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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奇異地瞥了他一眼,慢慢咀嚼著:“我只是不用鼻子呼吸。”“哦。”能在嘴巴里塞了那么多食物的時候還用嘴巴呼吸,也是挺不容易的。“你那是什么表情?”閻西咽下了最后一口,優雅地擦了擦嘴巴。“聽說你養尸,養尸干嗎呀?”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心里暗暗同情他,這種喜怒無常的變態說不定喂他吃塊兒人rou什么的,喬吉奧趕忙扯開話題。就知道變態都喜歡人家問他的變態事業,閻西果然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喪尸就是我的軍隊。”嗯?然后呢?沒了?喬吉奧翻著白眼看著他,表示完全沒有聽懂他在說啥。閻西就跟被點燃了一樣,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他的背后,解開了架子與墻壁之間的鎖鏈,然后拉著整個架子到了窗邊,“看!我的軍隊。”外頭是一個頗大的院子,所謂的軍隊其實只是二十來只喪尸,異常的是,他們并不像正常喪尸一樣亂七八糟,而是按照行伍一般地站地井然,乍一看的確有幾分人類軍隊的感覺。“他們有意識?”難道世界上像自己一樣的喪尸已經那么泛濫了?“還不算有。”閻西微笑著,“但我也不需要他們有自己的意識,只要有我的意識就夠了。”這又是什么意思?“你是說你能讓他們遵從你的意志嗎?”閻西并不答話,只是底下的喪尸忽而集體向右轉,而后又轉了回來。喬吉奧不禁驚訝萬分,“你怎么辦到的?”“你難道不知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我將給他們的食物都浸過我的血液,時間長了,他們就會認我為主了。”What?吃了浸過你血液的食物就會認你為主?這是玄幻嗎?得虧你才有這些喪尸,要是你養多了,是不是分分鐘得把自己榨干?騙人也得想個好點兒的說辭吧?“你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類。”“你不信?”閻西一副早已料到的面孔,“我第一聽到的時候也是不信的,可后來親自試過,才知道是真的。”他擼起袖子,黑泥的覆蓋下隱約可以看到一條丑陋的疤痕,可以想見當初流的血肯定不少。他既然連傷痕都露了,喬吉奧也不得不半信半疑起來,用自己的血浸泡喪尸的食物就可以讓他們認主?那么被吃掉的那些人類之所以沒有被喪尸當成主人,是因為他們死得太早了嗎?“你,是聽誰說的?”“被你殺死的家伙。”閻西微微瞇起的眼睛讓喬吉奧打了個寒顫,“可惜他死了之后他的喪尸們也發狂了,不然你今天可以看見多一倍的喪尸。”“用血液維系……”喬吉奧望著下面那些行尸走rou,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炸響,他已經喝了那么多血袋,那些又是誰的血呢?程戈他們一直不讓他吃人,是不是為了保持食物的專一?假如真的是那樣,他現在所有的意識,會不會正受著他人的影響,或者干脆只是另一個人的意識投影而已?這想法讓他不寒而栗,陽光也變成了冰冷的東西,閻西看他沉默下來,便將他推回了原位。“我得出去工作了,希望回來的時候你會愿意告訴我你以什么為食。”喬吉奧抬眼看了他一眼,可以想象,當時程戈留給他的裝了血袋的斑馬小書包就在旁邊,而閻西只搬回了他,等到他再度回去的時候,小書包必然是被許山帶走了,要是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東西曾經唾手可得,不知他是不是又會暴怒,便只是慢慢吞吞地開口:“天地之靈氣。”閻西笑了,笑容竟有些璀璨,他的手在喬吉奧臉上拍了兩下,就像主人寵愛小寵物一般,喬吉奧沒有反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血袋的作用這件事。閻西好像一時沒有殺他的意思,那么等閻西放松了警惕之后,他應該會有機會逃離魔爪,然后找到程戈問個明白吧?“我走了。”門輕輕地關上了,喬吉奧瞥見地上他依然遺留在那兒的黑色塑料袋,這才想起來,就算閻西不殺他,他不吃東西,遲早也是要完的。仰天長嘆,做喪尸好難。☆、第十五天(下)糾結于血袋問題,接下來的時間喬吉奧過得渾渾噩噩,閻西又帶回了新鮮的人rou,沒有拿上來給他吃,他是從窗外飄來的味道和閻西趕鴨子似的吆喝聲里聽出來的。許是小寵物們頗為聽話,于是他上來的時候便帶了一種名為母性的慈祥光芒,天已黑了,他手里拿著燭臺,依然是黑漆漆、臭烘烘的,襯得另一只手上的瓷盤格外精致。“想好要不要說了嗎?”他將自己的晚餐放下,放松地靠上椅背。“今天有什么收獲?”喬吉奧岔開話題。“抓到兩只好的喪尸,和一具新鮮的飼料。”他便回答著,面帶微笑。“哦。恭喜。”閻西接受了他虛假的恭賀,舉起刀叉開始進食,刀叉與盤子碰撞的聲音、他咀嚼吞咽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空間格外清晰。“你餓了。”他停了下來。“啊。沒有啊。”“你一直在咽口水。”“額,那不是因為餓,那是,因為渴。”“哦?”閻西笑著站起來,“喝水嗎?還是喝血?”“不不不,都不用,已經不渴了。”按照往常來說飲下一包血袋應該能堅持更長的時間,但或許是因為曾經受到重創的緣故,此刻他的肚子已經隱隱地空虛起來,急待著食物來填滿,偏偏這閻王還在他面前吃得津津有味,叫他怎么能不口水分泌過度?閻西重新坐了下來,徒自沉默了一會兒,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呵地笑了一聲,“你知道嗎?在最開始的時候我有多羨慕你們,你們不用吃飯,不用喝水,不用cao心人類離不開的任何東西,每天做的,就只要到處晃悠,蝗蟲一樣吃掉所有人類,哪怕是受傷了,也可以不知疼,不知怕,運氣不好就被干掉,清清爽爽,運氣好就長命百歲,貽害萬年,我們呢,既要忙著躲你們怕你們,還要為著衣食住行疲于奔命,最討厭的是啊,那些算是我同類的家伙一有機會就會在背后捅上一刀,弄得我只能跟他們斷絕來往,有時候我覺得,這世界上好像只有我一個人一樣。”他嘴角微噙著笑意,倒像是在講一個故事一樣,喬吉奧便問:“怎么是一個人,不是還有先前死去的那個臭家伙嗎?”“他啊。”閻西沉吟了一下,“有些人生活在一起,卻不一定是朋友的。只不過是兩只貓鼬,唯恐被猛雕吃掉,不得不彼此放哨罷了。相看兩厭的,這樣有,也相當于無了。”“你說的可憐兮兮,要不然咱們倆換換?你做這架子上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