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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別經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尋常的痕跡。

鄭安頭一次這么后悔自己沒多向黑龍學著點兒。

路上的太平光景并沒能讓鄭安放心,他聽到自己的呼吸慢慢沉重起來,幾乎能聽到血管里血液奔騰的聲音。

他要找到梁遠。

手機響時鄭安已經走到岔路口前的農貿市場。這一片人多眼雜,流動性強,是最適合綁人的地點。他沉下心思問了幾個梁遠平時相熟的攤販,漸漸拼湊起了中午發(fā)生的那場鬧劇的全景,心里一沉。

而這時響起的那枯燥的叮鈴鈴聲也并未能給鄭安帶來安慰。

那不是他給梁遠設定的手機鈴聲。

果然,電話那邊是許慎。

鄭安兀自分神握著手機依照魚販子的指示拐到岔路上,也明顯聽出了他聲音里竭力壓抑的怒氣。

“小遠不見了。”

鄭安看著暗巷里摔在地上裂開盒蓋的那個太過眼熟的保溫盒,沒有答話。

梁遠是被刺目的白熾燈光驚醒的。

那冰冷的光線執(zhí)著地透過眼簾射進瞳孔,頑強地對抗著殘留在他體內的鎮(zhèn)定劑,直到后者終于失守了眼瞼上的陣地。

他微微眨動著睫毛,卻沒睜開眼。這是鄭安教的,在當年他被拘束在黑龍的陣地時。他記得鄭安皺著眉給他擦干凈身上的鞭傷時的表情,與教誨:“多示弱。不疼也喊疼,困了就裝昏,醒著就裝睡。別跟自己過不去。”

可惜這次似乎沒奏效。

“醒了?”

陌生的男聲在梁遠頭上響起,隨后眉骨上忽然有了冰涼而鋒銳的觸感,梁遠下意識睜眼。

“果然醒了。”

男人的聲音帶上了笑意,慢條斯理地將東西從梁遠臉上挪開,太過鋒利的刃拖曳出了一道由眉心延伸到太陽xue的淡淡的血痕。

那是一把刀。

梁遠咽了咽唾沫。

剛剛醒來,眼前焦距還不太準,刀鋒上又倒映著刺目的白熾燈光,梁遠凝視片刻,才看清了男人的臉。

干凈利落的平頭,眉眼張揚而犀利,是不容易讓人忘記的相貌。

梁遠確定自己沒見過他,現在見到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以真面目示人,要么是不怕警察以及許慎那邊的報復,要么,就是不打算讓梁遠活著回去。

身上的麻痹感漸漸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忍受的酸痛。梁遠試著抽了抽手,發(fā)現雙手被麻繩縛在了身后,左腳腳踝上也拴上了麻繩,另一端捆在床腳上。

不論是直徑接近兩公分的麻繩還是金屬材質的床腳,都不像是梁遠能以血rou之軀弄斷的。

他現在側躺在房間的角落里,背后是貼著暖黃色描花壁紙墻壁,頭旁邊是一個米黃色的床頭柜,腳的方向則是電視柜和衣櫥,再靠右是被隔斷遮住大半的門廊,出口大概就在那里。最典型的無證小旅館房間布局。而他面前,則是一張靠另側墻壁擺放的單人床。男人就坐在床邊饒有興致地低頭看著梁遠。

梁遠悄悄打量著對方。

寬松的毛衣和牛仔褲沒有現出明顯的肌rou形狀,但隨意攤在床單上的左手,指關節(jié)明顯粗大,按鄭安的說法,這是練家子的特征。

更不用說對方右手上輕松把玩著的刀。

并不是他能輕易對付的對象。

梁遠無聲地嘆了口氣,垂下了眼簾。

“看夠了?”

男人拿皮鞋后跟踢了踢地板,喚起梁遠的注意力:“大大方方看也沒關系,我暫時不打算殺你。”

梁遠抿抿嘴,依言抬起頭來。

“還挺乖的,”男人躬下腰,用刀刃拍了拍梁遠的臉,“不像是鄭安喜歡的類型啊。”

梁遠不說話。

事態(tài)比想象中更嚴峻了。

他并不清楚鄭安跟許慎做的交易的細節(jié),但到目前為止,鄭安的叛徒身份應該尚未泄露,否則更危險的絕對是背叛黑龍的鄭安,盡管他看起來更脆弱更容易下手。

而面前這個人一口說出了鄭安的名字。

梁遠開始后悔自己的不夠謹慎。

他可能牽連到了鄭安。

梁遠模模糊糊地想。

三十九

男人的輕笑打破了兩人沉默的對峙。

“還挺笨的。”

他興致盎然地評價,聲音里聽不出褒貶,只拿著一雙眼輕巧地在梁遠身上轉了一圈,又回到梁遠的臉上。

梁遠依舊沒什么反應。

他向來知道自己頭腦算不上靈活,也并不反感于承認這一點。他要的東西著實不多,活下去的念頭占了三成,作為家人的哥哥與難得幾個熟知的親朋又各占了些份額,剩下的,只留給那一個人,再無處可剝奪了。

“你沒什么想問我的?”

男人將刀拋出半米高,又穩(wěn)穩(wěn)接住,低頭隔著薄薄的刀鋒問梁遠。明明算不上陰狠毒辣的表情,梁遠卻感受到了微妙的惡意。

這個人,討厭自己。

不是作為黑龍手下任務性質的工作,也不是對目標無差異的泄憤。這兩者他早在五年前就深有體會,而那絕非面前這個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

這個人,是真的討厭梁遠。

“沒有想問的啊……”男人傷腦筋似的握著刀柄抵上額頭,刀尖淺淺刺入梁遠的眉心,剛剛結痂的傷口立刻又裂開了。梁遠下意識往后縮,被對方警告似的刺得更深了,黏稠的血液沿著眉眼之間的皮膚慢慢淌下來,怪異的觸感與眼睛這樣重要部位傳來的威脅讓梁遠停下了動作。

看到梁遠終于有所反應,男人忽然笑起來,挪開了抵在他眉眼間的刀刃:“那就由我問你吧。”

抵在額頭上的威脅消失,梁遠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專心應付對方的詢問。

畢竟他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意,雖然大半可能是泄憤,或者以他為誘餌調出許慎。

還有鄭安。

“你放棄了提問的權力,那我們換一種方式。我很公平,所以……”男人笑了笑,這次的笑容更鮮明了些,梁遠卻絲毫放松不下來,“我會問你三個問題,你必須回答——當然,你也可以問我——我答不答就不一定了。全部答中,我就解開你腳上的繩子。”

聽起來不錯。

梁遠不提問是因為作為綁匪,對方沒有回答他的義務,給些真假難辨的答案,更會干擾他的思路。更何況所提問題本身便會暴露己方的信息。對于并不擅長此道的他而言,沉默是更保險的法則,盡管這提高了激怒綁匪的概率。

但同樣的,梁遠作為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