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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干嘛啊,就算您實(shí)在寂寞難耐想要去尋找一下生命的大和諧,可為什么還要帶上我?不嫌人家是電燈泡嗎?魏琮沒功夫去揣測她滾滾潮水一般的腦洞,他全部精力此刻都用來想象王三笑的表情,心想要不要去晚一點(diǎn)兒,讓他再捶著魏光耀好好玩一玩?☆、第13章趁機(jī)來談判這個念頭在魏琮腦中只滾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畢竟魏光耀再不是個玩意兒,那也是自己的侄子,平白讓別人給欺負(fù)了也說不過去,即使這個別人叫王三笑。魏琮做出火燒眉毛一般的急切,勒令手下將油門踩到最大,然而北京的鬧市區(qū),任你有再好的車技,也不敢這么開啊,又不是出租車司機(jī)。趕到養(yǎng)生會所的時候,王三笑已經(jīng)打累了,叼著一根煙歪在沙發(fā)上玩手機(jī),手里拿著一根火紅色的皮鞭,想起來就抽魏光耀一鞭子。讓別人都守在門口,魏琮推門而入,頓時血壓噌地就飆高了,只見王三笑翹著一只腳,大頭皮靴踩在魏光耀白嫩的后背上,而眾星捧月一般拉轟地活了二十年的魏公子,此時遍體鱗傷,被人以一根紅繩綁成個m形,趴在地毯上眼神渙散、口鼻流涎,黑色的地毯上竟然有斑駁的白痕,這……魏琮又驚又氣,沉聲,“三笑,這過分了吧?”王三笑懶洋洋地歪在沙發(fā)上,抬頭看他一眼,伸出一只手,他的手指白皙修長,五個指尖干凈整齊,如同剝好的茭白一般,瑩潤細(xì)膩,食指和中指之間倒夾著一只高腳杯,搖晃兩下,一滴紅酒沿著瓶壁滴下,他瞇起了眼睛,閑閑地笑道:“那又怎樣呢?”魏琮頓了一下,目光盯著王三笑的手指,眼神沉靜地出聲:“光耀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三少教育教育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只是,教得太過火,我會沒法向家兄交代……”“我管你呢?”王三笑突然嗆了他一句,隨手撈過紅酒瓶,慢吞吞地倒一杯酒,長臂一伸,遙遙地送到魏琮面前,挑釁,“我請魏總喝一杯酒,魏總敢喝嗎?”王三笑再神經(jīng)病也不會無緣無故請自己喝酒,魏琮盯著眼前的酒杯,心頭騰起一個讓他分外暴躁的猜測,沉靜的目光漸漸陰沉下來,他抬起眼,看向王三笑大敞著的襯衫下結(jié)實(shí)的胸膛,輕聲問:“他……下藥算計你?”“聰明,”王三笑贊賞地嫣然一笑,然而笑容轉(zhuǎn)瞬即逝,他臉上表情驟變猙獰,暴吼,“但他算計得了我嗎?”隨著一聲咆哮,手臂迅疾一甩,只聽嚓啦一聲脆響,高腳杯在墻壁上摔碎,紅酒將白色墻壁染出個斑駁的感覺。王三笑如同狂躁癥一般猛地站起來,一腳踹向地上的魏光耀,硬生生將已經(jīng)氣若游絲的男人踹出了半分生機(jī)。再打就死了!!!魏琮臉色一變,一個健步上前,迎面抱住王三笑的身體,將他往旁邊拉,王三笑如同犯了狂犬病一般,力大無窮,咆哮著還想繼續(xù)施暴,魏琮不得不全力以赴,緊緊抱住他,手掌攥著手掌,臉頰貼著臉頰,握住他的雙手反剪到身后。王三笑腳下被酒瓶一絆,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后仰去,魏琮猝不及防,兩人相擁著倒在了地毯上。“臥槽!”