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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讓阿誠去查一查。明臺知道明樓這個特點,阿誠自然更知道,因此他十分淡定‘坦然’地說道:“你們身邊那么親近的人,大哥當然不放心要查查了。”明臺當時就豎起了耳朵,阿誠看了他一眼,“不過,父母雙亡就父母雙亡吧,這年頭兵荒馬亂,一家子都太太平平的反而是少數(shù)。而且,畢竟清明還喜歡她呢……”明臺有點疑惑似的看了阿誠一會兒,“是嗎?”他這話看似問得沒頭沒尾,卻還是讓阿誠心里一緊。明臺繼續(xù)說道:“可是,我倒是沒想到清明居然愿意跟我回上海,同意跟你們住在一個酒店,甚至還答應搬進家里來。”顧清明生性耿直倔強,為人最正派不過,他愿意和兩個‘漢jian’呆在同一屋檐下自然是個奇怪的事。阿誠一時無法解釋,又覺得外人并不了解顧清明,因此這事也就沒那么要緊,便只是含糊其詞,“沖冠一怒為紅顏都有過,清明這不是也正常嗎?”明臺哼了一聲,似乎對這個‘沖冠一怒為紅顏’大為不滿,但他也沒提出什么反對意見,只是嘟囔了一句,“那昨天在影樓倒是我多余了?”阿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還問了一句,“你說什么?”“你要是想買戒指,我給你買。”阿誠突然想起來昨天在影樓的時候,明臺是這么說的。當時他并不覺得怎樣,但此時想起來,才覺得奇怪了。明臺一貫跟著顧清明,他如果不想讓顧清明給于曼麗買戒指,大可以直接說買點別的,或者類似的話,反正搗亂就行了,何必非說自己給買呢?這不就跟說‘我喜歡于曼麗’是一樣的嗎?“既然不是苦rou計我就不看了……”明臺并沒回答阿誠的話,只是站起來就往樓上走,一邊走還一邊又跟阿誠說了一句,“阿誠哥你也早點兒休息啊,我就不陪你了。”阿誠聽到這句‘苦rou計’,一時有點兒啼笑皆非,心中暗說了一句,這孩子……大姐又不知道,怎么能叫做苦rou計呢?作者有話要說: [1]湘湘姑娘客串一場,表達我對楊紫在戰(zhàn)長沙里表演的愛第11章11“這么多年了,我也不敢說我還那么了解你了。你當著父母的面就答應我一件事吧,你就答應我,絕對不會做昧良心的事。”明樓回了房反反復復地想著剛才明鏡的這句話,以至于連阿誠進來了都沒注意到。“大哥?大姐說什么了么?”阿誠見明樓捂著胳膊吸冷氣,心里便有些不落忍,“大姐還真打你啊?”邊說,邊去翻找出了化淤的藥膏,讓明樓脫了衣服涂藥。“說來也奇怪,”明樓一邊褪了衣服,一邊答道:“你知道大姐是為什么打我么?不是因為我做了新政府的官,而是因為……我沒跟她商量就回國,而且回了上海居然還沒立刻回家見她。”他看看阿誠,阿誠聽了也是一愣,手上一下子就沒掌握好,下手重了些戳疼了明樓。明樓倒吸一口冷氣,“我也是可憐吶,挨了jiejie的打也就算了,末了你還來一下子,我在這家算是沒地位了。”阿誠本來還覺得抱歉,但此時聽他這么一說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戳了一下,“漢jian本來就沒有地位。”“我是漢jian,你不就是漢jian家屬嗎?”明樓語帶雙關——只是阿誠當時并沒聽懂,所以他只是回應道:“我最多也就是個被逼良為娼,跟你性質(zhì)不一樣。”他頓了一下,“不開玩笑了,大哥,你是不是覺得大姐知道了什么?那后來,你跟她說什么了沒有?”明樓示意阿誠繼續(xù)涂藥,“大姐還讓我當著父母的面承諾不會做昧良心的事。我覺得,她大概心里是有想法兒的,只是還不能肯定……”“那你是怎么跟她說的?”阿誠急急問道。他已經(jīng)將自己的夢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他如今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這個夢果真代表了某種昭示,那就是神明賜福給他機會讓他報答這對那樣挽救過他的姐弟,即使過去種種和‘夢境’的相同處,真的只是無法解釋的巧合,那他多一分小心也是好的。所以他仔細研究了這個‘夢’,他覺得他們的所有錯誤,都始于急于向明鏡暗示這一切。他們實在太害怕明鏡對他們失望,甚至放棄他們,所以他們希望能解釋自己的清白,這也就導致他們說的太多了,讓明鏡有了一種期待和勇氣去完成更冒險的事業(yè)。與其如此,也許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嚴格限制明鏡和‘那邊’的交往,還不如讓她放棄對他們的期待。只要人還活著就什么都能解釋,人死了,解釋什么都沒用。“我跟大姐說,我什么都承諾不了,所以只能什么也不說。”明樓見阿誠已經(jīng)涂完了藥,便小心翼翼地拉上衣服,“大姐……大姐很失望,讓我滾出去,別臟了父母的眼……”阿誠能聽得出明樓的傷心,但他更驚訝于這一點上和自己‘夢境’的不相符,“我以為大哥會暗示大姐一點兒東西。”“我這么想過,”明樓很坦誠自己曾經(jīng)的私心,“但這樣做太冒險了。清明帶著明臺從湖南回來,這件事本身就足夠可疑了,這個時候我再暗示大姐什么,都只會超過她可以知道的范圍。”不錯,明臺和清明一起出現(xiàn)本身就很可疑了——如果胡湘湘真的是要出國的,為什么會和明臺在湖南之外的地方相遇?湖南馬上就有淪陷的危險,她既然出去了就完全沒有必要回去。就算借口說在香港念書,不放心家里偷跑回去,明臺一見鐘情不離左右,那為什么胡湘湘一出國,明臺反而不跟去了呢?他分明知道,大姐就是希望他能遠離是非之地,能出國去的。如果他走了,大姐不但不會責怪,反而會十分安心。如果說他是舍不得舊時玩伴顧清明……等等,這個邏輯好像不太對勁兒啊……阿誠正在糾結(jié)這個邏輯的時候,就見明樓看著他,表情十分嚴肅,“阿誠,從回到上海之后你就一直不對勁兒,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怎么會一陣陣兒的心不在焉?”阿誠本來想說沒事,但他覺得事至如今不如告訴明樓,好讓他心里也有個準備,以后若真遇上‘夢’中的事,二人也好有個商量,于是便老老實實地將‘夢’和盤托出。明樓聽到明鏡死的部分的時候有些情緒激動,忍不住站起來走來走去,阿誠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講到了抗戰(zhàn)勝利,然后便停下來了——后面是他自己的部分,與大局無關,他不愿意說出來博人同情,哪怕那個人就是明樓。但明樓看了他一眼,又追問道:“那我們后來呢?”仿佛,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十分重要。阿誠扭不過他,便說了出來。明樓聽著聽著便從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