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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新白袍,沒想到推門進來的人竟然是寒鐵心。“你怎么來了?”蕭鳳翎淡淡的問。“服侍教主更衣。”寒鐵心將白袍放在桌上,拿起布巾為蕭鳳翎擦拭著身上的水珠。這是那一夜之后,寒鐵心再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著蕭鳳翎的身/體,瑩潤如玉的皮膚上布著或深或淺的傷痕,無聲訴說著曾經的慘烈。“溫玉都告訴你了?”“恩。”蕭鳳翎嘴角噙著諷刺的淺笑:“夫人此時出現,是來和我道別還是來看我的笑話?”寒鐵心為他披上長袍,淡然答道“有什么區別么?”“說的也對,若是我死了,道別也好,看笑話也罷,都與我無關了。”蕭鳳翎見寒鐵心盯著自己,眼神愈發深邃得不可捉摸,將手搭在他的腰上,故作輕佻的問道,“怎么?難道你被我迷住了,舍不得我?”蕭鳳翎猜的不錯,寒鐵心的確不舍,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還沒有痛痛快快的和他比試一場,怎么舍得他就這么死了。“你會活下來的。”寒鐵心為蕭鳳翎將衣扣系好,語氣平靜卻肯定,像是在陳述一件已經發生的事實。蕭鳳翎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側過臉,透過窗欞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給原本蒼白的臉色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寒鐵心。”蕭鳳翎第一次真么認真的叫他的名字,“若是我能活下來,咱們喝個不醉不歸如何?”“好,我去買酒。”寒鐵心真的去買酒了,當他抱著兩壇酒回到銀臨閣的時候,蕭鳳翎的房門仍是緊緊閉著,屋外只有海棠在焦急的走來走去。寒鐵心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走過去問道:“怎么樣了?”“我也不知道,溫玉都進去半天了也沒個動靜。”海棠探著脖子向屋里望了望,焦急的說,“也不知道教主現在情況怎么樣,真是急死個人了!”“稍安勿躁,冷靜下來不要自亂了陣腳。”“稍安勿躁?!”寒鐵心的話激怒了海棠,她對著寒鐵心大吼道,“現在教主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非但不著急,還要我冷靜?我不似你這般鐵石心腸,冷靜不下來!”海棠一雙大眼睛憤憤的瞪著寒鐵心,寒鐵心與她的眼睛對視,那雙眼中除了固有的沉靜,還多了幾分包容和寬恕。“抱歉。”海棠頹然坐下耷拉著腦袋說,“我不該把氣都撒在你身上。”“無妨,你也是惦記著教主安危才會這樣。”寒鐵心這樣說著,雙眼久久凝視著那扇緊閉的門,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這時,蕭鳳翎房間的門終于被藥童拉開,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藥童問道:“寒鐵心寒公子在么?”寒鐵心急忙上前一步道:“我就是寒鐵心。”藥童又道:“閣主想請您進來幫個忙。”寒鐵心不等藥童把話說完,就徑自大步走進了房間。☆、第16章過往拐過屏風,映入寒鐵心眼簾的除了滿頭大汗的溫玉就是躺在床上不停抽搐的蕭鳳翎。他的喘/息聲大且急促,像是溺水的求生者,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伴著每一聲咳嗽,嘴角處都會溢出暗紅色的血沫。“寒兄,勞煩你過來幫我壓著點他。”溫玉一邊為蕭鳳翎施針一邊叫道。看著劇烈抽搐的蕭鳳翎,顯然不是幾個年幼的藥童可以壓得住的,寒鐵心快步走過去,手觸到他的皮膚時,驚異的發現往日寒涼的皮膚此時竟是熱得微微發燙,像是發燒一般,心中暗道龍精花蕊的藥性果然是與寒毒相克。蕭鳳翎的力氣很大,寒鐵心都險些按不住,索性抱住他的雙臂讓他半靠在自己懷中摟緊,湊到他耳邊輕聲叫道:“教主、教主。”蕭鳳翎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茫然的盯著面前的一張臉,似是不認識,寒鐵心卻在那雙沒有焦距的瞳仁中找到了一分堅持,一簇不甘的火焰。寒鐵心拿過帕子為蕭鳳翎擦著嘴角的血痕,說道:“酒我已經買好了,就等你共飲了。”蕭鳳翎沒有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反應,仍是一口一口的咳著血,但寒鐵心卻有一種感覺,自己說的話他聽到了。隨著時間流逝,血的顏色由暗紅變得鮮紅。寒鐵心問溫玉:“他咳的血不再是暗紅了,是不是說明他體內的寒毒已經解了?”“目前看來是這樣。”溫玉擦著額角的汗說,“但是具體情況還是要觀察一段再說。”溫玉拿出一罐褐色的藥膏放到蕭鳳翎鼻子前讓他嗅了嗅,很快的蕭鳳翎昏睡過去。“你也辛苦了。”溫玉將手洗干凈,遞過一塊干凈的布巾道,“來,擦擦汗。”寒鐵心接過布巾,看了一眼氣若游絲的蕭鳳翎,憂心忡忡的問:“他還會醒過來么?”“若是不出大礙,過一兩天就會醒。”溫玉回答,“寒兄請安心。”溫玉看著寒鐵心的嘴角噙起一個薄涼的笑,緩緩走出房間,只留下一個挺拔孤傲的背影,一時間竟有些糊涂,不禁唏噓一句他這讓人捉摸不透的性子倒是與蕭鳳翎頗為相似。蕭鳳翎醒來的時間比溫玉預想中的要早,雖然身體虛弱不堪,但眼神已恢復往日的冷傲凌厲。寒鐵心是最后一個來看望蕭鳳翎的人,剛剛推開門,便聽蕭鳳翎低低叫了一聲:“寒鐵心?”“呵,你怎么知道是我?”寒鐵心笑問,有自己回答道,“是了,知道你醒過來的消息后,只剩下我沒有來探望你了。”蕭鳳翎輕輕搖頭道:“我是聞到酒味了。”“鼻子這么靈,看來你恢復得不錯。”寒鐵心將手中酒壺放到桌上,說道,“酒我是帶來了,但是以你現在的身體,可以喝酒么?”“活下來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既然是慶祝,自然就要喝酒。”蕭鳳翎努力撐著身子坐起,倚著床頭向寒鐵心擺手,“拿過來。”寒鐵心到了兩杯酒,將一杯遞到蕭鳳翎手中。蕭鳳翎抿了一口,連連咳嗽:“好烈的酒。”說罷用略帶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寒鐵心:“想不到你竟會喝這么烈的酒。”寒鐵心淡薄一笑:“我向來只喝烈酒。”“哦?”蕭鳳翎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說道,“這么老實的一個人,竟會偏好烈酒,真是稀奇啊。”寒鐵心淺淺一笑解釋道:“我喝烈酒并不是偏好,只是常年生活在雪谷,需要喝烈酒抵御天寒,久而久之便成為了習慣。”蕭鳳翎還要說什么,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