王三笑大罵一聲,做好后腦勺著地的準(zhǔn)備,沒成想,魏琮大概出門沒翻黃歷,正巧一只手斜伸過來,妥妥地當(dāng)了一回rou墊。后腦勺沒有經(jīng)受想象中的沖擊,王三笑納悶地扭過頭去,就看到魏琮一只手被自己壓在腦后,疼得五官都扭曲了。他大驚失色:“魏總,您的手廢了沒?”十指連心,魏琮疼得五臟六腑都快錯位了,耳邊還傳來這貨分明是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簡直想拋開氣度把他按倒了干上一番,然而理智始終占據(jù)上風(fēng),他咬著后槽牙,聲音沉穩(wěn)地冷笑:“托你的福,還沒廢。你的癲癇發(fā)作完了?”“哈哈哈,”王三笑摔了一跤,人好像變得和氣了,他滾到旁邊,抬起上身倚著沙發(fā),悠閑地屈起一條腿背靠沙發(fā)坐著,大笑道,“魏總,你要實(shí)在是惱火,就發(fā)作出來吧,瞧這副把小心肝兒都快憋碎了的模樣,我看著也怪過意不去的。”“……”魏琮竭力讓自己遺忘疼痛,用手肘撐著地面爬起來,看向他那決心不吐一句人話的嘴巴,突然有些失神。——他從來無心去計算什么歲月,此時此刻卻猛然驚覺時光已經(jīng)錯過很久很久了,久到自己已經(jīng)記不起上一次王三笑這樣壞笑著說風(fēng)涼話是什么時候了。氣氛詭異地尷尬了,兩人相互對視著,各自琢磨自己不愿讓對方知道的小秘密,半晌,地上的魏光耀突然發(fā)出一聲氣若游絲的呻//吟。王三笑倏地回過神來,他若無其事地爬起來坐回大沙發(fā)中,端著他的大架子,說話重回了那種讓人牙磣的溫文爾雅:“在下給魏總發(fā)微信,可不是讓魏總來給令侄兒抱不平的。”提起微信,魏琮又氣又笑,心想你當(dāng)然不是抱不平的,就你發(fā)的那張小敗家仔兒的香艷裸//照,純粹是給我找不痛快的。想是這么想,話說出口卻和氣了很多:“敢給三少下藥,是光耀的錯,這孩子被寵壞了,還望三少看在魏某的面子上,讓我將孩子領(lǐng)回家去,關(guān)起門來好好教育。”“哈哈,魏總果然是生意人,”王三笑撂出兩聲假笑,伸腳撥弄兩下魏光耀紅腫破皮卻仍然頑強(qiáng)勃//起的小兄弟,涼涼道,“只是如果今天不是我運(yùn)氣好,現(xiàn)在跟條母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可就是我了!”魏琮心頭一揪,呼吸立刻急促起來,他目光落在狼狽不堪的魏光耀身上,有一剎那,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盯著魏光耀被抽出累累紅痕的白皙后背,半晌,魏琮木然移開視線,看向王三笑,低聲道:“光耀錯得太離譜,我會讓他給三少一個確切答復(fù)的。”“那倒不用了,我怕魏公子把我的小命都答復(fù)掉,”王三笑涼涼地笑著,低頭點(diǎn)燃一根煙,深吸一口,在繚繞的煙霧中隨手摸過幾張紙,遞了過來,“魏總找個良辰吉日,把這個簽了就行。”魏琮接過紙,在會所昏黃迷離的燈光中皺眉看完,幾乎被氣笑出來:“三少這是要趁火打劫?”“瞧這話說的,”王三笑跟釣魚的老貓似的,露出貪婪垂涎又勢在必得的笑容,“只不過希望魏總能松個口,給我委托人一個交易的機(jī)會。”“是家父的贈品,”魏琮強(qiáng)調(diào),“我怎么會這么輕易就出手?”王三笑懶洋洋地瞥他一眼,涼涼道:“難道魏總更希望將此畫作為魏公子下次作案之后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