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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對于他們來說也將幾乎無法脫罪。寧可錯殺三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戰爭歲月,敵我之間,這種狠心人人都有。“物有貴賤,黃鸝也算不得什么很名貴的鳥,自然無法和好瓷器相比。”明樓自知這個答案并不完美,于是便急于轉移話題,“如今這蛇的問題你也知道答案了,又待如何呢?”汪曼春似乎是笑了一下,“我到底不過一個女孩子,實在是怕蛇。我不敢和他作對,如今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唯恐他有一天生氣了也來咬我一口。師哥,可是這蛇現在不知道我的心意,總還以為我是要逆他而行,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他知道我的心呢?”這話已經說得十分直白了,幾乎就是認準了明樓就是眼鏡蛇。明樓不敢完全相信她,但也愿意她能為自己所用,稍作考慮便笑道:“這也容易得很。曼春可知道投名狀嗎?”落草為寇,第一步便是犯下死罪,以保絕無退路,是為投名狀。“若得投名狀,我第一個便告訴師哥。”汪曼春湊到明樓耳邊低聲說道。明樓側耳傾聽,而后微微一笑,“下了投名狀好插香上山,我也等著看曼春你的作為呢。”雖然不曾明說,但也幾乎就等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汪曼春看了看站在一邊似乎對面前一切無動于衷的阿誠,心中突然便有了個主意要試探一次。她看看明樓的側臉,突然湊過去,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他的唇。作者有話要說: 東主墻裂安利樂夫上京白大大的青瓷妖怪[樓誠架空],雖然是短篇,但是萌die我!!!!!!東主專欄球收藏[1]程錦云好像沒出現代號?東主私設了一個第40章40阿誠愣了一下,然后臉上似乎微微一紅,趕緊就退開了些。這一串兒動作自然讓汪曼春覺得自己剛才都是胡亂猜測,便只是一笑而過。但卻給了明樓理由,晚上大是折騰了一番,一路吵鬧到了衣服扔了一地,才算罷休[1]。阿誠雖然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就是明樓和汪曼春胡來,怎么最后妥協的反而是他?不過算了,反正大家都沒吃虧,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不久之后,他們就知道汪曼春所謂的投名狀是什么了——汪曼春殺了藤田芳正,在內部的工作晚餐中,當著明樓和梁仲春的面,只用了一碟摻了夾竹桃毒素的桂花糕。但查來查去,日本方面除了一份誤摻了夾竹桃粉末的蜜桂花之外,什么也找不到。甚至就連這份蜜桂花到底是在哪里被夾竹桃污染的,日本人都沒查出來。明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汪曼春向日方承認,那份蜜桂花是汪氏一家廠子出產,而同一批的蜜桂花‘全部因為用水被夾竹桃污染’而被‘停售’,只有‘幾份’因為被人當天買走,而又無法追蹤才釀成慘案。最終日本人因始終調查不出汪曼春和抗日分子的關系,也只能將此事認定為偶發事件,罰了汪家一筆款子、查封廠房,并暫時將汪曼春停職調查。延安和重慶對此□□都深感震驚,因為誰都不曾下過這樣的命令,一時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分別暗中命令黎叔和王天風按兵不動,再查看一番——雖然不知道這次是真意外還是人為,但如果真是明樓所為,那他們就不能殺了一個如此忠心而又能干的人。黎叔得了命令,自然就是老老實實地等著。但王天風卻堂而皇之地借著‘請客回禮,答謝明家照顧自己表侄’的名義要在影樓請客。并將此事率先透露給了明樓。明樓和阿誠得知之后自然會意,立刻安排了個事由將明鏡支出了上海,順利讓明鏡無法參加隨后由郭騎云‘公開邀請’的這次聚餐。明鏡雖然有點遺憾,但也有可能是有所察覺——她弟弟是個猴精轉世,她自然也不會太笨——便只是跟明樓說道:“你好好去吃飯,不要跟人家王先生再吵起來。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明家的孩子沒禮貌,知道嗎?”明樓帶著‘要有禮貌’這樣的想法和阿誠及顧清明二人一起去了影樓。王天風見了四人,便說道:“聽清明說,明長官之前對我似乎有些誤會,我想借這個機會和明長官還有阿誠兄弟單獨談談,看看咱們能不能解開誤會。”明臺看了看顧清明,‘你說了嗎?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顧清明輕輕搖搖頭,‘我什么都沒說,但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還是說他早就知道,因為他們早就認識?’就在這二人眉來眼去的時候,明樓已經帶著阿誠跟王天風‘入內詳談’了。“你這里安全嗎?”明樓進了內室之后,毫不掩飾地四下打量了一番,還示意阿誠要對此地檢查一番。阿誠忍著笑沒有理會,王天風則毫不掩飾地對此嗤之以鼻,“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在自己家里都能被裝了監聽器,還一直留著?我可沒你那么心寬體胖。”就在明樓打算說什么進行反擊的時候,阿誠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并且使用了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后才笑著對王天風說道:“自藤田長官去世,上海如今一日數驚,大哥謹慎慣了,學長別誤會。”王天風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知道,驚弓之鳥,我不會怪他的。”說著,還十分挑釁地看了一眼明樓。阿誠笑了一下,“學長自然是不會的。不過,剛才學長卻孟浪了,清明恐怕從沒跟學長說過大哥對您的看法,但您一下子那么說了,只怕他們要疑心了。”“他們早就有疑心,偶爾給他們點可以猜測的內容,他們也許倒是能老實地呆著了。再說,我教出來的學生我自己知道,他們很有分寸,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做錯。”王天風說的志得意滿,十分自信。明樓卻立刻抓住了一個反擊的機會,“你教的學生?明臺的課只上過一半,清明在你那也只呆了區區半天,唯二能談得上是你學生的也只有郭騎云和于曼麗。但這兩個人未必就比清明強吧?我看,本來天賦不錯的人,跟著你學的久了沒準反而沒有靈氣,反而不如純粹靠著本能做事的人。”阿誠在一邊清了清嗓子,假裝沒聽見明樓的話,“那學長回上海又是為了什么呢?總不能夠就是為了給清明和明臺一點點暗示,讓他們老實呆著,所以才特意回來吧?”阿誠似笑非笑,看得明樓十分不樂意地瞪了他一眼。王天風看著二人的互動覺得十分有趣,但也沒拿這個打趣什么,只是說道:“我自然不是為了這種無聊的小事回來的。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好好兒看看你們。咱們那么多年的老交情了,難道還不該見見面,敘敘舊嗎?”說就說吧,王天風還不忘向阿誠拋了一個十分驚悚的媚眼兒。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