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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男孩伸出半截的芒果忘到腦后,急不可耐地打開門下車,喊道:“等等!”一名兵哥剛才為了把麻醉針扎入幼崽眼中被咬中肩膀,正轉動胳膊查探是否傷到筋骨,某重量級巨物洶洶襲來。“借過。”蕭默一屁股把兵哥擠倒,站到奄奄一息的幼崽前,凹了一個造型,掏出手機連人帶幼崽俯拍一張,上傳網絡賬戶炫耀。[蕭萌萌]:第一次參加實戰就不小心斬獲獵物,特跟大家分享(下面是曬出的圖)。閑的蛋疼整日在網上瞎晃的網友們第一時間回復蕭默:麻煩用心點,蠢蕭!好歹在干凈整潔的衣服上抹兩把血再說,實在不行就把旁邊快被你擠出相框·滿肩膀血·手拿麻醉槍的兵哥的頭換成你自己的。蕭默是知錯能改的人,立刻扶起傻眼的兵哥重拍一張,用手機P圖軟件摳下自己的頭換到兵哥身上,然后刪掉之前的發言,重新發送。底下網友炸出了新高度:“猛漢身,宅男頭,我竟無話可說。”“慘不忍睹。”“求兵哥的心理陰影面積。”“蕭傻真是孜孜不倦招黑一百年,這德行的戰地護士我也是醉了……PS:剛刪的那條發言已截圖,別想湮滅罪狀←_←”第14章真情假意05季薄陽見蕭默在那搔首弄姿,臉部肌rou微微扭曲。蕭默挑撥完眾人脆弱的神經,一轉頭再次暴露了自己的貪婪無知。“長這么大還沒吃過鱷魚rou……這只用來加餐吧?”兵哥們互相看看,充耳不聞地抬起幼崽找地方放生。——寄生爬蟲已經融入極地生物鏈,戰地會指定嚴格的周期表,根據寄生爬蟲的狀態起伏進行大批捕殺或者單獨狩獵,除非是危及生命的緊急自衛,其他時間并不允許隨意獵殺,尤其還是幼崽。近期的清洗活動是針對巨蜥。由于寄生鱷異變能力是防御,刀槍不入的皮成為材料界新貴,戰地捕獵成鱷,卻保護寄生鱷幼崽。蕭默神色怏怏地趕回5號車,季薄陽正抱著餐盒下車,蕭默揉揉臉又振奮起來,“哎……我記得剛才你好像是要給我芒果的,沒忘吧?”季薄陽點頭,蕭默眼角彎彎,笑瞇瞇。季薄陽卻側身繞過他,蕭默眼角一拉,拉住男孩的衣領詫異道,“芒果還沒給呢。”“芒果吃了。”季薄陽從大胖子身邊擦肩而過,聽著身后蕭默故作委屈的哀嚎,轉身進了1號車。約瑟兄弟見少爺一上車就遞來餐盒,下意識以為是收起來。季薄陽伸手攔住,指著里面幾枚黃嘟嘟的芒果,吩咐兄弟倆,“一個別剩。”——避開寄生鱷的行動軌跡,車隊又行半日,到達北緯5°01′23″,目之所及皆是聳立、斜立、橫置、斷裂的巨型冰塊。“這里被戲稱為巨人的積木游樂場。”兵哥解釋,這都是冰山崩塌造成的。冰原上地形平坦不適合藏匿,這里遮擋物多,成為戰地狩獵巨蜥的落腳處。車隊駛入由兩塊巨冰撞到一起形成三角形狹長隧道,開始扎營。隊長在不遠處跟副隊長商量守夜順序,蕭默走到一個搭建帳篷的兵哥身邊,撿起地上的工具搭把手,遂即問道:“你們隊長剛給你們吩咐什么呢?我匆匆插隊也不清楚要干什么,總有點不踏實。”“他讓我們好好休息,六個小時后就要開始圍捕。”“六個小時?”蕭默吃驚道,“那會兒天還沒亮吧……路都看不清能干什么?”蕭默問完,兵哥用不可言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兵哥面貌太正直,蕭默都懷疑對方正在心里腹誹:這蠢貨到底是怎么混進來的?“昨天開始,這片區域就進入了漫長的永夜,接下來的半年都別指望太陽會出現在地平線以上。”“好吧。”蕭默臉不紅氣不喘地接受了自己的無知。他前世滿身偏門左道,開發基械新品時曾去聯邦旁聽教授們的研討會,因為想增加炫耀資本在世紀塔前違規攝像被強制驅逐……舉這個例子是說:他連聯邦都不了解更何況是戰地,甚至冰原?關注身邊大佬已經夠他忙的了,哪還有時間了解那些用不到的知識。蕭默拖動滿身肥rou鉆回5號帳篷,貼了滿背的暖身貼才走到一位兵哥旁,躺上散發寒氣的被褥,睡得如同死豬。季薄陽單獨睡在自帶的帳篷里,在黑暗中默默翻了幾次身,約瑟聽到動靜隔著帳篷問,“您需要助眠的藥嗎?”季薄陽坐起身,盯著某個點靜默許久,突然爬出帳篷。“我去洞口呆會兒。”約瑟兄弟要跟上,季薄陽回頭看了一眼,兩兄弟頓住腳步。昏黃的燈光下,眉目鼻梁的陰影讓男孩仿若蒙著層陰霾,幽深的雙眸像在死水中灌注泥土,凝固而沉重陰暗的視線,顯露出令人卻步的排斥與疏離。季薄陽離開后,約曼看向兄長,“這樣好么?”“少爺偶爾也需要獨處。”約瑟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蕭默的帳篷,見弟弟仍未放心,解釋道,“少爺現在又不是虛弱期,憑少爺的聰慧和武術技巧,哪怕不小心遇上成年巨蜥,也能找到一擊必中的機會,更何況只在洞口轉轉。”夜空澄凈,一覽無云。季薄陽沖洞口站崗的士兵頷首,漫步在冰雪上,吱嘎、吱嘎、吱嘎……不知不覺走了幾百米,人跡罕至的冰原格外寂靜,利于冷靜思考。季薄陽蹲下來舀起一捧雪,手心感覺不到任何冷意。正常人類擁有自我調控的恒溫系統,他的體溫卻總是隨著外界改變,可以高達50℃,也可以長期處于零下。不論是從遺傳角度還是從社會常識來看,他都知道古班家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父親卻不認為有精神疾病的兒子有必要知道這點。季薄陽懷揣著秘密出生,在別人的秘密中長大……他不了解的東西很多,能教導他的人卻很少,就像現在——他對自己都開始感到陌生!為什么他要這樣站在外面無所事事卻也不回去睡覺?決心和蕭默劃開距離,他釋放了稀少的寬容,沒有像對待弟弟和關押他的精神病院那樣,把給他帶來負面情緒的蕭默清理掉,那個胖子為什么不僅沒有知恩圖報地默默離開他的視線,反而一遍遍影響他的思緒,干涉他的情緒?誰讓他擁有這種權力?季薄陽把手心的雪團擠壓變形,神色郁郁,低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