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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八岐大蛇最為心動的表情,在看到的一瞬間,男人忍不住用舌尖抵了抵上顎,這才緩緩將紫色幽深的眼中灼熱的視線稍稍壓下去一些。 他順著晴的目光看向場內(nèi),空中綠色的光繭被三叉戟破開,一枚子彈從黑色西裝的小嬰兒手中的黝黑的短木倉中飛射,隨后—— 熟悉的橙色火焰,冷凝堅毅的表情,好像是天底下最熱烈的光線,破開破敗暗室籠罩的黑暗。 他向著晴的方向看了一眼,將受傷的碧洋琪獄寺等人抱到這里。 “我會保護(hù)你們。”他說。 這是對同伴的承諾。 也是一個父親的承諾。 那火焰靜靜地在他額上和手上燃燒,剛烈而溫柔,不可思議地交融。被橙色火焰映襯的眼眸,竟然和川上晴的眼睛本色像了九成。 從那雙堅定的眼神中,川上晴覺得,有一豎從烏云中破開的光線斜射襲來,剝開眼前的迷霧,落在了她面前,觸手可及。 暖暖的,都是父親所特有的安全感。 第一百零八章 黑耀戰(zhàn)結(jié)束后, 似乎只風(fēng)平浪靜了一段時間,轉(zhuǎn)而便是更加可怕的風(fēng)雨欲來。 ——指環(huán)戰(zhàn), 要開始了。 川上晴曾經(jīng)在爸爸的口中聽說過這次的對峙,當(dāng)然, 她那時候還不知道自家是搞mafia的, 所以沢田綱吉在將指環(huán)戰(zhàn)當(dāng)成床頭故事和女兒講的時候,也虛化了很多的背景。 她在年幼的父親身邊, 漸漸看到了許多熟悉的叔叔。這似乎非常新奇,因為現(xiàn)在的他們,和二十年后, 真的是非常不一樣。 二十年后沉穩(wěn)可靠的獄寺叔叔,現(xiàn)在還帶著年輕人的毛躁。但是二十年后仍然會在手下不在的時候做出左腳踩右腳的糗事的迪諾叔叔, 還真的就是那個迪諾叔叔。 自從迪諾出現(xiàn)以后,沢田綱吉也覺得有點酸。之前這位師兄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家,還把浴室毀了的時候, 沢田綱吉就覺得晴醬那么興奮的表現(xiàn)有點怪異。 而這次, 師兄的再次出現(xiàn),完全就佐證了這一點! 他的閨女!最喜愛的發(fā)色!居然不是棕發(fā)而是金發(fā)! 沢田綱吉酸了。 八岐大蛇更酸。 眼看著那柄相談甚歡的場景,默默蹲在了墻角的二人組互相對視一眼, 一個人掏出了剃發(fā)刀, 一個人掏出了脫毛劑。 “沒想到, 您也和我想到了一塊兒。”八岐大蛇高深莫測地說道。 沢田綱吉干笑著, 眼睛瞥到他手里拿脫毛劑上大大地印著“永久脫毛, 絕不反彈”的宣傳語, 真誠地說道:“比起您還差得遠(yuǎn)呢。”至少他對師兄的發(fā)囊還是很友好的! 里包恩臉上的微笑都快要保持不住,一腳踹到綱吉的臉上,冷聲道:“敵人都快要殺到眼前了,你竟然還有功夫去吃醋?是老師不夠嚴(yán)格?還是你作業(yè)訓(xùn)練太少,蠢綱?” 沢田綱吉捂著臉悲痛地看了他一眼,就不能讓他先逃避一會兒嗎?!一定要提醒他如此殘酷的事實嗎? 那個銀色長發(fā)大嗓門的男人,一看就非常不好惹,離得老遠(yuǎn)沢田綱吉都能感受到那股縈繞不去的殘酷與血氣...更不要提,就連獄寺君和山本在他面前都好像一只小貓崽一樣不堪一擊。 到現(xiàn)在,他們還在醫(yī)院病床上躺著。 太可怕了。 對于一個十四年來人生最恐怖的事情也不過是考試沒及格的普通初中生來說,這完全超乎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但是現(xiàn)在,他又處于進(jìn)退維谷的境遇。