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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冷風一盛,也沒見雍唯是怎么過來的,反正一只手拉著她,一只手抓住了琇喬的劍,也沒見他受傷,只見他輕輕一掰,劍就斷了,琇喬一下子跌倒在地。 琇喬不像玲喬,她更像人間潑婦,坐在地上就開始哭,邊哭邊罵:“你為了這么只狐貍精,這么對我們姐妹!你對得起天妃嗎?你對得起辰王嗎?天帝也不會容你這么胡鬧。” “滾。”雍唯也不見得多生氣,還是那副陰沉的嘴臉。 琇喬一拍地站起來,恨恨一回身,“我這就去找jiejie!” “慢著!”一直沒出聲的胡純突然大叫一聲。 雍唯和琇喬都看她,她笑得嘴角顫抖,一只手被雍唯拽著,用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著琇喬身上的披風。 “你這件披風……” 琇喬冷笑起來,十分解恨般得意地說:“上次要扒你的皮,可惜你的皮不夠做一件披風,我只能找了一窩紅狐貍。怎么樣,還湊合吧?”她冷冷盯著胡純,“我遲早要做一件白狐皮的披風,等著瞧吧。” “啊——”胡純發出一聲驚懼的尖叫,掙脫雍唯的拉扯,雙手捂住眼睛,她不相信,不敢相信,不忍相信! “最嫩的小狐貍皮,我做了領子。”琇喬找到了她的弱點似的,殘酷地一再攻擊,手指得意地拂過自己脖子外的狐皮。 胡純兩耳轟鳴,眼睛充血,她必須要去親眼驗證一下!她的感覺一定錯了,這不是阿紅一家!阿紅一家剛添了小公狐,正歡歡喜喜的過他們的日子。她飛跑出去,她必須去親眼看看。 雍唯皺眉,正準備去追,琇喬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哭泣道:“雍唯,不要走。” 第15章 怨恨 胡純一路狂奔,她怕雍唯阻攔,也怕琇喬追殺,但她必須沖出去,必須去阿紅家看看。--*---*---享月殿出來只要沿著石階一路向下就是正門,她跑得太快,殿外的仙侍們不知道殿里發生了什么,見胡純突然猛跑出來,都面面相覷,因為神主沒有指示,所以也沒人阻攔或者追趕,任由胡純順利跑到大門。 青牙正站在門口,見胡純狂奔而來也有點兒懵,本能地攔了她一下,剛想問:你干嗎——就被胡純撞了個正著,咚的一聲杵在朱紅大門上,被銅釘硌得齜牙咧嘴。 胡純兩眼通紅,笑容陰森,看上去有些駭人,她也沒管青牙,直接開了另一扇門抬腿就要邁出門檻。青牙嚇得不輕,趕緊一把拖住她的胳膊,沖她喊。 “你不能出去!搞不好會死在外面!” 胡純當然知道,她從殿里跑到這里,把下山會遇到的各種情況都想了一遍,當然她也怕死,但她仍存一絲僥幸,或許她遇不到來云,天妃娘娘也沒必要真的派人盯住這里只為追殺一只卑微的狐貍。 就算有再多的困難,她也要去,阿紅在狐仙廟外樹蔭下等她,笑著跑過來喊她姑姑的場面,好像就發生在幾天前。她還抱有一線希望,阿紅一家好好地生活在石鍋山的山洞里,看見她來,她最喜歡的二丫頭會毛茸茸地跑出來,圍著她打轉,吱吱叫著喊她姑奶奶。 “松手。”她冷然對青牙說,從未見過她如此決絕的青牙一愣。 “胡純,我不能讓你去,外面對你我而言,實在太危險了。”青牙一臉堅決,毫不妥協。 胡純鼻子一酸,她知道青牙是為她好,于是哽咽著說:“如果你是我的朋友,你就讓我去。” 青牙雙眼一瞪,似乎完全沒有想到胡純會說這樣一句話,他眉頭皺起來,手卻緩了勁,胡純立刻感覺到了,一掙,甩脫了他,頭也不回地跨出大門,騰騰騰跑下石階,一下子就不見了。 青牙僵立在洞開的大門邊,朋友……是的,胡純是他唯一的朋友,在他八十年生活在濟世瓶里的痛苦生涯中,唯一一個在危難時沒有棄他而去的人,他不忍阻攔,只能希望她一路平安。 胡純跑了一會兒才發覺自己這些天來的變化,看來那些好東西沒白吃,神仙們的打賞也都是些好寶貝。以她過去的體力,根本不可能一口氣跑這么久,跑這么快,她像有源源不絕的體力一般,不用休息地跑到半山腰。按她現在的腳程,天黑前就可以趕到石鍋山。 忽然間,她聽到長長的哨聲,仰頭一看,一道道奇怪的風柱像流星一樣從山頂四面八方飛下山,因為飛得很快,劃過陰霧的時候就發出巨大的風聲,像哨子一般,聲聲不絕。 她趕緊躲到一塊大山石的后面,雖然她沒見過這種場面,但猜測是神主派人出來抓她,仙侍們在世棠宮都是走路,可能出門就是這個樣子。他們畢竟修為低,她看見的神仙駕云都很從容很優雅,不會像這樣殺氣騰騰,和箭矢一般,把陰霧都沖得東一團西一團。看風柱的數量和方位,神主真是沒少派人,是抓她嗎?胡純都有些懷疑,她和神主只是達成了三年待在世棠宮的協議,也沒說山都不能下。或者世棠宮出了別的什么事情? 不管怎么樣吧,胡純煩心地長出一口氣,她最好避開所有人,盡快到達石鍋山。她現在不能走大路,好在石階也到頭了,下半座山全是山路,好隱蔽,她和青牙來的時候,很多山洞的方位她還記得,躲過這些仙侍應該不難。這樣一拖慢,她到山腳也天黑了,嘉嶺的路她熟悉,這些人更找不到她了。 她計劃得不錯,實現得也很順利,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她跑出了珈冥山的范圍,她故意挑選山坳密林,別說仙侍們,來云或者天妃娘娘的屬下也盯不住她,她的心慢慢放下來,外面固然危險,但也沒她想象得那么恐怖。 跑出這片山林就到石鍋山了,胡純徹底松了一口氣,月光照亮了山路,她忍不住抬頭看,這是過去她習以為常,卻久已未見的夜空景象,月朗星稀,深穹幽冥,她又想起她向神主提的那個要求,在珈冥山,只有向神主乞求,才能看見的景象,其實山下隨處可見,有那么一閃念,她不想再回珈冥山了。 石鍋山在深夜里一片寂靜,她走到阿紅家洞口的時候,沒有進去,也沒有出聲喊他們。夜里很冷,她卻出了一身的汗,洞里很黑,很安靜,阿紅家孩子多,總是吵得要命,此刻的安靜……讓她恐懼。 有人走過來,踩著山路的石子發出凌亂的聲音。 她回頭看,與來人相視怔忡。 “怎么是你?”異口同聲。 炬峰用手捋鬢角的長發,上下打量胡純,取笑她說:“看來神主對你不錯,氣色好了很多。”話是好話,可他陰陽怪氣一說,全然就是諷刺了。 胡純并不在乎他的語氣,她的心思全在狐貍洞里,她甚至很慶幸能遇見炬峰,“子孫叔叔,你能點一個燈,或者火把,陪我進去……進去看看嗎?”她幾乎是哀求,聲音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