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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側(cè)著身子望著窗外的月亮發(fā)呆。腦子里很亂,像一團混在一起的線,完全找不出個頭緒。“呃……”身后傳來蕭鳳翎一聲極輕的呻/吟,那么清晰的傳入了寒鐵心的耳朵,他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蕭鳳翎的身子弓得像個蝦米,雙肩隨著他壓抑的愈發(fā)不規(guī)律的呼吸聲起伏得也愈加明顯。“教主?蕭教主?”寒鐵心試探的叫道,沒有回應(yīng),他將手搭在蕭鳳翎的肩膀上,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皮膚上的濕涼。“蕭鳳翎!”寒鐵心緊張起來,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卻不想叫醒了身旁的人。蕭鳳翎細長的眼睛微微睜開,目光渙散,沒有焦距,在寒鐵心的臉上定格一陣后,眼底的那一絲本就不易察覺的脆弱被他很好的掩飾了起來,淡淡的帶著疲憊的語氣問道:“你叫我?”“你沒事吧?”“我睡得很好。”寒鐵心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蕭鳳翎打斷:“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我困了。”寒鐵心只得嘆了口氣,在他身旁重新躺下。☆、第35章雪谷老人古語有云:“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古語又云:“怕什么來什么!”蕭鳳翎在一覺醒來后聽到的第一個消息便讓他覺得頭疼、胸悶、渾身不暢快!早上一開房門,門外齊刷刷跪著派去名劍山莊的教眾,他們終究沒能保護住王鈺,他在武堂旁的水井邊投井自殺,井旁還留有一封遺書,上面交代了自己為了得到名劍山莊莊主之位如何和蕭鳳翎串通一氣,如何殺了自己的父親王奎。遺書被蕭鳳翎派去的人眼疾手快的拿了回來,沒有被他人發(fā)現(xiàn),但投井自殺等同于畏罪自殺,王鈺的死讓名劍山莊乃至武林中人都揣測紛紛。蕭鳳翎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xue,懶得再說什么,從昨晚開始,胸口處就像壓著塊石頭一般堵得慌,胃里還一陣一陣的往上反著酸水,弄得他晚飯都沒有胃口吃便回房間休息,到了夜里,不知是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餓了,沒完沒了的折騰,弄得他不得不在半睡半醒間忍受著腹中一陣陣磨人的疼痛。不過蕭鳳翎覺得,小家伙對自己還算是手下留情,每每疼得厲害的時候,他都會適可而止的安靜下來,這樣體貼的性格,真是不像自己,倒像是……蕭鳳翎的雙眼看似無意的向寒鐵心瞟去。他仍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和他沒有絲毫關(guān)系,眼睛里透著氤氳水汽,怔怔的看著前方,不知他在想什么。“現(xiàn)在這種時候,我哪里有時間管那個階下囚,真是不知輕重!”蕭鳳翎在心中暗暗罵著自己,不再理會寒鐵心,大步向著書房走去。隨著蕭鳳翎的離開,眾人也紛紛隨他而去,寒鐵心看著瞬間空下來的房間,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蕭鳳翎昨夜沒有休息好,寒鐵心卻是真真正正的一宿沒有合眼。他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很不消停,一晚上蕭鳳翎皺著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偏偏他又是個死鴨子嘴硬的性子,聽著他或深或淺卻又明顯壓抑著的呼吸聲,躺在他身旁本就無甚睡意的寒鐵心更加睡不著了,最后索性坐起來看著他,發(fā)現(xiàn)有異樣立刻渡內(nèi)力過去幫他梳理經(jīng)脈,就這樣直到東方泛白。寒鐵心此時覺得眼皮上似乎掛了兩塊秤砣,一個勁兒的向下墜。他記得小時候高麟調(diào)皮,時常闖禍,收拾不了爛攤子時就會向高廣杰求助,高廣杰雖口中責(zé)備,但也只是嘴上說說,沒有一次真正罰過高麟,依舊是心甘情愿的為這個寶貝兒子cao心受累,對此,師父雪谷老人曾淡然的給出解釋:“被人叫一聲爹哪里是這么容易的事。”寒鐵心現(xiàn)在對師父的這句話體會得相當(dāng)透徹,自己這個當(dāng)?shù)牟蝗菀祝掵P翎這個既當(dāng)?shù)之?dāng)娘的就更不容易了,這樣想著,心中竟產(chǎn)生一股子對蕭鳳翎的憐惜。寒鐵心和衣躺在床上,想趁著現(xiàn)在安靜睡個回籠覺,剛閉上眼睛,便聽得由遠及近傳來幾聲異響,睜眼看去,一只白色的飛蛾撲棱著翅膀正從窗欞處飛進房間。“師父的信……”寒鐵心喃喃說道,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關(guān)上窗子拉好布簾,將桌子上的蠟燭燃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縈繞在心頭。飛蛾在火光前煽動著翅膀,透過它翅膀上細小的孔,寒鐵心勉強辨認出五個字:高麟失蹤了。好似晴天霹靂一般打在寒鐵心身上,讓他不自覺的顫了一顫。師父養(yǎng)的飛蛾翅膀上地方有限,只能挑主要的說,所以寒鐵心對整件事情的始末并不了解,他必須去找雪谷老人當(dāng)面問個清楚,但現(xiàn)在出去肯定不行,須等到天色暗一些才能行動。寒鐵心費了極大的力氣壓制住了內(nèi)心的焦急,在房間中來回踱著步子:高麟失蹤,首先肯定不是他自己離開麒麟山莊的,高麟這孩子雖然莽撞,卻也有點自知之名,他知道自己是個惹禍精,所以身旁總會帶一個能為自己收拾爛攤子的人,這個人一般不是他爹高廣杰就是寒鐵心,而在這兩個人都不在身邊的時候,那小子還是很老實的。若是被他人挾持,會干出這種事的無非只有兩個人,要么是埋伏在麒麟山莊外虎視眈眈的青萍教眾,要么就是蕭鳳翎那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師兄唐瀟,也就是與麒麟山莊結(jié)盟的谷先生。寒鐵心更傾向于后者,他覺得那位唐瀟是個很善于挑撥離間的人,挾持高麟,嫁禍于蕭鳳翎,讓麒麟山莊與青萍教短兵相接,自己再坐收漁利,的確是個打得不錯的如意算盤。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寒鐵心一驚,心道怎么沒有聽到腳步聲,來人不是蕭鳳翎,于是熄滅了桌子上的燭火,沉聲問道:“何方神圣!”“老頭子不是神更不是圣,一具血rou而已。”說話間來人已帶著一陣勁風(fēng)侵到寒鐵心身旁,卻沒有攻擊他,只是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師父?”寒鐵心這才看清這位不速之客正是他的恩師雪谷老人。雪谷老人飽經(jīng)滄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說道:“老夫琢磨著你現(xiàn)在的處境不方便出來,便親自來找你了。”對于雪谷老人的淡漠,寒鐵心不以為意,他知道師父還是很擔(dān)心師弟高麟的安危的,否則也不會親自來找自己,對于他冷漠如石像般的表情寒鐵心更是理解,想當(dāng)年自己剛剛被師父救回雪谷,師父不茍言笑,自己很是害怕,但相處下來卻意外的覺得師父雖然對自己要求嚴格,性子卻十分的和藹可親,是個容易親近的長輩,至于為什么他總是兇著一張臉,寒鐵心后來聽師父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