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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衣架上拿下他和阿誠的大衣,一邊遞給阿誠,一邊快步便往出走。阿誠見大變陡生,也顧不得之前的矛盾,穿了大衣,簡單和明鏡告別就跟了出去。明鏡看著二人的背影,卻只是叫住了也準備離開的梁仲春,“梁先生,明樓和阿誠……平常也這樣嗎?”梁仲春本來就急著要走——他沒想那么多,他就只是單純害怕汪曼春借機上位,擋了他的路——又聽見是這么個無聊問題,自然就只是急匆匆地答道:“大小姐不是知道嗎?阿誠和明長官一直都是這樣啊。”他雖然不知道明鏡所謂的‘平常’是哪個,但對他來說今天二人并沒有什么異樣之處,處處都是‘平常也這樣’的。明鏡沒再阻止他離開,“梁先生慢走。”她甚至還對這個漢jian表現得十分客氣。梁仲春沒功夫關心這個,但并不意味著別人也沒功夫。明臺看了看自三人離開后就一直在發呆的明鏡,幸災樂禍地靠近顧清明,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笑瞇瞇地咬耳朵,“清明你看,小祠堂和皮鞭子又再跟大哥招手了。”顧清明瞪了他一眼,咬著牙低聲問道:“你還是擔心自己吧,不知道什么時候你也得去。”明臺扁扁嘴,本來要喊委屈,但想了想卻又笑了。他和顧清明要是被發現了,自然也會進小祠堂。他又挪了一下身子,又湊近了一點兒,“清明,那你這么說……是不是就是確定要答應我了?”顧清明雖然沒說話,但是一下子就漲紅了臉。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就叫做東主覺得本文可以改名叫做了幾分鐘之后那邊更新一個短小君,是東主正準備存稿的一個新文,原創古耽,微八號當鋪世界觀——也就是收割靈魂,不過東主是收割靈魂兌換男主男主自己的愿望開不開看反響……感謝挖坑不填是為神的地雷么么噠第31章31“桂姨交代,是南田科長吩咐她去明家,并且安裝了竊聽器。”汪曼春將口供交給了藤田芳正,而且目前看來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有利于明樓的。但明樓對此卻保持了謹慎的態度,他不知道桂姨還說了什么,又是否會被汪曼春演繹一番。所以他選擇了一個震驚的表情,和短暫的緘默,以留出時間給比他更著急的梁仲春。果然,梁仲春唯恐風頭被汪曼春一個人搶盡了,便趕緊說道:“藤田長官,南田科長好端端的怎么會要人去自己人家里裝這種東西呢?”梁仲春賭藤田不想放棄南田,也賭南田一旦幸免必然不會放過曾經黑過自己一把的汪曼春。明樓花了幾秒鐘權衡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和梁仲春的計劃,隨后便說道:“此事可以確定嗎?”他雖然沒給出自己的明確態度,但卻給了汪曼春解釋的余地。“應該可以,桂姨意志力并不強,并沒有用到太多的手段就招供了。而且我也擔心是她陷害,所以才沒立刻把口供交上來。我特別派了人去核實她的口供,她的鄉親說,她離開家前,的確說過自己得了一大筆錢,也的確替家里新蓋了房子,還說她曾經親口說過,她要回上海過更好的日子,還說再也沒有人能趕她走了。”明樓幾乎咬碎了一口呀,他的確能想到桂姨是因為錢才決意做這種事的,但他萬萬沒想到,桂姨居然絲毫不以為自己當年有錯,還敢這么說,就仿佛當年是明家無情無義驅趕多年仆婦一樣。他冷笑了一聲,“她若是真這么說過,那我倒是恨汪處長沒打死她。她當年給一個孩子造成了多大的痛苦?她居然絲毫不以為恥嗎?”藤田和梁仲春都不知道桂姨做過什么,也不太清楚‘一個孩子’是指誰。但汪曼春此時已經知道了,她雖然從來沒有問過桂姨和明家的恩怨,因為她本來以為這個對她而言毫無用處。然而就在此時,她突然意識到并非如此。明家這么多年,不過就是兩個孩子罷了,明臺不必說了,她是知道的。那‘一個孩子’就只可能是阿誠了。而阿誠對明樓的影響力,汪曼春早就知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她也不過就是依仗著南田科長給的一丁點權力就胡作非為罷了。”汪曼春沒挑明其中恩怨,她很清楚,明樓自己說歸自己說,但他絕對不會希望自己的左膀右臂的那么一段往事被曝光,“她自己行事不端,卻顛倒是非黑白反過頭來去怪別人,也活該她最后被發現。”梁仲春心中警惕,汪曼春直言‘行事不端’自然就是在暗示自己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這就是她在明樓面前的優勢。她知道內情就可以說話更符合明樓的心意。而同時,這句話對于明樓而言,則無疑是在告訴他,她知道發生了什么,也知道她不該說什么,更知道她應該站在誰那一邊。汪曼春如果不是漢jian,一定是他的好幫手。明樓于此急迫之時,卻還是忍不住有了這樣的念頭。這世上有一個人了解他到阿誠那個地步誠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有一個人能合他心意到汪曼春這個地步,也算是難能可貴了。阿誠是他愛的,但汪曼春卻只能是敵人。可見世事總是難以兩全。梁仲春想了想,為了避免爭風頭不成反被算計,就沒敢再搶話。汪曼春有些得意地看了看梁仲春,繼續說道:“不過,據她說,南田科長在明家不止安裝了一個竊聽器。還有一個,應該在明長官的書房里。”她看了看明樓,“她說是安裝在了沙發下面,但不知道為什么,南田科長在搜查中似乎……這個竊聽器并不存在。”這不是在為南田開脫,而是明明白白在質疑南田弄虛作假。明樓心中冷笑,書房里的竊聽器他本來不希望被揭發出來,但現在看來……被汪曼春這么一鬧,這樣反而倒成了很好的扳倒南田的工具。他看看汪曼春,心中忍不住浮起一個疑影。汪曼春在阿誠的‘夢里’的的確確就是個漢jian,就是被自己和明臺亂槍打死的。但現在她的一切舉動都只讓自己的計劃更加順利,這是巧合嗎?明樓從來不相信巧合和幸運。他堅信所有的行為都有一個欲望在驅使,汪曼春這么做必然是有自己的動機的。只是他還沒有找到就是了。“那這個竊聽器到底存不存在。”明樓似乎壓抑著極大的憤怒。汪曼春不動聲色地用余光看了藤田芳正一眼,然后作勢便要回答。藤田芳正果然便抬高聲音打斷了這個趨勢,“明樓先生,你這是在懷疑南田科長嗎?”“藤田長官如果不懷疑南田科長,又為什么會這么問呢?難道我就不能是懷疑桂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