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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完前兩本,神色就發生了輕微的改變。他看了看阿誠,阿誠微微頷首,笑著問顧清明道:“清明為什么還要呢?你喜歡德文?”明臺根本就沒學過德文,因此當然不可能是他要看。“浮士德受魔鬼誘惑,追求他利用一切正途都未曾得到的榮譽、情感,最后又幡然悔悟,又痛覺前非。”顧清明淡淡地說道,“浪子回頭,兩道,我一直想看看。”他說的似是而非,但明樓和阿誠都似乎有所了悟。一共就有七卷,如果真是為了讀書,為什么不干脆借走一套七卷,或者只是一本本的借?為什么偏偏要單獨借了第一卷,又借與高盧戰事完全無關的的另外一套書?正常為了讀書而借閱的人會這么借嗎?不成體系,也不完整,更談不上由簡到難。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兩個小的根本就不是為了看書,而是意有所指。的第一卷講的是日耳曼人進犯高盧,凱撒擊敗日耳曼人。則是說凱撒和龐培的內斗。一內一外,仿佛借古諷今。再加上顧清明說到‘浪子回頭、兩道’這種跟似乎有關,又似乎關系不大的話,明樓便猜這兩個小的八成兒是聽說什么了。“阿誠,你給找找。”明樓和顏悅色地囑咐了阿誠一句,然后又對顧清明說道:“書都是好書,不過……怎么去了一趟影樓回來,就想起來好好看書了?”明臺想到顧清明之前囑咐過自己,他們都還沒有證據,也不知道大哥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還是不要說太多,只是暗示一下就好。如果大哥真是他們想象中的那種身份,那八成兒會有所警覺,他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畢竟王天風也算是軍統高層,而且這回來又完全沒隱藏身份,明樓今明兩天就能知道。但如果完全不是他們所猜想的那樣,那也沒什么,只是借了三本書罷了,就算明樓有所疑慮也不過就是無從下手罷了。左思右想,都是沒什么太大破綻的好辦法。為了實現顧清明的這個想法,明臺幾乎是脫口而出,“清明說了,只要我能把這三本書都讀下來,他就讓我搬進他房間去!”——不得不說,危急關頭,人的第一反應很能體現人內心深處的躁動和欲求。毫不掩飾,臭不要臉。明樓都不禁目瞪口呆,阿誠則更是直接嚇得手里的書都飛出去了。等回過神來,明樓非常遺憾地看看明臺,然后貼心地替他整理了一下領子,接過阿誠撿回來的書遞給了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明臺啊,你讀完這三本書能不能……搬家,我不知道。但是……今晚這三本書,恐怕不是讓你用來讀的了。”“那是干嘛的?”明臺眨眨眼,表示非常困惑。阿誠沒忍住,吐槽了一句,“是讓清明用來打你的。”作者有話要說: 東主好想在這里打完結……以后要是開新坑還是開傻白甜杰克蘇好了……那段客官們要是有研究過的求別打臉,東主只是為了情節讓小顧說這么沒深度的話,是東主的鍋感謝風繼續吹的地雷,么么噠第36章36當夜鶯監聽到一個電波,并發現其內容是‘明樓叛國,殺’的時候,她堅信這個如果不是不明真相的抗日散兵游勇,就是對明樓頗多誤解的重慶方面。所以她把這份電文內容寫成了一個小紙條,直接在走廊上遇見阿誠的時候塞給了他。這也就是為什么當阿誠攥著這個小紙條走進明樓的辦公室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臉微笑的汪曼春和滿臉假笑的明樓——明樓雖然站在辦公桌前倚著桌子,但這兩個人倒是保持著安全距離,只是他們臉上當時那種心照不宣的表情實在是太詭異了。阿誠還沒來得及考慮這是怎么回事。就聽汪曼春非常‘善解人意’地對明樓說道:“師哥,那我先走了。偵聽組偵聽到什么我再來報告。”說罷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卻還不忘‘貼心’地關上了門。“阿誠,汪處長剛才跟我說,她路過偵聽組的時候看見你跟那位朱組長手拉著手說悄悄話呢。你們倆很熟?”明樓怪腔怪調的。阿誠腹誹,我們倆熟不熟你還不知道嗎?他這么想著,但只以為明樓是防著有人監聽這間辦公室,便說道:“見過幾次而已。不過汪處長恐怕是看錯了,朱組長只是見我路過,就順便跟我說了最近異常的平靜,希望我替她和整個偵聽組說幾句話,別讓長官們以為是他們玩忽懈怠。當時我們面對面站著,如果汪處長是從我們的背后看見的……難免有些誤會。”阿誠一邊說,一邊將夜鶯塞給他的小紙條交給了明樓,一本正經地說道:“先生別誤會才好。”明樓看了看那張小紙條,然后找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來點燃了小紙條。完事又轉過身來笑著看著阿誠,俯身過去靠近他,“阿誠怕我誤會什么呢?”你如果沒誤會,干什么這么怪腔怪調的……阿誠雖然沒好意思在辦公室這么嚴肅的地方說出這種話來,但臉上的表情還是明確的表達了這個意思。明樓笑著看了看左右,貼了上去,大腿微微抬了一下,似有意若無意地磨蹭著阿誠的大腿。阿誠羞得滿臉通紅,想要退后但又被明樓死死抓著胳膊動彈不得,只能低聲說道:“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放開!”明樓笑著說道:“除了你我,這里哪里還有別人呢?再說,就算是外頭那些人,要進來也都是藥敲門的。我這里,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有那個本事不敲門就直接進來。”說著,手上也益發放肆起來,竟一手便順著他的胳膊一路往上,一直‘爬’到了阿誠的脖子上,輕輕摩擦著,“你這不是都知道嗎?還是說,你擔心汪曼春去而復返?”明樓笑瞇瞇地略低下頭,用額頭蹭了蹭阿誠的臉頰,“我的阿誠難道是嫉妒汪曼春嗎?”明樓希望阿誠說是,這樣他就可以覺得自己以前因為阿誠而產生的所有嫉妒,都可以得到回應。阿誠雖然不知道明樓這種無聊的愿望,但想了一會兒之后還是說道:“我干嘛跟汪處長過不去?我只是過來跟先生說事情而已,先生別想太多了。”說完,用力把明樓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扒拉了下來,又用力踩了明樓一腳。然后便笑著退了出去。明樓雖然被暴力相待,但還是保持微笑直到下班回家發現王天風正以‘郭騎云的表叔’的身份,坐在明公館的客廳里。顧清明見剛回家的明樓和阿誠愣在那兒不知如何反應,就立刻‘介紹’道:“明大哥、阿誠哥,這位是我當初在學校的時候的老師,王天風老師。他身體不好,現在致休了。”明樓和阿誠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