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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冷,最終化成一片冰山,再也不肯融化一毫。 “既是如此,擅自珍重,在下告辭。” 男子的身影漸漸消逝在花叢間,黑衣蕭瑟,最后再也看不見。瑜朱捂住絞痛的心口,像只干涸的魚,大口大口的呼吸,卻只是徒勞,緩解不了半分疼痛。 沈君華,沈君華,瑜朱一遍遍的念這三個字,越念心中的疼痛越是難當,可她就是想這樣念著他,似乎只有這樣念著他,心口因為他而痛著,她才是真正的活著,即使失去了記憶,也能完好的活著。 杜若焦急的守在旁邊,小心的喚她,嘴邊忍不住抱怨,“小姐以后萬不可再見這個楚國太子了,一見他,小姐又是心絞痛,又是頭疼,受了這么多的罪,若是多見幾次,小姐還指不定得遭多大的罪!” 瑜朱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眼邊不自覺沁出淚來,涼涼的垂在臉頰,眼神卻凌厲的掃過去。“不許你說他不好,不好的那個,是,是我才對。心口真疼啊,可是我好想一直這樣疼下去。” 可是,我卻失去了疼痛的機會。離開了她,他會找到一個更好的女子,可以全心全意的愛他,為他付出所有,連疼痛都甘之如飴。 瑜朱眼眶里的淚水越來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凈,可那個人,卻不是我。 ------------ 第179章 死無葬心 剛出御花園,一道戲謔的聲音就在前方響起,含著嘲弄,聲音魅沉,“楚太子這是從哪來,要去哪?”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襲紅衣攔在前方,長發飄揚,唇邊噙著挑釁的笑。 沈君華微合眼簾,斂去周身所有的落魄和寂清,淡淡開口,“本宮多飲了些酒,略有不適,便出來醒醒,現下就要回去了。” 蕭啟往他來時的方向瞟了一眼,紅唇揚了揚,邁著步子一步步逼近,桃花眼中的光芒閃爍,意味深長,“楚太子確實是該醒醒酒了,免得暈乎乎的搞錯一些事,畢竟有些事也就只能在醉夢中想想,酒一醒,不該是你的自然也就留不住了。” 深邃的眸子銳利的看著他,像是壓迫,又像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多謝瑞王提醒,不過本宮醒不醒酒不是瑞王該擔心的,瑞王只需要守護好該守護的,其他的事,不勞瑞王殿下費心。” 蕭啟點頭,嘴角似勾非勾,“是本王多管閑事了。楚太子放心,本王必會好好守好自己的珍寶,不給旁人一絲一毫覬覦的機會。” 沈君華錯過蕭啟的身子,從側面繞開他離開,往前兩步后突然頓了下來,聲音冷冽,“如此最好。不過本宮倒是聽到一些對瑞王不太好的傳聞,瑞王殿下最好還是先處理好身邊的事,再來跟本宮談守護不守護,因為,弱者是沒有資格說誑語的,弱者,更配不上她。” 桃花眼中瞬間肅殺一片,蕭啟眸光冷厲的盯著沈君華離開的背影,手越攥越緊,“本王會向她證明,本王從不是弱者,楚太子大可放心。” 沈君華淡淡扯了扯嘴角,肅正的看向他,從頭打量到腳,眸光冰冷,依舊掩不住其中的輕蔑,“但愿瑞王殿下不是僅僅說話而已,本宮期待瑞王殿下做到的那一天,也希望那天不要太遠,否則,本宮的耐心耗盡了,就算不屬于本宮的,本宮也要搶過來,畢竟本宮從來就不是失敗者。” 蕭啟竭力壓下心頭翻涌的怒火,強撐著氣場,桃花眼通紅一片,憤恨的盯著沈君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中咬出來,“那就請楚太子拭目以待了。” 沈君華沒有回頭,心里卻忍不住酸澀難當,只不過是放狠話罷了,真的強者弱者什么的又有何干呢?他做了兩世的強者,卻失去了她兩世,前世的那個人和今世的玉竹,不都是他手下的弱者嗎?可是,她的視線卻為他們長久的停駐,吝嗇于自己分毫。她所愛的,不過就是單純的那個人罷了,管他是九五之尊還是衙役匹夫,在她眼里,只有愛與不愛,沒有強者弱者,說什么強弱,不過是為自己的失敗尋個開脫而已,不必當真,不會當真。 你看,他這樣了解她,比她愛的人更了解,比她自己更了解,可卻不能讓她愛上他,在這場愛情的戰役里,他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弱者吧,百戰百殆,死無葬心。 ------------ 第180章 青梅竹馬 太陽升起又落下,轉眼間又過去了三天,一場瀟瀟灑灑的秋雨過后,便正式進入了冷冷清清的秋天,連菊花都沒有什么好賞的了。瑜朱側坐在窗前,看著庭落里衰敗的景色不禁悲由心生,忍不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都三天了,楚國回程的車馬應該快到了京都了吧,天氣冷了,不知道他身邊有沒有人為他添衣置火,他對她的事情那么上心,事無巨細,可就不知道對不對自己的事情上心,雖然只不過見過一面,但她就是覺得,那么個冷情冷性的人,怕是連自己都不在乎的吧。 楚國太子,她隨便一打聽就能聽到好多溢美的言辭,楚國太子從小智慧明達,文武雙全,楚國太子驚才艷絕,英勇明斷,楚國太子少年攝政,偉績繁繁。。。 瑜朱眉頭皺了皺,除了這些她還聽到一些傳聞,楚國太子有個內定太子妃,是楚國鎮國大將軍林威之女,被封為正一品女君的杏慈君,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情誼深厚,兩人之間的愛情故事更是被楚國上下視為夫妻情人的典范。而且與旁人不同的是,那個內定太子妃甚至是由楚皇后親手帶大,行為禮范皆是按照一國之母來培養,據說小小年紀便是才艷雙絕,更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還曾以此解決過楚國瘟疫,深受楚國上下愛戴。 她想不明白,既然他已經有了那么一個妙人,為什么還對自己那么上心,她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孤女,還失去了記憶,傻傻笨笨的,除了這張還算可以的皮囊,實在是沒有旁的可以與那杏慈君相提并論,他為什么還喜歡自己呢?此時此刻,夜雨微涼,他身邊那個紅袖添香的人兒,是不是就是那個青梅竹馬的杏慈君?兩小無猜情意綿綿間,他的腦海中可還浮現過她的臉?他可知曉,千里之外還有個她在心里悄悄的記掛著他? 一陣涼風襲來,瑜朱秀氣的打了個噴嚏,眉尖微蹙,搓了搓僅著薄紗的胳膊,看著窗外的景色一陣陣失神。 杜若急忙拿著風衣披在她身上,嘴邊碎碎念念的叮嚀,“王爺愛惜您,這才剛進深秋就命人在房里生了火籠,可小姐也不能這般大意,對著窗子吹風也不加件衣裳,若是您有了半分差池,奴婢又該吃不了兜著走了。上次您頭疼也沒找出來病因,奴婢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還好這幾天都不曾犯過,不然奴婢呀非得被王爺打死不可!” 瑜朱系好風衣帶子,淺淺的笑,“哪有那么夸張,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