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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是藏不住的。” * 在教室門口再一次看到換了一張臉的八岐大蛇時,川上晴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無論他變成怎樣的模樣,川上晴都能一眼看破他的偽裝,而不得不承認,在看到那個男人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飛揚時,川上晴心中也松了口氣。 或許女孩自己都不知道,她站起身沖著男人走過去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多么明媚燦爛。 八百萬百幽幽地搖了搖頭,他們A班的班寵,這是眼看就要被拐走的節奏啊。說什么不懂戀愛,晴子麻煩你對著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表情啊! 八岐大蛇也覺得晴揚起的笑容特別溫柔,他穿著非常普通的休閑服,帶著黑框平光鏡,遮住俊美張揚的容貌,連帶著身上那股唯我獨尊的氣勢似乎也收斂了起來,便顯得平凡普通許多。 此刻,男人修長蒼白的手上拎著一份打包好的便當,露出溫和的笑容,為了遷就她的個頭微微低著頭,輕聲道:“第一次下廚,晴...嘗一嘗?” 第一次...下廚? 川上晴低頭望向手中的便當盒,頓時覺得這份便當珍貴了不少。她一開始還以為這是蛇蛇從外面餐廳打包的料理,沒想到這是他親自下廚的。 見她不說話,男人略微放低了聲音,竟然顯得有些可憐兮兮了。 “因為,因為晴說過,第一次總是很珍貴的。所以,我想要把我所有的第一次,都和晴一起分享。如果晴不喜歡,那么就——”算了吧。 還沒等他說完,川上晴將手中的便當盒往身后護了護,“誰說我不喜歡了。” 她只是,沒想到八岐大蛇會親自動手罷了。 川上晴從沒想過八岐大蛇會親自踏入廚房。 這個從平安京走出來的男人,亦正亦邪,桀驁難馴,帶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場,眼神睥睨,神情倨傲,莫說人類,就是神明,就是世界意志,他也全然不放在眼里。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男人會彎下腰,用那雙生殺予奪的手去洗菜切菜,打火燒飯。 簡直就是犯規。 川上晴拉著他推開天臺的門,坐在水箱前,打開便當盒,噴香的飯菜香慢悠悠地氤氳上升。 在男人期待緊張的眼神中,她拿起筷子輕輕嘗了一口,味道...真的很好。 ......真是栽了啊。 川上晴斂了斂眼皮,隨后揚起笑容,剛剛想要說話,就聽男人頗為不滿意地自我檢討道:“下次應該換一個大一點兒的飯盒,這個太小,擠得一坨一坨的。” “......” 什么叫做一坨!一坨!那是能用來形容飯菜的量詞嗎?!你的人設到底是居家好男人還是鋼鐵直男!? 川上晴那句“蛇蛇我們交往吧”的話,就這么被堵在嗓子眼,連同那口飯菜,一起給噎了回去。 她低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將“一坨”米飯塞到男人嘴里,只覺得自己之前的感動簡直就像是喂了大蛇。 “閉嘴。” 被塞了滿滿一口飯的八岐大蛇一開始還是有點委屈的,但是他剛剛鼓起腮幫子嚼了一下,還沒品一品自己親自動手做的料理味道如何,突然猛地轉過臉,看向川上晴手上的筷子。 如果他沒記錯!這是晴之前,之前,之前已經吃過飯的那雙筷子吧?!!!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來,連血液都是冷的八岐大蛇突然感覺一股熱流不受控制地從猛躥的胸口一直爬到臉上,最后直沖入靈魂,好像在里面放了一個巨大的燦爛的煙花,炸得他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川上晴倒是沒有多想,就是非常順其自然地那么做了,然后在成功堵住了也不知道人設到底是居家好男人還是鋼鐵直男的八岐大蛇的嘴以后,她摸摸自己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毫不客氣地開始享用午餐了。 并且,因為川上晴小姑娘是一個如此溫柔善良的小姑娘,她還非常“體貼”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和男人共享了這份午餐。 用同一雙筷子。 剛剛才從“和晴間接接吻”的震撼中稍稍回過神的八岐大蛇:!!! 堂堂神明,一邊機械地吞咽著少女夾過來的飯,一邊呆滯地思考著諸如“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這是在做夢嗎”的哲學問題。 “吃完啦~”便當盒里的午餐被解決得干干凈凈,川上晴笑瞇瞇地蓋上餐盒,重新將餐盒打包。 終于回過神的男人抿著嘴,懊惱地看了那不大不小的便當盒一眼。 怎么就!吃得這么快!下次一定要換最大型號的那種!五層折疊的! 吃飽喝足,川上晴仰起頭看了一眼高遠的天空,天氣不冷不熱,難得地舒適,讓人不自覺地犯懶。女孩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抓過男人放在身側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把腦袋一靠,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好困。” 八岐大蛇覺得剛剛才要壓下去的煙花又要炸開了,他僵著身子偏過頭,女孩已經閉上了眼睛,眼睫尾掛著兩滴因為打哈欠而擠出來的生理鹽水,像只貓兒似得安靜地抱著他的手臂,用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依偎”方式,卻讓他好像如臨大敵一般,連動彈一下,都不敢。 他腦子里面充斥著諸如“晴睡著了?!”、“晴在我身邊睡著了?”、“她剛剛是...在向我撒嬌?”、“她抱我了啊啊啊”、“神明沒有體溫會不會讓她覺得冷”、“太陽會不會太刺眼”之類亂七八糟的想法,然而心里卻軟得一塌糊涂。 整個天臺除了風兒的叫囂,只余下清淺的呼吸聲,不遠處飛來麻雀落在天臺上,男人伸出手,卻并沒有將麻雀驅趕走,而是在他們身邊設了一個結界,擋住了從云朵探出頭的刺目的陽光和嘰嘰喳喳的鳴啼聲。 大概真是太累了,川上晴一覺睡到了傍晚的日落時分。一覺無夢,將連軸轉地來往于那么多世界的疲憊徹底沖洗干凈,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下午沒課,你睡得香,我沒舍得喊你。”她耳邊傳來男人小心翼翼的解釋聲。 川上晴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抱著他的胳膊,抱了一整個下午。她眨眨眼,伸出手戳了戳,“酸麻嗎?” 八岐大蛇老實說道:“并不會,神明感覺不到這些。”就是臉紅了一下午,直到現在他還覺得心里有小火花在噼里啪啦地炸著。 川上晴歪歪頭:“這個時候如果你說麻了,我可能會非常心疼,然后幫你按摩一下哦。” 按摩啊... 八岐大蛇非常心動,然而還是搖了搖頭,老實說道:“那樣晴也會覺得非常愧疚,還是不用了。” 他此時的表情就好像忍痛放棄了rou骨頭的狗狗,看起來真是不舍又可憐。然而川上晴卻覺得非常溫柔,溫柔到整個心都好像被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