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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人就直直地掉落下去。 她剛要不滿地出聲抱怨,他在她的最深處又點起了一堆火,燙,暖,迷亂,舒坦,整個人沒了重量,飛起來,飛進一片混沌中……這感覺熟悉,是吸了他血的那種入骨享受。還要更精純,她無法控制地喊起來了,去了她也無法看清的極樂世界。 再醒過來,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后了,雍唯沒在她身邊,她一個人躺在碩大的床上,回味似乎剛剛才發生的一切。 怪不得雍唯說她沒見過世面,原來還有比他的血更好的東西,也怪不得他說,很容易得。 總比放他血容易。 她翻了個身,全身都疼,她又想了一會兒,終于明白過來,雍唯作了弊,他給她的快慰不是嬌茸所教的那種,他靠得是他的體質異常。 或許……她有些暗自慶幸地猜想,那種愛侶之間的真正快樂,他并沒經歷過? 或許……他并沒愛過錦萊? “你來干什么?”雍唯在前殿冷冷說話,他不悅地高聲,胡純便聽了個真切。 誰來了? 胡純坐起身。 難道是玲喬來向雍唯興師問罪?胡純眉頭一揚,玲喬憑什么呢?她倒要會她一會!如今的她可與往昔不同了,至少此刻,雍唯會站在她這邊。 第27章 隱忍 胡純故意走得很囂張,至少在玲喬面前,她要表現出夜宿享月殿的優越感。胡純身段窈窕,一扭就顯得非常妖嬈,所以雍唯看她穿著睡裙,像只驕傲的貓一樣走出來的時候,頓時皺起了眉。不是生氣,而是發酸,感覺自己家的好東西被人白白瞧了,讓人占了便宜。 哪怕那個人是女的。 胡純看見來云的時候,整個人僵住了——她千想萬想,也沒料到雍唯會在享月殿里見來云,這樣的外客不是應該在松林館召見嗎?胡純尷尬地拉了拉敞開的胸口,扭了三道彎的身子也直板板地站好了。她曾那么仰慕來云,希望自己將來能成為來云這樣氣質出眾的大妖。雖然后來發生的事讓她對來云的敬仰感消失殆盡,但是,非常不想在她面前出丑。 “你出來干什么?”雍唯喝斥她,語氣里盡是不滿。 胡純誤解了他的不滿,以為他覺得她冒然從后殿出來是不識身份,當著來云,她有些難堪。 來云高貴端莊,神色平靜,沒了追殺她和青牙時的狠戾,胡純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是該先問個好,還是灰溜溜退回后殿。來云輕輕低下了頭,向胡純微微行禮,恭敬卻不失身份地說:“胡純仙子近來可好?” 胡純一驚,沒想到來云會對她這樣禮遇,她訥訥動了動嘴唇,也學著來云的樣子,不卑不亢地清淡福身,回了一句:“來云娘娘也好吧?” 這本是句最常見的客氣話,可是來云聽了,苦澀一笑,“不好……我過得不好。” 來云自曝辛酸讓胡純更加驚訝,簡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只能愣愣地看著來云,她發愁的時候仍舊那么美。 來云說自己不好的時候,眼神有些渙散,話說完了,她也醒過神,眼睛落在胡純的臉上,似感慨又似悲哀地說:“胡純仙子,過去本座有得罪你的地方,請你見諒,如今想來,也是我太過分。” 胡純有些手足無措,習慣地賠笑,“娘娘,都是誤會,你也不要如此介意了。” 來云聽了,嘴唇一抿,又低了一會兒頭,世事無常,哪曾想她也有向胡純道歉低頭的時候。 “神主,我此番前來,苦等多時,明知您閉門謝客,還是執意求見,為的……不過是替輝牙求個情。” 來云的悲哀加深,皺眉看著雍唯,無奈而卑微。 “他在湖邊的所作所為,你知道?”雍唯端坐在寶座里,雙手扶膝,臉色冷漠,明擺著,他沒有寬恕輝牙的打算。 來云見狀,咬了咬牙,雙肩一端,決然跪了下去,“神主,我也知道輝牙罪無可恕,可是,他是我的夫君,我兒子的父親,我不能不盡力保住他。--**---*---” 胡純有些局促,正如她不愿意來云看見她被雍唯喝斥,來云肯定也不想讓她看見她苦求雍唯的場面。胡純低頭,放輕腳步,盡快走回后殿,雖然曾是仇敵,但她也不想讓來云太難受。 雍唯淡淡道:“處決輝牙并不會牽連到你。”在他看來,輝牙死了,反而對來云有利,輝牙簡直是她的一個污點。 來云沉默了一小會兒,笑了,卻流下了眼淚,“神主,您也知道,我兒子赤嬰如今在天庭供職。” 雍唯神色緩和了一些,算是安慰她,說了句:“他做得很好,大家都很喜歡他。” 來云聽了,果然發自肺腑地微笑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驕傲的光,但也僅只飛快的一瞬,馬上又被哀愁遮蓋,“所以,我就更不能讓他有一個覬覦神者之心的父親。” 雍唯沉默,他能體會來云作為母親的良苦用心,覬覦神者之心,在天庭看來,無異于反叛。有這樣一個父親,赤嬰的前途也就到神使為止了。 “為了保護赤嬰,這么多年來,我……”來云情緒激動起來,眼淚疾流,呼吸急促,“我做了多少錯事,造了多少殺孽!只因為我不想他有一個荒yin的父親,讓他蒙羞失格。為了保持他嘉嶺妖王的正統出身,我連他的兄弟都不放過,連孩子……都不放過。”來云閉起眼睛,仿佛無法直面自己的罪惡。“因為——”她哭了一會兒,突然睜了眼,人也鎮靜下來,這急劇的轉變,讓她顯得有些陰狠,“我知道,嘉嶺對于天庭的意義有多重要,我更知道,”她陰惻惻地笑了,“珈冥山下有什么。” “放肆!”雍唯被激怒了,重重一拍扶手,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神主,我并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保住珈冥山的秘密,就等于成全嘉嶺妖王的特殊地位,對我的意義甚至比對您更重要。我會守口如瓶,只要您放過輝牙,我會忘記一切,包括……你救胡純的那個山洞。” “你!”雍唯暴躁地站了起來,“你簡直找死!” 說出了最后的底牌,來云反而不怕了,也沒了卑微之色,挺直脊背款款地叩下頭去。姿態是等待雍唯的赦免,實則就是胸有成竹的脅迫。 雍唯整理了一下呼吸,又重重地坐了回去。 “來云,我本可以立刻殺了你。”他從牙縫里說。 來云跪伏著,毫無反應。 “你走吧。”雍唯終于掩不住惱恨之色,“這是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來云聽了,輕盈地站了起來,亭亭向雍唯福了福身,“神主,來云會銘記您的慈悲和恩德。” 雍唯沒有說話。 胡純在珠簾內把一切都聽得真真切切,來云離開很久,雍唯才把條幾上的東西掃落在地。他反應得越遲緩,說明越生氣,壓制了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