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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牙的尺寸都合適。 “以后你們就負責看門。”木臉少年說。 胡純在心里嘖了一聲,神主說他不需要牛馬,但他需要狗吧,讓他們來看門! “這位仙童,既然我們來了,是不是要先去拜見神主啊?”胡純笑嘻嘻地問。她很懷疑神主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安排,不會是這個木臉小孩自作主張吧? “就憑你們還想拜見神主?”木臉少年眼角一瞟他們,嘴還輕微地動了動,像是冷笑,但胡純覺得他是想說:也不撒泡尿照照。“神主已經下了神旨,要你們代替我的工作。” 胡純在心里笑話他:那么囂張,也只是條看門狗而已。 “以后你們就住在這里,每天負責迎客和登記,有重要客人就立刻到松林館通報,其他的……”少年又露出經典的沒表情卻很鄙視的神情,“就隨便登記下來,讓他們等著,傍晚申時統一把記錄送到松林館。” 胡純撇撇嘴,這位神主大人真能耍派頭!申時才往松林館送登記,那一早來求見的不得等一天?誰這么想不開來求見他!估計也是自己定的規矩逗自己樂。 “在世棠宮,只要聽話,本分,把自己的活兒做好,就有數不盡的好處。”木臉少年瞧了瞧胡純,這話好像專門對她說的,“只是有一件,神主瞧不得人笑。這個你清楚。” 他用得是肯定句,胡純賠笑,看來她被神主高空拋物這件事,這里的人都知道,畢竟連看門狗這么低級的人員都知道了。 “可是……”胡純苦笑著打算解釋,卻被少年不耐煩地擺手打斷。 “其他都和我無關,只要你別讓神主看見你笑就行了。” 胡純皺眉哀嘆,輕飄飄的一句話,對她來說卻是千難萬難。 “快換上衣服,從現在開始就仔細聽門前的動靜吧。一些法力低微,身份低下的妖仙是敲不出清晰聲音的。” 胡純只得又按住青牙的腦門,阻止他毆打木臉少年。 “這本就是重要訪客名單。背熟。這上面的人前來拜訪,直接就送入松林館,不要再來回通報了。”木臉少年把薄薄的一個本子扔給胡純。 胡純接住翻開,她識字有限,但是能認得出的幾個已經晃瞎她雙眼:“西王母,太乙真人,蓬萊仙翁……” 木臉少年挑起一邊眉毛,欣賞著她的震驚,也鄙視著她的無知,極其欠打地補充了一句:“只有這些人才能直接領進來,其他人一律讓他們等。” 青牙搶走了名單,也看得目瞪口呆。 胡純咂了咂嘴,實在是忍不住地問:“這些人……真的會來嗎?” 她是真覺得神主大人得了失心瘋,臆想癥,他一個嘉嶺的土神仙,就算是從天上來的,也是和炬峰一樣,是被貶不是榮升吧?這些神仙能來看他?他也太能哄自己開心了。 “哼。”木臉少年似乎覺得受了冒犯,一拂袖,冷冷說,“很快你就知道了。” 胡純一覺睡得很香,畢竟被來云追殺,又連續登山,心力體力都透支了。而且世棠宮在珈冥山頂,常年陰霧籠罩,晚上還會刮大風,特別適合窩在被子里睡覺。她現在有了人形,終于也體會了人的各種樂趣,睡大覺就是其中之一。 青牙敲門,聲音聽得出心情很不好,“胡純!胡純!出來!你還要睡到什么時候!”門也拍得山響。 “來了——來了——”胡純其實睡得差不多了,但被人這樣討債一樣催促,心里非常不爽,懶懶散散地蹭到門口。 門一開,青牙看見胡純就是一愣,露出嫌棄的神情說:“門口有人找,”又上下打量胡純一遍,“最好還是梳洗一下。” 胡純根本不在乎自己在一個小孩子眼里是什么形象,雖然這個孩子已經八十了,她用手犁了犁亂蓬蓬的頭發,露出一絲驚奇,“誰來找我?白光?什么時候她的消息怎么靈通了?” 青牙皺著眉:“是我爹,輝牙!” 其實胡純不想見輝牙,但總拖著不是事兒,遲早要說清楚。所以胡亂梳洗一下,就跟著青牙來到巨大門樓前。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青牙要來叫她了,憑青牙的身高體能,都不足以獨自推開這扇門。 她費了很大力氣,才推開一條縫,還是輝牙在外面幫著推了一把才夠順利進出,就因為輝牙推這一把,差點把她撞倒,她向后踉蹌了一步,就被青牙搶了先。她走出門的時候,正看見青牙抱著輝牙的腿,肝腸寸斷地哭訴。 “爹爹……孩兒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呀……”哪還有之前說要取而代之的狠厲了?不過她也見怪不怪了,青牙抱神主大腿的時候,她就看出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果然。 輝牙的心思不在兒子身上,只是佯怒地罵了聲:“孩兒莫怕,爹這就回去找那個婆娘算賬!”邊說邊看胡純,嘴角甚至還出現了一些笑意。 胡純在心里冷笑,找來云算賬?他那點兒本事怎么和來云叫板?輝牙色瞇瞇的笑容讓她很討厭,她正想冷然直視他,就忍不住驚疑了一下。 輝牙的頭發像一團干枯毛糙的稻草,發髻都扎不起來了,聽之任之的像個雞窩一樣頂在腦袋上,發色還變成棕黃,像秋天的麥穗。他的臉也黑一塊白一塊,看上去被火燎過,眉毛都短了。之前還是土豪大爺,現在就成了落魄西域胡人。 看情況,他是不是已經和來云叫過板了?這明顯是被雷火劈過。 “爹爹,你這是怎么了?”青牙問出了胡純的疑問。 “都怪那個臭婆娘!”輝牙這回是真生氣了,邊罵邊拍了下大腿,但他忘記掛在腿上的兒子,嘭的一聲拍在青牙背上,把青牙拍得干嘔了一下,差點吐血。“她給我的來云鼓是個假貨!我被電鰻追著電了三條海溝!幸好及時逃到岸邊,不然連命都要沒有了!”輝牙氣恨難平,“該死的東海竟然也跟她一起瘋!” 胡純和青牙都沒接口,何止東海,連西海都很肯幫她,蒲牢骨都借了給她。 “你們的事老烏都告訴我了。”輝牙心有不甘地看著胡純,“你們能在這里躲三年也是個好事情,這三年里,我一定為你們收拾了來云這個婆娘!不要怕!一切有我!” 胡純和青牙還是沒有接話,他們心里想的都一樣:你別怕就行了。 “好了,這里不能久留,你們好好保重吧。”輝牙看了眼門里,他對神主還是有幾分懼怕的。 青牙也從他腿上跳下來,孺慕情深地說:“爹爹一路走好。” 胡純見他要走,急急喊了一聲:“大王!” 輝牙本已轉身,聽她一喚,立刻笑著轉回身來看她,自作多情地說:“好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我會等你的。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千言萬語盡在你我心間。” “……”胡純本想立刻打斷他,但是他故作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