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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程錦云從特高課出去之后身后都跟著人呢,我送她到明家之后沒多久她就被她jiejie接走了。后來也再也沒見過阿誠了。”梁仲春似乎還是不放心,“那她在明家的那會功夫呢?你怎么知道就沒事?你該不會現在還派人跟著阿誠呢吧?”汪曼春一聽這話整個人都警惕起來,“梁處長,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阿誠再怎么也是我師哥的人,我怎么敢派人跟著他呢?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反正南田科長跟我說不必懷疑阿誠做無用功。”二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均知道所謂‘不知道為什么’就已經是那個不能宣諸于口的‘為什么’了。就在二人‘眉目傳情’的這會兒功夫,就見阿誠手里抓著個什么東西,臉色鐵青地沖進了大樓。梁仲春本就擔心阿誠出事,并最終影響自己的買賣,此時見他行狀不同往日,更是大為吃驚,趕緊拋下汪曼春迎了過去,“阿誠兄弟,你這是怎么……”他最后這句話還沒說出來,阿誠就打斷了他,“梁處長、汪處長,我想請二位跟我一起見見先生。”汪、梁二人對視一眼,心中俱是不安,都不知道阿誠今日這般情況到底是喜是憂。汪曼春雖然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此時還是發揚了一下品格,一拉梁仲春,“阿誠,你去吧,我和梁處長待會回去還要審……”她的話還沒說完,阿誠就青著臉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汪處長,我說,我想請二位跟我一起見見先生。”阿誠雖然有時的確強硬,但至少在明樓目之所及的地方,他一向表現得溫和低調,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霸道。汪、梁均知道今日恐怕無法躲開,便只好硬著頭皮跟著阿誠一起進去。阿誠的特權就是進明樓的辦公室從來不敲門,所以當他一推門進去的時候,明樓也沒抬頭,居然下意識地叫了一句,“阿誠啊?”但隨即,他也許是想起來阿誠并沒跟自己來上班,就帶著些惱怒抬起頭來,“誰給你們的膽……”“大姐給的。”阿誠連人也不叫了,直接走到明樓辦公桌前,‘啪’地把手上的某樣東西拍到了明樓的桌上。那是一個竊聽器。汪、梁二人墊著腳看了一眼,然后就默默后退了一步,他們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敢搭岔兒。“這是哪里來的?”明樓當意識到這是什么之后,霍然起身,似乎極為震怒。阿誠冷冷地說道:“剛才阿香收拾客廳的時候,要擦畫框,結果……這就是在墻上的畫框后面發現的。”明樓從桌子后面繞了出來,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這個小東西,過了許久才神色陰翳地抬起頭看了看汪、梁二人。二人都從未見過明樓如此可怕的樣子,不約而同地又退了一步。但是也許就是這一步,讓明樓‘以為’這竊聽器就是他們命人裝的。明樓慢慢地走到了二人面前,“二位好手段,好膽識啊。居然敢在明家動這種手腳?活煩了就說活煩了,何必大費周章地暗示我呢?”梁仲春在此生死攸關之際是顧不得什么紳士風度和女士優先了,慌忙擺手否認,“明長官誤會,梁某怎么敢在長官家里搞這種東西呢?再說了……裝個竊聽器不是小事,我要是動用76號的人手做這種事,那怎么能瞞得過長官呢?”他說完這番話,見明樓似乎臉色有些緩和的意思,就稍稍放心。汪曼春暗中瞪了梁仲春一眼,然后也趕緊表明心跡,“師哥,你知道的,我對你……我怎么可能對你做出這種事來呢?”梁仲春聞言不禁側目,心道,這汪曼春今天是吃錯了什么藥了?當初還口口聲聲說他們不過是‘友情’,現在居然敢說出這么明顯的話來?難不成……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不動聲色地在明樓和汪曼春二人之間轉了一圈,又瞥了一眼一直臉色極難看的阿誠,還是沒個結果,也就只好暫時作罷。阿誠和明樓顯然也察覺到了汪曼春言語間微妙的變化,但二人戲沒唱完,自然不能喊停、討論。明樓略想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聲說道:“難不成……難不成是延安或者重慶的人?”汪、梁二人雖然都知道南田恐怕有些特殊手段監視明樓二人,但都不認為她會大動干戈地在明家裝這種東西。故而,倒都覺得明樓猜得有理,汪曼春問道:“師哥,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可能是什么時候裝上的?這樣也好有個可懷疑的對象。”明樓看了一眼阿誠,似乎也是有意詢問。阿誠說道:“應該是年三十之后,因為阿香和大姐都說,之前掃房的時候并沒發現這個東西。”汪曼春本想問會不會是顧清明,但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兒卻還是咽了回去。倒是梁仲春把這個猜測說了出來,“不知道明長官家里年后來沒來過什么人?或者,全家都有不在的時候?我本覺得也許是那位顧清明顧大少,但想想,他住在明家也不是第一天了,如果真想裝,也不必這么裝、這個時候裝。他大可以借著送禮物的名義裝一個不易察覺的嘛。而且,這么想的話,也可以想見,這個裝竊聽器的人應該不是家里人,也不是送過禮物的人。所以這些人才要裝在家里已有的東西上——就是為了防止家里人發現家里多了什么東西,起疑心。”汪曼春看了梁仲春一眼,心道老小子反應夠快。她忙也表白道:“不管怎么樣,為了安全起見,師哥,你還是帶著家里人先搬出來吧。咱們跟南田科長匯報一聲,然后我和梁處長親自帶著76號的人去徹底檢查一遍明公館,以防萬一。”她雖然想表現,但也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拋開梁仲春,恐怕倒讓明樓懷疑她是否才是那個做手腳的,甚至還有可能懷疑她是否不止在客廳里做了手腳。她想了想,為保萬全,就還是補充了一句,“不然,師哥親自帶隊,我和梁處長跟隊?”一番好話白白讓汪曼春搶了去,梁仲春一時扼腕不已,忙也跟著表現,“正是如此,現在明公館只怕不安全。”阿誠雖然臉色還是不好看,但似乎已經冷靜了一些,他點點頭,“先生,梁處長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現在家里不能住了,還是要徹底檢查一遍才好。不過,檢查重要,但查出到底是誰更重要。如果不知道是誰,那以后恐怕還有麻煩呢。”明明是汪曼春首先提出來的,但阿誠卻絕口不提汪曼春,只說是梁仲春的意見。汪曼春察覺到這點之后似乎有點憂慮,她看了看明樓,有些擔心阿誠的這種行為是受到了明樓的影響。明樓卻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她這個擔憂的眼神。梁仲春則心境不同。他看了看阿誠,心道,雖然為了這句話他花的錢不少,但……有回報總比沒回報要好吧?他沖阿誠微微點頭,阿誠雖然并沒做明確的回應,但為了表示看見了也還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