分卷閱讀28
今僅限于牽手接吻,相比之下,我和趙黎這兩個常去夜店勾搭小零號的人簡直是十惡不赦。“你不吃了?”他用的是最不擅長的關心語氣。“喝了點酒,出來透下氣。”我靠在墻上:“你呢?”“我在那里,莫延他們玩不開。”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然后就沒話說了。他本來就是話少的人,何況現在我也沒有以前那份厚臉皮了,能夠沒話找話地和他聊。于是只能站在那里,我平時就不喜歡玩手機,加之確實有點醉,雙手插在口袋里,背靠著墻壁閉目養神。他站在我對面,靜靜看著魚缸。正是九月末,有很好月光,喝了酒,就連空氣都暖起來,我隱隱聞見酒店花園里的桂花香。真奇怪,我平時是最不喜歡桂花的,這時候竟然也覺得這香味讓人舒服。過了許久,他忽然問了一句:“你的腿什么時候拆石膏?”“還有一周吧。”我閉著眼睛答道,實在是有點累,也管不得他會不會覺得我態度輕慢了。他“哦”了一聲,沉默一會兒,又問道:“你有去這酒店花園里看過沒有?”“沒有,”我半睜開眼睛看他:“怎么了?”“要是你覺得這里悶的話,我們去花園里走走?”他像是解釋什么一樣補充道:“那里空氣好一點……”他看著我,溫度正好,氣氛也正好,燈光這樣暗,我還是看得清他面孔,因為我已經在心里臨摹過千百遍。他穿著西裝,挺拔身材,白襯衫領口筆挺,露整張俊美面孔,他的眼睛總是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他是喜歡我的。“還是不去了。”我撒著謊,又閉上了眼睛:“腿疼。”他有點張皇地“哦”了一聲,又站了幾秒,說道:“莫延可能在找我了,我先回去了。”我靠在墻上,疲倦點點頭。這個人,我跟他整整七年,怎么會看不出來他是在找借口。他只是,從未被我拒絕過,所以有點慌罷了。但我能怎么辦呢?我已經三十歲了,我厭倦了一次又一次猜度他心思,也厭倦了為他一個笑容受寵若驚,整天圍著他團團打轉的日子。我太老了,我的心經不起再一次高高拋上云端,然后重重摔到地上了。就算他態度比以前再好,我也回不了頭了。-晚上還是一起坐車回去。莫延今晚和林小白一起玩得開心,坐在車上還興奮得不行,拉著齊楚說話,齊楚倒比以前沉默許多,時不時應和他一句。我靠在車窗上,酒勁上頭,臉頰guntang,難受得很。阿青遞了水給我喝,我擺擺手,讓她別打擾我。趙黎昨晚和我喝過酒,知道我本來就宿醉難受,他開自己的車,先到酒店,在那等著我,跟阿青打過招呼,扶我進房間,擰了毛巾給我擦臉。我躺在床上,還不忘調戲他:“趙小黎,你挺賢妻良母啊,這么會照顧人,要不老爺我就把你收房了吧……”趙黎比我還流氓:“大叔不如和我做一次,就知道我有多會照顧人了。”我只是笑,他給我擦臉,擦到脖子,還遲疑一下。我笑他:“怎么,見著罪證怕了?”其實我也覺得他反常,平素我們言語上不知道調戲過對方多少次,但是一次都沒有動過真格,也是為了怕以后見面尷尬。畢竟,在這個圈子里,床伴要多少有多少,能講話的朋友卻少。估計昨晚他也是喝多了,把我脖子啃成這樣子。-趙黎走了之后,我趴在床上睡了一會兒。還是難受,胃里燒得慌,陸陸續續做了幾個夢,都是夢見齊楚還沒有簽約的時候,我們在地下室里煮泡面,我放了一堆奇奇怪怪東西,他那時候還在讀書,坐在地下室唯一可以被陽光照到的地方——窗臺上看書,一張臉皮膚白皙,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里,輪廓那樣漂亮,偏過頭冷冷看一眼我的鍋,點評道:“肖林,你做的東西豬都不會吃。”后來還不是吃了,也是我自己發了狠,刻苦專研廚藝,蘿卜都切出花來,沒錢,買市面上最便宜的小鯽魚,半個手掌寬。炸一下,加蔥蒜辣椒,整個房間都是香味。我至今仍記得,買不起rou的日子,我只能買豬肺,做爆炒肺片,他小時候家境好,沒吃過這些東西,后來還不是吃了。但是,那又能怎樣呢。他現在最喜歡的,還是清淡口味。他最喜歡的人,還是莫延。我明明已經看得那樣開,夢里還是傷心起來,心臟揪起來疼,閉著眼睛,流不出眼淚,趴在那里,傷心得喘不過氣來。朦朦朧朧里,似乎有個人進來我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趙黎,畢竟除了阿青,只有他會來照看我。他試了試我額頭,然后在我床邊坐了下來。我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摸著我脊背,俯身下來,抓著我下巴,情深意重吻我。我漸漸平靜下來,一覺睡到天明。-大清早,出發去北方。林小白檔期出了問題,被凌藍秋帶走了,飛機上只剩一堆我討厭的人,明月就不說了,莫延竟然也跟過來,前幾天明明和阿青鬧過矛盾,現在又拉著阿青說話,我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在飛機上吃了一餐,下機時已經是三點,西北小城市,沒什么接機的人,機場有輪椅提供,阿青幫我推著。坐在劇組的大巴車上看北方景色,那樣高大楊樹,葉子是蒼老黃色,秋高氣爽,天藍得像鏡子一樣。莫延和明月拉著阿青在車上玩牌,我在飛機上睡得頭疼,滿肚子火氣,電話卻響起來。凌藍秋劈頭就問:“你認識涂遙?”這名字驟然被提起,我有點恍惚,然后才想起那個昂著下巴坐在化妝室里的驕傲少年。“見過一面,怎么了?”“沒事,就是問一下。”凌藍秋神神叨叨:“你覺得,他和小白誰好……”“不是一個檔次的……哎,齊楚!”我講電話講到分心,忘了自己快要卸任,叫住了想要走去莫延身邊的齊楚。“那你改天記得請我吃飯。”凌藍秋掛了電話。我有點莫名其妙。請頓飯倒是小事,凌藍秋這種“我送了你一份大禮”的語氣算是怎么回事?齊楚走了過來,我沒機會去琢磨凌藍秋話里意思,先得把眼前這關過了。“什么事?”他見我打完電話,問道。明月那女人心機重,玩個撲克牌,她不輸錢,把懲罰換成往臉上粘紙條,順理成章拿出手機來拍照片“留念”,拍到莫延算是小事,畢竟現在對媒體說法,莫延也是劇組人員。但是齊楚剛剛要是走過去,被她拍下來,傳到他微博上面,又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