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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有鞘的劍自然出手更加迅速,而高手過招,勝敗本就在一瞬間,拔劍的功夫已足夠判定生死。伴著一聲慘叫,王鈺左胸被蕭鳳翎手中的桃夭捅了一個血窟窿,殷紅鮮血順著劍身流下,在刻痕處凝聚匯集,仿佛劍上真的開出了朵朵桃花。這一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名劍山莊莊主王奎更是悲憤躍起劍氣落在地上的紅月劍便向蕭鳳翎刺來。蕭鳳翎不慌不忙舉劍相迎,劍勢凌厲,劍法詭異,王奎很快便落了下風。“斷!”隨著蕭鳳翎輕喝一聲,雙劍相碰,紅月劍被斬成兩截,一把利器就這么變成了廢鐵。“蕭鳳翎,你欺人太甚!”王奎恨聲說道,欲再攻去,南宮煉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他。南宮煉可不希望著三年一次的試劍大會在自己面前變成一場血腥殺戮,冷冷的對蕭鳳翎說:“蕭教主,我請大家來是賞劍試劍,你又為何要出手傷人?”“哈哈。”蕭鳳翎從懷里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輕輕擦拭著劍上血跡,輕笑著說,“既然是試劍,不比怎么能試出好壞?既然是比試,有勝有負不是再平常不過么?”王奎怒道:“南宮家主你不要插手,蕭鳳翎殺了我兒性命,這個仇我們名劍山莊一定要報!”蕭鳳翎將桃夭劍擦拭干凈,似是嫌棄手帕上沾了污漬,揮手扔掉,看著一臉悲憤的王奎,勾著嘴角說:“王莊主,令郎還沒有死呢,但你若繼續這樣和我糾纏,他恐怕就離死不遠了,到時候你怪我殺了令郎,我可是冤枉得很呢。”王奎一聽兒子還沒死,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忙去看王奎的傷勢,蕭鳳翎沒有說謊,王鈺所中這劍看上去正中心臟必死無疑,但他的確還有一絲微弱脈搏。“快,快把王少俠扶進去療傷!”南宮煉急忙喊道。王奎向南宮煉拱了拱手以示感謝,急忙跟隨王鈺而去。蕭鳳翎將手中的桃夭挽了一個劍花問道:“還有誰想試試這劍的威力,盡管上來,蕭某一定奉陪。”蕭鳳翎的雙眼淡淡掃過在座所有人,最終落在了提著昆吾劍呆若木雞的高麟身上:“不知高少俠可愿賜教?”高麟一驚,自己的功夫不過是個半吊子,那蕭鳳翎連名劍山莊的莊主都打敗了,自己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但若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戰而退,無疑是給爹爹抹黑,是給麒麟山莊抹黑。正在高麟猶豫不決之際,高廣杰已躍到他的身旁,擋在高麟與蕭鳳翎之間說道:“蕭教主的桃夭乃絕世利刃,高某的昆吾自愧不如,但這劍乃是好友所贈,損壞不得,還望蕭教主恕我不能應戰。”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所有人都聽得明白,高廣杰已然是認輸了。蕭鳳翎聽他這么說,也沒有再咄咄逼人,將劍交給身后的海棠放入劍匣,淡淡的說:“既然沒有人上來比試,蕭某也就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此次來樂安的目的已達到,南宮家主,告辭。”蕭鳳翎說完,沒等南宮煉回答便徑直向外走去,海棠抱著劍匣緊隨其后,走出大門時,蕭鳳翎小聲問道:“人都到齊了么?”“回教主,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埋伏好了。”海棠回答。“很好。”試劍大會因蕭鳳翎的出現而不歡而散,雖然大家不愿意承認,但他的那把沒有鞘的桃夭是當之無愧的武林第一劍,雖然沒有太多的描述,妙筆書生還是敬業的將桃夭二字記錄在了兵器排行榜的榜首。“爹,我是不是給山莊丟臉了?”馬車上,高麟耷拉著腦袋蔫蔫的問。高廣杰拍拍他的肩膀,和藹的說:“這不能怪你,蕭鳳翎武功高強下手又狠,你與他交手很有可能落到和王鈺一樣的下場,況且他那把桃夭竟能將紅月劍斬成兩截,是當之無愧的武林第一劍。”拉車的馬忽然嘶鳴一聲,車上的人都感到了明顯的晃動。“怎么回事?”高廣杰問道。“啟稟莊主,前面有人攔住了去路。”車夫說道。“攔住去路?”高廣杰冷笑一聲,“莫非是遇到劫匪不成?”車夫還未回答,一個帶著幾分邪魅笑意的聲音便清楚的傳進了高廣杰的耳朵:“高莊主若是認為在下是劫匪也是無可厚非。”高廣杰身體一僵,他聽出說話之人正是蕭鳳翎。他來做什么?高廣杰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難道是為了昆吾劍而來?沒辦法,招惹上這個瘟神,高廣杰也只能步步為營。他走下車,看到除了蕭鳳翎和他身邊的侍女外,周圍又多了幾十個人,竟是把自己嚴實的包圍起來,想來是早有預謀,心中不快,冷冷的問:“蕭教主這是何意?”“提親。”蕭鳳翎開門見山的說。“提親?”高廣杰腦袋一懵,他萬萬沒想到蕭鳳翎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有些不解的說道,“老夫并沒有女兒啊。”蕭鳳翎薄唇輕啟,眼睛透過高廣杰看向他身后的高麟,輕笑著說:“我是想向師承雪谷老人的令郎高麟提親。”“什么?!”一句話出口,所有人都是一驚,高廣杰的臉上的表情復雜得有些怪異,他干咳幾聲說:“蕭教主,你在和老夫開玩笑嗎?”“婚姻大事豈可兒戲。”蕭鳳翎笑得優雅,“我今天來真是想讓高麟做我青萍教的教主夫人。作為聘禮,青萍教愿與麒麟山莊結盟,如何?”“荒唐!簡直荒唐!”高廣杰大怒,“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家麟兒是個男子,怎能嫁你為妻?!”“高莊主……”蕭鳳翎嘴角的弧度漸漸淡去,聲音也沉了下來,“識時務者為俊杰,你覺得我的這個要求,你有說不的權利么?是皆大歡喜還是命喪黃泉,我想這個選擇并不難。”“你!”高廣杰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若是他不同意,今天恐怕就要喪命于此,蕭鳳翎的武功他已見識過了,就算是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何況還有這許多教眾。“喂,老頭,你還在那里磨磨蹭蹭的想什么呢?你還有的選么?”海棠不耐煩的說著。“爹……”高麟有些害怕的攥緊高廣杰的衣袖。這時,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寒鐵心忽然開口:“我愿意代替高麟嫁入青萍教。”“你?”海棠不屑的冷哼一聲,“你算是什么東西?你以為我們教主是你想嫁就能嫁的?”聽著海棠的無禮言語,寒鐵心也不惱,只是淡淡的說:“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尚敢以真面目示人,蕭教主一直戴著面具,莫不成是沒臉見人么?”“你找死!”海棠聽這個窮酸書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