因為里包恩說了,就算他放棄,對方也不會放過他這個候選繼承人,甚至還有他身邊所有的親人、同學(xué)、朋友,都逃不掉。 “嘛,其實如果你不愿意,現(xiàn)在換人也不是不可以。”里包恩黑色的眸光微閃,還不等沢田綱吉興奮地抬起頭問他有什么辦法,這位玩弄人心一流的彩虹之子又繼續(xù)慢悠悠地說道:“那么就讓晴來吧。繼承人之戰(zhàn)總共七場比賽,她已經(jīng)有了四個守護(hù)者,就算對上巴利安那樣殺人不眨眼的mafia,也還是很有勝算的嘛~”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里包恩的險惡用心,苦大仇深地看了他一眼,耷拉下肩膀,從他手里拽走了那一半的大空指環(huán)。 “我,我...”他握緊戒指,看了緊閉的病房一眼,大聲道:“總而言之,就算我來參戰(zhàn),也不可以把獄寺君和山本同學(xué),還有晴醬拉扯進(jìn)去!這和他們無關(guān)的!” 這句話好像用掉了他所有的勇氣,說完沢田綱吉就跑了,里包恩嘖了一聲,到?jīng)]有阻止,從他肩膀上跳下來,轉(zhuǎn)而跳到一邊托舉著花盆的臺子上,與垂眸的八岐大蛇來了個準(zhǔn)確無誤的對視。 男人漫不經(jīng)心地勾起嘴角,似乎只是隨意的打量,帶著高高在上的漠然,像是看螻蟻一樣的視線在他身上轉(zhuǎn)悠了一圈就收了回去,隨即便好像沒有意思一樣,抬起眼看向了和迪諾說話的晴。 ——目光灼灼。 他越想越覺得不爽,雖然知道這是晴的叔叔,但是邪神比起神明最為不同的便是他們的隨心所欲,肆意放縱。八岐大蛇毫不猶豫地抬起腳向二人走去,身后傳來小嬰兒淡淡的聲音。 “我的弟子,還不容許任何人來欺負(fù)。” 就算是神明就怎么樣?縱橫里世界的世界第一殺手,微微繞起耳邊那一縷黑色的卷發(fā),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中帶著凜凜的殺氣與警告。 在人類中間,稱得上絕對的強(qiáng)者了。 八岐大蛇贊嘆了一聲,但也只是贊嘆了一聲,他頭也不回,只是同樣淡聲道:“只要他還是晴所看重的叔叔,那么吾便不會動他。” 八岐大蛇的意思也很簡單,身為神明的他自然不可能被人類最強(qiáng)者給嚇唬住,就算這個男人身上的殺氣濃郁到讓他興味,但也不足以讓他在自己面前提出什么必須要遵守的原則。 他唯一的原則就是川上晴,只有川上晴能夠制止住他,只有川上晴是他唯一的鎖鏈,拉扯著他所有僅剩的一點底線。 八岐大蛇并不怕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底線,只有無能之人才會覺得讓喜歡的人躲藏在自己身后是保護(hù)她,但是對于真正的強(qiáng)者來說,最好的保護(hù),莫過于與她并肩作戰(zhàn),讓她成為與自己并肩的強(qiáng)者...... 他看了女孩一眼,縱然被困在這樣弱小可笑的三頭身里面,但是屬于川上晴的光芒依然耀眼得可怕...或許,是他要成為與她并肩的強(qiáng)者才對。 他的女孩,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因為她完全降服了一頭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龍。 說實在的,在男人離開后,里包恩也確實松了口氣。這種源于力量上的壓制,并不會讓意志堅定與他動搖,但是被壓制的感覺對于世界第一的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