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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張望,其中兩個人寒鐵心從未見過,最矮的那個他卻認(rèn)識,正是麒麟山莊的六杰之一--“子母劍”顧冠。麒麟六杰成名江湖多年,是麒麟山莊的招牌,更是莊主高廣杰的心腹,顧冠能來此處定是高廣杰的指示,但另外兩個人又是誰?寒鐵心帶著疑問靠的更近一些,只聽顧冠對另外兩個人說道:“兩位請稍后,我還要在青萍教中找一個人。”“找人?誰?莫非麒麟山莊已經(jīng)在青萍教安插好內(nèi)線?”一個手持大刀的壯漢問。“倒也算不上內(nèi)線……”顧冠搔了搔頭發(fā)說,“只是……”“只是被逼婚嫁入青萍教而已。”寒鐵心淡淡的接話說。“誰?!”三人皆是一驚,聽那人的聲音,分明就在附近,但以他們?nèi)说亩拐l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讓三人不禁后脊一涼。樹影中走出的人影漸漸清晰,一身青衣,帶著淺靜卻淡然的笑容,無視三人的刀劍相向,平靜的叫了一聲:“顧大哥。”“寒公子?!”顧冠看清青衣人相貌,大吃一驚,問道:“你的臉怎么了?”寒鐵心知道顧冠指的是自己臉上的水痘,輕笑著說:“沒什么,做樣子而已。”怕他們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放心,不會傳染的。”顧冠放下手中的子母劍笑著對身旁的兩名大漢解釋道,“誤會誤會,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難道他就是你剛剛所說的內(nèi)線?”手持大刀的壯漢問。“這……都說了不是內(nèi)線。”顧冠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他是寒鐵心,是我們少莊主的師兄。寒公子,這兩位是邵氏兄弟,邵磊、邵強。”邵氏兄弟見顧冠對寒鐵心畢恭畢敬,猜想他定是麒麟山莊中的重要人物,恭敬的抱拳問好。寒鐵心也客氣的抱拳回敬,隨后問顧冠道:“你怎么會來青萍教?”“這是莊主的意思。”顧冠回答,“讓我先來探探青萍教的路。”“我自然知道是莊主叫你來的。”寒鐵心心說,但是以他對高廣杰的了解,高廣杰絕對不是一個打無準(zhǔn)備之仗的人,看了看邵氏兄弟,繼續(xù)問道,“莊主有什么打算?”“蕭白衣欺人太甚!他今天能逼婚,說不定哪天就能霸占了山莊,咱們麒麟山莊可不是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魚rou!”顧冠憤憤的說。“所以,莊主打算先下手為強?”寒鐵心淡淡的說,“不知邵氏兄弟又是哪一路的高手?”“高手談不上。”邵磊搖頭說,“我們也是奉命辦事。”“邵氏兄弟是谷先生的手下。”顧冠說道,“既然我們有相同的敵人,聯(lián)手對抗,對大家都有好處。”江湖上爭得就是地盤,寒鐵心當(dāng)初替高麟“嫁”到青萍教,為了就是讓麒麟山莊有時間豐滿羽翼擴大勢力,沒料到高廣杰比他想象中的心急,竟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結(jié)盟之人。谷先生,這個名號寒鐵心從未聽過,于是小聲問顧冠:“這位谷先生是莊主的朋友?”“不,谷先生是主動找來麒麟山莊愿與莊主結(jié)盟的。”顧冠回答。此話一出,寒鐵心更加疑惑,那個谷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會這么快就知道青萍教與麒麟山莊有過節(jié)。想起昨天刺殺蕭鳳翎的那群蒙面人,難道是蕭鳳翎口中的仇家?“寒公子?”顧冠見寒鐵心站著發(fā)愣,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寒公子在青萍教的時間比我們久,地形自然比我們清楚,還望寒公子能給兄弟們說一下。”寒鐵心回神道:“蕭鳳翎一直都很提防我,我的行動沒有太多自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青萍教中機關(guān)重重,千萬不可輕舉妄動。”顧冠點頭:“這一點我們清楚,今天來也是以打探為主。還希望日后寒公子能給我們做個照應(yīng)。”寒鐵心心下了然,看來高廣杰非但沒想著救自己出去,還希望自己能繼續(xù)留在蕭鳳翎身旁與他們里應(yīng)外合消滅青萍教,心中雖有短暫的不滿但很快就被理解蓋過,江湖是個弱rou強食的地方,人一旦得寸便想進尺,蕭鳳翎今天從麒麟山莊搶來一個人暖床,明天不知又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高麟終是要繼承麒麟山莊的,只有消滅了青萍教,他今后的日子才能安穩(wěn)。于是點頭說:“鐵心自當(dāng)竭力而為。”☆、第10章出行寒鐵心怕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敢離開房間太久,與他們道別后迅速沿著原路返回自己的住處。走到門口時看到遠處一個白色身影向自己這邊走來,急忙閃入房間,剛將外衣脫去鉆進被窩,便聽得門被人輕輕推開。“好險……”寒鐵心驚魂未定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呼吸放平穩(wěn)裝作睡熟的樣子。伴著微不可聞的腳步聲,那人站到了寒鐵心的床邊,似乎還說有所顧忌,只是站了一會兒便轉(zhuǎn)身離開。寒鐵心悄悄抹了一把冷汗,蕭鳳翎的個性當(dāng)真多疑,自己裝作起水痘他都要親自來看一眼才放心,虧了自己趕回來的及時,若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房間中,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轉(zhuǎn)天,寒鐵心正在吃早飯,海棠跑來說有人找他,這令寒鐵心很是奇怪,帶著疑問隨著她來到青萍教的谷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不停的張望。“麟兒!”再見高麟,寒鐵心心頭一暖。如今麒麟山莊既已決定與青萍教抗衡,高廣杰自不會讓寶貝兒子鋌而走險,高麟能來這里看望自己,定是偷偷跑出來的。寒鐵心跑過來拉住高麟,有太多的話想要和他說,但看到他身旁那個帶著白玉面具的蕭鳳翎,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想想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緊握住的手又無奈的松了下來,向后退了一步,帶著溫和的笑容問道:“你怎么不好好的在山莊里待著到處亂跑呢?”“我哪里亂跑了?”高麟不服氣的狡辯,看到寒鐵心臉上的水痘,臉上的神情由剛剛的欣喜轉(zhuǎn)為心疼再轉(zhuǎn)為憤怒,回身對蕭鳳翎吼道,“你們究竟對我?guī)熜肿隽耸裁矗浚 ?/br>“只是得了水痘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蕭鳳翎帶著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從他說話的語氣中清晰的聽出不屑之意。“師兄好好的怎么會得水痘?”高麟不依不饒,卻被寒鐵心制止。“麟兒,我在這里過得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寒鐵心說話時眼睛對上高麟的雙眼,那雙深沉得如同湖底最深處的眼眸此時竟像是被陽光照耀的湖面,清澈明亮,似是有種魔力,讓人無法懷疑他說的話。寒鐵心見高麟怔怔點頭,再次露出溫和寵溺的笑意,卻沒有主意到,面具后的蕭鳳翎,雙眼中卻透出了臘月寒冬般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