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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帶著海棠那個小丫頭到處走,還會怕我拖你的后腿?”蕭鳳翎白了他一眼道:“哼,這種話你還是出去對海棠親口說的好。”寒鐵心在腦中想象了一下海棠聽到他這句話后那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花貓般張牙舞爪的模樣,太陽xue處就莫名的突突跳著疼,于是他朝著蕭鳳翎做了一個謹慎的手勢,繼續(xù)腦袋一歪閉目養(yǎng)神了。“這個……給你。”寒鐵心覺得有什么熱乎乎的東西被放到了自己的手上,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個油紙包,打開紙包,芝麻的香味撲鼻而來,原來里面包著的是四五塊還留有余溫的酥餅。“這……”寒鐵心覺得心中一暖。“我讓海棠去廚房拿的,你的右手行動不便,剛剛的早飯也沒怎么吃,就吃這個填填肚子吧。”蕭鳳翎淡淡說道。寒鐵心的嘴角抽動了下,臉上竟露出了如同十四五歲大男孩般的害羞神情,他拿起一塊酥餅放在嘴唇邊咬了一口,在咀嚼的同時,含糊且小聲的說了一句:“多謝。”眼見就要到達目的地,馬車行駛過一個轉彎時,一陣微風吹起車窗前掛著的簾子,寒鐵心無意中看到了開在道路兩旁的不知名的野花時,瞳孔驟然一縮,顧不得嘴里還在嚼著的掉渣的酥餅,大聲喊道:“海棠停車!快停車!”“吁~~~”海棠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了一跳,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已經(jīng)拉緊了韁繩,兩匹馬嘶鳴著停了下來,車上的人差點被甩下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附近有埋伏?”海棠拔出手中的劍警惕的左右張望。蕭鳳翎也暗暗摸上了桃夭的劍柄。“沒有埋伏。”寒鐵心放下手中的酥餅,下了馬車,蹲在路邊看著幾朵已經(jīng)蔫了的野花久久不語。“你在看什么?”海棠走過來蹲在他身旁問。寒鐵心皺了皺眉,惋惜說道:“這些花……救不活了。”海棠一聽這話立刻火冒三丈,怒道:“我說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去管那些花草的死活?你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蕭鳳翎聽到海棠的叫喊聲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著寒鐵心眉心處的那條痕越來越深,問道:“你看出了什么?”“這些花枯死了。”寒鐵心答道。海棠怒道:“你說的這不是廢話么!”“所以呢?”蕭鳳翎繼續(xù)問,“花開花謝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這些花……是被毒死的。”寒鐵心用手指輕輕攆著垂下來的花瓣,然后將手指給蕭鳳翎和海棠看,在他的指腹之上,布著一層淡藍色的米分末。“這米分末是什么?”海棠問道。寒鐵心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從馬車上取過一張包酥餅的油紙,再從懷中取出一把精巧的銀質小刀,小心翼翼的將花瓣上的藍色米分末刮到油紙上,最后用火折子將油紙點燃,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燃燒后,一股如同花蜜般的香甜味道在空中彌散開來。寒鐵心說道:“果然是謎谷花。”“謎谷?那是什么花?毒性很強么?”海棠問道。“這花是一種慢性毒/藥,本身的毒性并不是特別強,但它卻有一個致命的特點,就是不易被發(fā)覺。”寒鐵心解釋道,“它會在人或者動植物身上潛伏很長的時間,通常等到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回天乏力了。看來這里一早就被人布下陷阱了。”“慢性毒/藥……那一定就是唐瀟那個陰險小人干的好事!”海棠面露怒色道,“那人的娘就曾經(jīng)是苗疆的那個什么赤焰教的五毒使之一,你聽聽這個名字,五毒使,一聽就知道是個歹毒的人物!”“五毒使只是個稱謂,又不是人品,怎么就歹毒了?你們中原的女人胡說八道的本事還真是不小。”一個咬字發(fā)音生硬的聲音冷冷的從身后傳來,海棠被那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去,只見一個手臂上有刺青,耳朵上帶著銀質耳環(huán)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自己身后。“是你?!”海棠認得他正是在青萍教的時候對自己出言輕薄的苗疆人,眉毛一挑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這話奇了,你們能來難道我就不能來?”幽厲白了海棠一眼,自顧自的走上前去蹲在地上,用腰間別著的小鏟子在土地上刨著,不一會兒拋出幾個土豆似的東西,幽厲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小心翼翼的將那幾個“土豆”用布包好放在懷里,起身從三人身邊走過時,將一個白色瓷瓶遞到了蕭鳳翎的手里:“這藥你們服下,可保一天內(nèi)安然無事,所以你們此去一定要速戰(zhàn)速決才行。還有,見到那個姓唐的小子替我轉告他,不要打赤焰教的主意,否則我幽厲第一個不放過他!”蕭鳳翎想起那日溫玉的客房內(nèi)爬滿的蝎子,皺眉問道:“溫玉呢?”“他?誰知道他這個時候在琢磨什么整人的法子呢。”幽厲聳聳肩一臉不知情的回答,說罷轉身,向三人揮手告別,“我還有事要做,這次一定要贏了他,不和你們聊了,希望還能后會有期。”“呸呸呸!什么叫希望能后會有期,真是不吉利。”海棠望著幽厲的背影抱怨道。寒鐵心看著蕭鳳翎從瓷瓶中倒出來的黑色藥丸,問道:“你覺得那個幽厲可信么?”蕭鳳翎把弄著手中的藥丸,說道:“我也不確定他是否可信,所以賭一把,我押他沒有騙我。”“這樣啊……”寒鐵心拿過蕭鳳翎手中的藥丸塞進嘴里,“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快走吧。”☆、第68章唐瀟到達七鬼所說的那戶農(nóng)家,院子里空無一人,三人環(huán)視一周,似乎并沒有事先設下的埋伏,寒鐵心小聲問蕭鳳翎:“你說這是他們沒有準備,還是早已在里面設好陷阱請君入甕?”蕭鳳翎看了看門窗緊閉的屋子,回答道:“唐瀟這個人做事一向謹慎,即使他不知道咱們要來,也一定會做足防備,這房間里面定是機關重重。”“唐瀟!你這個軟殼的王八!有種就出來見我們教主!”海棠深吸一口氣扯著嗓子朝房間喊道,“別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里面連個面兒都不敢露!”寒鐵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丫頭,我雖然和那個唐瀟沒有過接觸,但他若正的能被你這幾句話激出來,我想他在江湖上也弄不出這么大動靜來。”海棠見里面真的沒有任何動靜,竟像是屋子里沒有人一般,呸了一聲道:“連罵他是王八都能忍,真是個孬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