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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股莫名的力量。程戈當(dāng)先走了出去,步伐矯健,眼神沉靜而銳利。喬吉奧默立了一會兒,與許山一前一后地護著小食物,程戈的目標(biāo)明確,便是昨天止步的地下室,但他并沒有冒然出現(xiàn),而是兜了個圈子,先找到了地下室的通風(fēng)口。這只是一個半徑不足十厘米的圓洞,上面裝著鐵絲網(wǎng),哪怕是孩子也不可能從這里鉆進去,程戈顯然也沒有打算從這里突破,他伏了下來,動作及其輕緩。喬吉奧眨了眨眼睛,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趴了下來,低微的聲音從里頭傳了出來。腦子一片空白,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聽不懂人話的……努力地往里頭看,便見薛桐被五花大綁地捆在凳子上,面前站著幾個人,似乎正在逼問什么,薛桐努力地分辨著,忽然怔了怔。喬吉奧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看見了,趕忙縮回腦袋爬起來,不妨和程戈撞了個正著。程戈嘆了口氣,往通風(fēng)口踢了一腳。生氣也不能這么撒啊,蹤跡都暴露了!人們?nèi)珞@弓之鳥般亂成一團。“在這里等我。”程戈鎮(zhèn)定自若地將背包摘下,拍了拍小食物的腦袋。不一會兒,從通風(fēng)口里,喬吉奧看見地下室的人手持武器嚴(yán)陣以待,門開了,程戈被人用刀抵著走了進來,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人們似乎很緊張,有人查看了他的眼睛,但是在程戈說了什么之后,人們微微放松了一些。地下室的門被重新關(guān)上并且鎖死了。空間重新封閉的時候,喬吉奧看見程戈的笑容驟然消失了。然后,押著他的人抽搐著倒了下去,有人揮刀而上,被他輕易地?fù)蹰_了,僅僅是幾分鐘的功夫,當(dāng)最先倒下去的人站了起來,面上露出熟悉的癲狂時,人們已經(jīng)無心對付程戈了。所有人都想逃出這個死亡空間,離狂暴的喪尸越遠(yuǎn)越好。殺戮,擴散地極快。因為有著咖啡粉的氣味,新生的喪尸們并未朝薛桐沖去,程戈快步走向她,輕松地解開了她的繩子,拉著她走了出去。這家伙,這樣子拉著一個女人穿過尸山血海,分明是在勾引!喬吉奧咬牙切齒的功夫,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薛桐啜泣著,一手抹著眼淚,小食物為程戈擦干凈了沾血的尾指,安撫地拍了拍重歸的女人。果然啊,果然。喬吉奧最看不得這樣的場面,矮下身子,假裝在看地下室里的人們,尖叫聲逐漸平息了,被吃掉腦子的再也站不起來,新生的喪尸們在狹窄的空間晃蕩著,血腥味很是濃郁。“走吧。”喬吉奧沒動,啜泣聲和腳步聲一起遠(yuǎn)了,他抬起頭來,果然只有許山還站在他身邊,那幾只只留給了他背影。“混蛋!”怒罵了一聲,喬吉奧不得不追了上去。“我們?nèi)ツ膬海俊?/br>“往前走。”“那些人怎么會放你進去的?你的眼睛還是喪尸的樣子呢。”“我說我天生就有眼翳。”“哦,也是。誰見過會說話的喪尸呢?”喬吉奧停下來,長長地哀嘆了一聲。“怎么了?”“老子也想聽得懂人話,老子也想英雄救美,老子也想會說你早上說的鳥語!”程戈加快了腳步。喬吉奧看向許山,“喂,你想不想啊?”許山眨了眨眼睛,牽住了他的手。“蠢貨。”喬吉奧飛速甩開他的手,“根本就不懂我在說什么嘛!”許山咧嘴笑了,旋即又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朝空氣中嗅了嗅。“快走啊蠢貨!”見他站著不動,喬吉奧叫了起來,許山遲疑地挪動著腳步,試圖向喬吉奧說什么,可是他發(fā)出的聲音在喬吉奧的腦袋里,不過是一群莫名其妙的呃呃啊啊罷了。程戈似乎聽懂了他說了什么,也警惕了起來。喬吉奧很是奇怪,連忙問:“他說了什么?”“香氣。”這下子,喬吉奧也聞到了那股味道,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氣,隨著空氣流動。那不是食物的味道,也不是花香,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有些醉人有些尖銳的香氣,好像凌遲者的小刀,在肌膚上切開一道滲出血珠的傷口。接著,才是人的味道。程戈的眼神有些變化,快速地和薛桐說了什么,示意喬吉奧快走。“他們有人出去了。”喬吉奧嚇了一跳,可以想見出去的人回來看見自己的同伴都變成了喪尸會是什么反應(yīng),這些人里面,似乎有特殊的存在。☆、第十天(下)險些就來不及逃跑了。喬吉奧甚至已經(jīng)聽見了尖利的喊叫,沉重凌亂的追趕的腳步聲。“別回頭!”程戈喝道。喬吉奧生生別回腦袋,只來得及掃見一個三十多的女人涕泗橫流地奔跑著,懷中的食物因為顛簸掉落了一路。然后,幾只喪尸冒了出來,他們將他們推向了她。但這并不能阻止她,那幾只喪尸呆呆地晃蕩著,似乎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一個黑影飛來,喬吉奧背上炸開一包干脆面。臥槽?浪費糧食?又是一包餅干墜在腳邊,這種時候,喬吉奧很想停下來跟她理論了。但緊接著擦著耳朵飛過的刀子,又讓他菊花一緊。“救命啊~”“你們向前,我引開她之后再來找你們。”程戈說完,就朝那女人喊了些什么,果然,那女人舍棄了大頭,緊追著程戈不放。小食物張著小手要追,被薛桐抱了起來才算完。跑過了一條街,他們怕程戈找不到,方才停了下來,進入了一間店鋪。薛桐把自己和小食物身上的咖啡粉補上了些,這個時候,可不能再生枝節(jié)。過了一會兒,程戈尋來了。雖然沒有受什么傷,卻落了一身的食物碎渣,顯得非常狼狽。“甩開了。”小食物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生怕他消失不見似的。嗚嗚咽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喬吉奧一瞥眼,就看見薛桐的眼淚猶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絕,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勢,程戈用他聽不懂的人類語言和薛桐嘰嘰咕咕了好一會兒,薛桐的情緒這才漸漸平復(fù)了下來。“她為什么哭?”喬吉奧很是奇怪。“她因為那些人的死內(nèi)疚。”“內(nèi)疚?內(nèi)疚是什么?”程戈略略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她將那些人的死亡歸咎到自己身上所產(chǎn)生的不愉快的情緒。我雖然知道大致的意思,卻無法具體跟你描述,因為我并沒有那種感覺,但是……”他有些困惑地喃喃著:“我似乎應(yīng)該要感到內(nèi)疚……”原來他和人類相似的外表下還是有著喪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