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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軌的趙寒,偏偏林思然對他任何的明示暗示都無動于衷,依舊把他定位在死黨的位置上。但,他不是你的思然,蕭路。每當他看到那些意圖染指林思然的人一一敗下陣來,他都會控制不住的幸災樂禍。實際上,他清楚的知道,他的思然已經死去了,眼前這個一模一樣的人只是平行世界里完全不同的個體,即使他還會被他吸引,即使他時常控制不住自己澎湃的感情,他也并不是他。可是,他太孤獨了。他不知道自己死后,為什么沒有回到人類的軀體中去,反而以魂靈的形態被困在林思然的身邊,分分秒秒、日日夜夜、年年歲歲都不得脫離。十年,整整十年,他從一個沉默寡言自負冷漠的人,變成了一個常常胡言亂語喋喋不休的鬼。沒有任何辦法,如果不用自言自語的方式排解自己,他恐怕早就變成瘋子了吧。畢竟,十年,他接觸不到任何可以和自己交流的人,他去不了任何距離林思然身邊五米遠的地方,他甚至不能觸碰哪怕一樣事物。他只能呆呆的看著自己以外的世界正常的運轉,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天天改變,太陽正常升起和落下,他卻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牢牢的阻隔在外,無人關心、無人痛恨、無人理睬……多么可怕,一個正常人哪怕離群索居一個月都會瘋狂,他卻在這樣的環境下渡過了三千六百多天、八萬七千多個小時、五百二十多萬分鐘。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刀刀入骨的折磨,而且,最令他害怕的是,他永遠不知道,這種折磨什么時候才會結束。他從初時的訝異到驟然而起的焦慮,到無法排遣的孤寂,到壓抑痛苦的瘋狂,到生無可戀的麻木,直到平靜。從崩潰的邊緣硬生生扭轉回來后,他想,也許這是上天對我自負頑固的懲罰吧,當年的我,要是能稍稍花上一點精力去調查真相,也就不會進行那場荒謬的復仇。既然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又有什么資格去企求幸福,痛入骨髓的折磨不正是他最好的歸宿嗎?心態的轉變讓他慢慢回歸到正常人的范圍,不過自娛自樂、自言自語、自我消遣的毛病卻從此再也戒不掉了。“林思然小同學,你沒發現你旁邊那姑娘羞紅的表情嗎?還用這么溫柔的方式跟她說話?”又發現一個覬覦者,蕭大總裁不耐的地嘀嘀咕咕起來。“我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思然找到愛他的人不是更好嗎?我自己做不到,還不允許別人給他帶來幸福?”總裁給了自己一巴掌。“那也得讓我滿意的才行啊,我比他癡長這么多歲,當然要幫他把把關啊。”總裁自我辯解。“那倒沒錯,萬一思然被個像我這樣的人渣拐走了那就完了!”總裁點頭同意。“對啊……”一個小時過去,蕭總裁自己演完了一臺戲之后,林醫生也終于送走了那個過于熱情的客人。在大堂招貓逗狗的李泗水醫生笑嘻嘻的湊了過去:“怎么?又是一個看上你的?”“別胡說了,那小姑娘什么都沒做,你就又瞎猜。”李醫生不可置信的鼓起了包子臉,“林思然你明明不近視啊,怎么可以這么遲鈍?”林思然無奈道:“行行行,我遲鈍行了吧,你們一個兩個每天都這么說,不嫌煩嗎?”“哦,對了!”他順手拍了拍對方的腦袋,“李醫生你今天忘墊增高墊了吧?感覺比昨天矮了三公分呢!”話音剛落,李泗水同志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我好歹是你前輩,林小然你不要太過分!住手!不要拍我腦袋了!”在一旁笑看他倆說話的陸眠眠忍不住插嘴,“李醫生你如果能讓自己的臉長的符合年齡,小然也不敢這么說你啦,哈哈哈!”剛忙著鏟屎的賈阿姨也笑著湊趣:“李醫生別聽他們的,阿姨想長得像你那么年輕都做不到呢!”年近三十卻長著一張娃娃臉,身高也只有一米七的李泗水醫生,今天依然在眾人的語言攻勢下完敗呢!當然,如果他知道自己身邊還飄著某個大肆嘲笑他的鬼魂,恐怕就不是捶一下林思然的肩膀那么簡單就會息怒的咯。眾人說笑間,一個魁梧的大漢抱著一只狗沖了進來,快兩米高的大塊頭抱著一只一臉懵逼的哈士奇,哭的稀里嘩啦的向他們求救:“嗚嗚嗚,醫生快救救我家饅頭他吃了整整一盒巧克力啊!醫生嗚嗚嗚嗚怎么辦啊,你快救救他啊!饅頭你別死啊!!你死了爸爸怎么辦嗚嗚嗚!”雖然狗狗的情況緊急,但眾人還是被這位狗爸爸弄得哭笑不得。“別急,你慢慢說,你家狗什么時候吃的巧克力,吃了多少,說清楚了我們才能根據情況作出施救處理。”林思然一邊引著大漢往診室走,一邊問道。然而,對方似乎光顧著哭了,情緒激動的什么也說不出來。把狗放到診療臺上之后,狗爸爸還是哭的情難自已,抽抽噎噎的說著別人聽不清楚的話。這時候,個頭還沒對方肩膀高的李醫生發威了,湊到哭唧唧的大漢耳邊大吼一聲:“哭屁哭啊,再哭你家狗就死了!”整個診室的人都被鎮住了,包括臺子上那只哈士奇,房間里針落可聞。“說吧,什么時候吃的?吃了多少?”“大,大概兩個小時前,一盒德,德芙200克裝黑,巧克力。”“林醫生,準備雙氧水和活性炭,你按住它,等會我會給它插管催吐,你讓它不要掙扎,不然就上束縛帶。”“明,明白了。”大漢沈格畏懼的吞下了一口口水。哈士奇并不肯乖乖聽話,眾人忙得人仰馬翻,才終于完成了催吐工程。看到那頭吐得稀里嘩啦的蠢狗,李泗水終于想起找他主人的麻煩。他抬起頭怒斥:“你怎么當主人的,不知道狗不能吃巧克力嗎?”高頭大馬的沈格被訓得的眼淚汪汪:“我在外邊上班啊,我姐和侄子寄住在我家,下午我特意請假想帶他們出去玩,結果一回家就看到我家饅頭吐出了一坨黑黑的東西,一問,我侄子他竟然喂我家饅頭吃了這么多巧克力!嗚嗚嗚,醫生,我也不想的,我家饅頭是我的心頭寶啊!嗚嗚嗚!”李泗水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對方一言不合就開始哭,這是什么新技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