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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極真空手道是神馬?”抽簽室里的所有選手和教練同時回頭,無數混合著震驚和鄙視的目光同時聚焦在葉真臉上。玄鱗漫不經心道:“二戰時一個日本航空兵創造出來的空手道概念,提倡無遮擋、無護具、裸拳格斗的空手道格斗。創始人曾接受‘三百人組手’即三百人次持續四天不眠不休的車輪大戰,最終獲得勝利,由此一戰揚名。空手道曾經被稱作‘唐手’,意思是從中國傳到日本的武術,可惜千年流傳下來已經變成花架子了,唯獨極真空手道還頗有幾分可看之處。”葉真懵懵懂懂點頭,問:“厲害嗎?”“個人覺得一般,唯一可取是他們強調永不服輸的精神,堅定不屈的意志,無堅不摧的勇氣——精神可嘉嘛。”父子倆一起轉身往外走,葉真勾著老爸的肩膀,很不老實的一跳一跳:“無堅不摧的勇氣是神馬——?我只有在溜去廚房偷吃東西的時候才有無堅不摧的勇氣……”“兒子!咱家廚房里有什么東西值得你偷吃么,咱家廚房里除了樓下大排檔的外賣之外就只有外賣盒子!”這對活寶父子嘰嘰呱呱,剛走到賽委會大門口,突然被一個身形極高、相當強壯的男子擋住了去路。那人看了玄鱗一眼,目光轉到葉真身上,嘰里呱啦說了句日文,中間還夾雜著蹩腳的中文發音:“……葉十三?”玄鱗翻譯:“他問你就是葉十三嗎。”葉真好奇的點點頭,日本人指指自己,發音艱澀:“松本雄,喔!就素!”葉真:“……”葉真驀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玄鱗也啼笑皆非,望著那個中文說得跟打嗝一樣偏偏表情還很認真的日本人。松本雄怒了,嘰里呱啦又指責一通,葉真一邊笑得扶墻一邊問:“叔,他說什么?”“叫爸爸——!”玄鱗懶洋洋道,“他說你這么小的蘿卜頭不應該來參加比賽,極真空手道是最純正最厲害的格斗技,對上他這樣的對手你會后悔的。還說你沒有尊重對手的意識,也不尊重他的空手道,他會給你教訓的……哈!哈!哈!哈!”父子兩人笑成一團,勾肩搭背哥倆好的繞過松本雄,快快樂樂出門去了。松本雄一張臉由青變紅,由紅變黑,半晌大吼一聲,竟是相當憤怒,轉身一個箭步沖上去,一記手刀向葉真后頸劈去!瞬間葉真回過頭——松本雄沒看清他是怎么回頭的,仿佛時間和空間都瞬間凝固,那一秒被拖得無限長,而葉真就這么緩緩的,回過了頭。——啪!少年一根纖長的食指頂在松本雄掌心,紋絲不動。剎那間松本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的手掌完全麻木了,甚至根本感覺不到葉真的手指。他手臂顫抖起來,只是幾秒鐘里的失控,很快就無聲無息軟了下去。這一切看上去就像松本雄力道很輕的揮過手,而葉真輕飄飄的擋了一下,緊接著他就從善如流的把手放下了。本來是千鈞一發的瞬間,卻像小孩子嬉戲一樣,幾秒鐘就過去了。玄鱗頭也沒回,問:“怎么了,兒子?”葉真說:“沒什么,鬧著玩兒呢。”說著若笑非笑的看松本雄一眼,轉身大步走遠了。“……”本來大門口幾個路人還以為要打起來,誰知這么輕易就過去,都紛紛松了口氣,各自掉頭散開。唯獨松本雄站在那里,瞳孔因為震驚而微微縮緊。他本來很看不起葉真,雖然這個來自中國的瘦弱少年三十秒內干凈利落的擊敗了皮亞克?讓克,但是那場比賽看上去更像兒戲。沒有連續不斷的纏斗,甚至沒有真正開始,皮亞克就像上臺晃了一圈,就夢游一般被擊倒了。與其說是少年的功力太深不可測,不如說是賽委會做了手腳,可能事先已經跟皮亞克?讓克串通好了,在預賽的賭拳市場上賺點小錢。抱著這種想法的松本雄,根本沒想到驕傲自負的自己在葉真面前竟然也像夢游一般——不,比皮亞克?讓克還夢游!皮亞克至少做出了有效的攻擊,但是自己,根本連手都抬不起來!是有古怪,還是當真遇上了高人?松本雄麻木的手臂慢慢恢復一點知覺,酸麻如同千萬根牛毛針一般從肌rou里透出來,帶著一點刺骨的冰涼。與此同時,中日公海。龍紀威恢復知覺的時候,恍惚間聞到空氣里帶著微微的咸腥。是在船上!他的意識瞬間驚醒,猛地睜眼一看,只見頭頂就是低矮的船艙天花板,海風從打開的窗口撲面而來。他下意識想坐起身,然而手一動,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低矮的床上,雙手伸過頭頂,反銬在床頭欄桿上。“想喝水么?”龍紀威眼睛微微睜大,隨即瞇了起來。那聲音是山地仁的,雖然中文很流暢,但是因為流暢純正得太過分,反而有些不倫不類。沒有等龍紀威回答,山地仁親手倒了半杯水,俯身下來喂給他。這一舉動并沒有被龍紀威拒絕,他畢竟太渴了,很快就把水喝得一滴不剩。“你虛脫了。很抱歉把高危一級體放在你身上,讓你受了不可挽回的嚴重傷害。不過你能堅持那么長時間,并迫使一級體自爆,我必須對這頑強的精神表示敬意。”山地仁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凝視著龍紀威的臉,雖然那張臉因為一級體的緩沖污染而顯得非常蒼白憔悴,但是仍然眉宇深刻,削瘦俊美,有種超越了性別的,凌然的秀麗。“龍九處長……”山地仁微笑道:“歡迎來到公海,現在你落到我手上了。”龍紀威一言不發,半合著雙眼,像是在閉目養神。山地仁看了他半天,海風輕輕吹在他臉上,因為劇痛和掙扎而流出的汗水都干了,臉色隱約透出灰白。“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山地仁突然問。龍紀威毫無反應。山地仁卻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微笑著搖頭道:“我不是在想怎么利用你,用你身為樣本主控源的特殊身份去做什么。我只是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如果當時你知道會有今天,還會堅持回去救我嗎?”“如果當時你能預料到,有一天自己會落在我手上,被我帶到你最厭惡的國家去,被你最瞧不起的人當做試驗品一樣隨意擺弄……那你當時,還會在老龍暴走的極度危險的情況下,冒著生命危險,回去救我和那些日本科學家嗎?”龍紀威沒有回答,但是表情動了動,像是想說什么,但是又最終什么也沒有說。那是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