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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不著好。 這么一琢磨,他立刻殷勤地請雍唯把胡純抱進內室,叫來青牙,吩咐他守住院落,誰都不許靠近。 青牙聽見了胡純的聲音,臉色頓時一沉,點點頭,前去布置。 鐘山老祖就叫了一個信得過的女弟子,和他在房間里幫胡純接生,把雍唯也請了出去。雍唯在門外的院子里亂轉,一抬眼,看見青牙站在院子門口,面無表情地看他。 看來這小子在鐘山混得不錯,老祖非常信任他,這種時候就派了他守住周圍。青牙的確也和在世棠宮的時候天差地別,穿著鐘山高等弟子的衫子,一副飄逸模樣,眼睛里卻帶著復雜的神色,顯得心機深沉,很不好對付。 “看什么?”雍唯沒好氣兒,瞪了他一眼。 青牙并沒閃避他的目光,不再怕他似的,淡漠道:“這段時間您帶胡純……過得好么?” 雍唯總覺得他想問的是他們躲在哪兒,“當然過得好,這不孩子都有了。”原本他不想和青牙廢話,可這小子的古怪讓他產生了一些探究的興趣。 青牙垂下眼,想著自己的心事,房間里胡純一聲凄厲的尖叫后,傳出孩子的啼哭。 雍唯一喜,緊繃的肩膀都垮了垮。 老祖笑瞇瞇地出來,請雍唯進房間看孩子,雍唯心急,快步沖進去,把老祖都落下好幾步。 他看見胡純正抱著孩子,他湊過去看,順口問:“男的女的?” 胡純十分虛弱,但孩子順利生出來,又吃了鐘山的好藥,精神不錯,“不是修理工?!?/br> 雍唯心愿達成,笑容滿面,撥開孩子的襁褓一看,頓時愣住了。 粉嫩嫩的小嬰兒,烏黑頭發里有一對兒狐貍耳。狐貍耳的毛還濕漉漉的,不太好看。 “這……這……”雍唯瞪起眼,笑容也沒了,“這是怎么回事?” 老祖連忙安撫,“神主莫惱,因為夫人是修行尚淺的地狐,所以生下的嬰孩或有些狐貍的特征也是正常的,隨著孩子長大,修為增加,自然會消失的。” “嗯……”雍唯皺眉,不太放心的樣子。 女弟子這時候用小手帕擦嬰兒的小毛耳朵,嬰兒大概覺得癢,輕輕一動,小耳朵里面粉粉的顏色就露了露。 雍唯神色一變,眨了眨眼,默默看著他女兒的耳朵。 女弟子走開,小毛耳上的絨毛干得很快,是淡淡的灰色,時不時輕微地動一下,可愛得要命。 “我來抱?!庇何◤暮兪掷飱Z過嬰兒,騰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戳女兒的小耳朵,嬰兒不愿意被戳耳朵,輕輕地抖了抖,頓時把雍唯萌翻了。伸嘴過去吧嗒就重重親了一口,“咪咪,我的寶貝兒,咪咪?!?/br> 胡純氣得閉了下眼睛,用產后僅存的力量吼道:“她又不是只貓!” “哦。”雍唯把女兒抱在胸前,誠懇接受胡純的批評,“那你們狐貍怎么叫?” 胡純躺下,翻身背對他,不理他。她們狐貍吱吱吱的叫! “把你們鐘山的碎玉瓊漿拿來?!庇何ㄑ劬Χ⒅倪溥洌硭斎坏胤愿览献?。 老祖立刻讓女弟子去拿。 “用無量葫蘆裝,我要多帶些走,咪咪就喝那個了?!痹谒劾铮橛癍倽{也不算什么好玩意兒。 老祖雖然心疼,表面上還是豪爽地笑著說:“聽憑神主吩咐?!?/br> 第45章 舅甥 胡純黑甜睡了一覺,再睜眼,她還躺在鐘山的高床軟枕上,身邊放著同樣甜睡嬰兒。--**---*--- 她一驚,警覺地看窗外的天色,暗蒙蒙的,不知道是傍晚還是凌晨。雍唯躺在窗邊的貴妃榻上,眼瞇著,不知道在犯困還是想心事。 “我睡了多久?”胡純著急起來。 “一天一夜?!庇何ㄕZ調清醒。 胡純立刻抱起女兒,掀被子下床,強打精神說:“我們這就走,多耽誤一會兒就多一份危險?!钡浆F在還沒追兵殺來,已經算他們幸運了。 “急什么。”雍唯躺著沒動,語意懶散,“你以為他們不知道么?” 胡純一愣。 “我在想,干脆回世棠宮,讓你好好養身體。咪咪也能得到比較好的照顧。” 胡純看著他,“雍唯,我不明白?!痹趺此蝗粵Q定不躲了?他不是說無論天帝還是擅動量天尺的人,都比任何時候想找到他,威脅他么? 雍唯一笑,“現在我們有咪咪了,我不想你們吃一點兒苦,躲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說著,他站起身,走過來把女兒抱在手里,剛才還一臉沉冷,一看見嬰兒就笑逐顏開,“咪咪,咪咪,你真可愛?!?/br> 胡純覺得沒眼看,又躺回去,暗暗想雍唯剛才說的話。 雍唯抱著咪咪走出門,胡純聽他冷謔地說,“你終于來了?!?/br> 胡純雙手不自覺地一揪被子,緊張得忘了,其實她可以走出去看到底是誰。 “看來,你早就猜到是我了?!蹦莻€人輕松言笑,笑聲爽朗,“我一直覺得你知道是我?!?/br> 胡純直挺挺地坐起身,神色驚惶,炬峰?竟然是炬峰?她可是連懷疑都沒懷疑過他! “想在量天尺正常運行時靠近,對抗地火酷熱的梨魄一定大到稀世罕見,能把那么大的梨魄帶在身上而不被凍死凍傷的,只有天霜雪域的舅舅你了?!庇何ㄖS刺地說。 “嗯?!本娣逍χc頭,的確,這對熟悉梨魄和量天尺的人來說,很容易想到。天帝就是因為從未親眼見過量天尺運行,一直又太過依賴雍唯,沒有認真了解量天尺的一切細節,才根本抓不住關鍵。他只顧暗中抓捕擁有梨魄的人,拷問這些無辜的人又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反而放過了最可疑的人,只因為他忽略了梨魄的大小問題。 擁有梨魄的人很多,可能有碩大到對抗地火,攜帶它進入珈冥山而不被凍傷的人,其實只有一個。 “我也沒想瞞著你,”炬峰竟然能把這話說得很坦蕩,“只是事出緊急,我沒機會和你商量。主要……”他看著雍唯,又贊許又無奈地笑,“我沒想到你竟然藏得這么好。” “呵,”雍唯冷笑,“所以你的狗也好奇得要死,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想問我藏哪兒了?!?/br> “可能是看著你長大,你小時候的傻樣子對我影響太深,讓我太低估了你。你什么時候知道青牙是我的人?”炬峰揶揄雍唯,聊天似的,很感興趣問。 “鰩魚精?!庇何▽娣逭f他小時候傻很不高興,皺著眉。--*---*---“我曾考慮過,鐘山老祖是不是你的人,后來排除了他,以他現在的情況,早已無欲無求,你勸不動他,你只能拉攏一些自詡明珠暗投,心有不甘的人,比如玖珊,青牙,還有……”雍唯冷笑,“琇喬?!?/br> 炬峰撇嘴,笑著點頭,“說得沒錯?!?/br>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