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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用冰冷的蛇眼,冷冷的盯著程曉。程曉頭皮有點發(fā)麻,以這個石臺的布局來看,他要是想接近那個石孔,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從王座和石柱的中間過去,這樣他要面對兩個詭異的玩意兒,他自我感覺沒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質(zhì),所以這個要PASS掉;第二,從石柱另外一邊過去,但是因為石臺的布局是前寬后窄,石柱與石臺邊緣只有一米多的距離,他要想繞過去,就要小心那條巨蟒隨時會攻擊過來的大頭。哪一個他都不想選。心中心念急轉(zhuǎn),程曉握了握拳頭,坐在地上看向那條巨蟒道:“那石孔……咳,沒什么危險吧?”巨蟒眼中露出一絲鄙夷的神色,大頭朝著王座歪了歪,然后又朝前伸了一下,旋即再次縮回石臺邊沿。這個動作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程曉只是微頓了一下,便順著巨蟒的大頭看向那個王座,旋即驚訝的“哦”了一聲。原來那王座上的男性石像手中有一個東西。因為那東西和石頭差不多,顏色也是灰黑色的,所以程曉之前并沒有注意到。不過,他現(xiàn)在還是不明白,巨蟒讓他看這個石頭干嘛?巨蟒見程曉坐在石臺上,沒有起身的意思,大頭一晃,蛇尾不知怎么的就甩了上來,帶了一大股的水甩到程曉身上和臉上,直把程曉弄得一身是水,傻愣愣的坐在原地反應(yīng)不過來。蛇尾甩回水潭中的聲音很沉悶,程曉被驚醒過來,立刻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抹了把臉看向那個慍怒的巨蟒。敢情這巨蟒智商高到這種地步了?還知道調(diào)戲人?程曉挑了下眉,旋即又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調(diào)戲,這……應(yīng)該是警告!凝神看向那條巨蟒的雙眼,程曉果然發(fā)現(xiàn)對方正陰狠森然的注視著自己。無奈的吐出一口氣,程曉知道對方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他的拖延政策徹底宣告失敗。不情不愿的從地上爬起來,程曉一步一頓的朝著石頭做的王座走過去。看到這一幕的巨蟒似乎很滿意,黃色的蛇眼毫無感情的盯著程曉,快速的吞吐著猩紅的蛇信子,那模樣,連不同物種的程曉都能感覺到它的亢奮。簡直就像一個禁欲幾千年的老|色|鬼看到一個送上門的漂亮姑娘一樣。程曉在心中不斷吐槽,然后又被自己的比喻惡心到。那巨蟒此時安靜了下來,靜靜的匍匐在石臺邊緣。程曉走過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王座和王座上的石像,那王座靠背上觸手一樣的東西實際上是一些石頭做的小蛇,做得很精致,連細小的蛇鱗也雕刻了出來,有種栩栩如生的感覺。再仔細端詳坐在王座上的石像,程曉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個石像的左手扶在王座的扶手上,右手則放在自己的右膝上,那個樣子,似乎是隨時會站起來的樣子。自有一股威嚴與震懾力。只是,程曉驚訝的并不是石像的氣勢,而是……一種難以抹滅的熟悉感。英挺的長眉,挺直的鼻梁,涼薄的雙唇,還有如同刀削般硬朗的臉龐,程曉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但是,他絕對沒有見過他。那么那股熟悉感,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呢?程曉一時間想不通。巨蟒的蛇眼中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打在水面上,發(fā)出“啪啪啪”的聲響。程曉被這聲響弄得心煩意亂,而且思索了一會兒又沒有什么頭緒,所以便不再糾結(jié),低頭將視線移到了石像的右手上。石像右手掌心中是那個灰黑色的石塊,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程曉緩緩將手伸向石像的右手,觸摸到了平平無奇的石塊。本以為這個石塊與石像是連成一體的,結(jié)果程曉摸上去的時候才知道,石塊呈橢圓形,一摸就會動,很明顯的是石像刻成之后,另外放進石像掌中的。程曉用手指一扣,就把石塊拿到了自己手中。它與一般的石塊并沒有什么兩樣,無論是溫度還是色澤,還是硬度,都沒有什么不一樣的,除了形狀比較圓潤,表面比較光滑。側(cè)頭看向石臺邊沿的蛇頭,程曉頓了一會兒,看到巨蟒黃色的眼中竟然流動著一股難言的情緒,那種情緒很詭異,就好像一個老婦人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一般……程曉一驚,這手中的東西,該不會是個蛇蛋吧?舉起石塊再次瞅了瞅,程曉皺起眉頭。先不說這石塊只有半個手掌大,單看它這扁平灰黑的樣子,也絕對不會是一顆蛋。程曉一邊看似認真的琢磨這顆石塊,一邊用眼角余光注意著巨蟒的動靜。倒不是他找死,而是僵持了這些時候,程曉也漸漸的明白了。這條蛇蟒應(yīng)該是需要他幫它做些什么事,所以這一路才沒有弄死他,還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老巢。就在前一秒,程曉還覺得自己逃跑無望,但現(xiàn)在,情況似乎已經(jīng)不同了。手中拿著石塊,程曉故意的在石臺上轉(zhuǎn)了兩圈。不出所料的,那條蟒蛇的大蛇眼一直隨著他手中的石塊轉(zhuǎn)動,蛇頭也隨著程曉的腳步忽左忽右。程曉有些想笑,但硬生生的憋住了。指了指右邊那個放著人頭的石柱,程曉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然后舉步走了過去。如果說程曉此時有什么感想的話,他只想說感謝大巴。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大巴偶爾會帶些小玩意回宿舍玩兒,其中有一個程曉也比較感興趣的東西,那就是飛鏢、小刀之類的。那時候宿舍一共也就七八米的長度,大巴把標盤釘在宿舍的最里面,然后一個人站在門口或者宿舍外面的走廊上,對著十幾米遠的標盤射飛鏢,幾乎百發(fā)百中。程曉最初的時候四五米都射不中,后來延伸到十幾米也能射中。這是他大學四年來向大巴學的為數(shù)不多的“技能”之一。小心翼翼的繞過石柱,程曉盡量避免與石柱接觸。那上面的木乃伊人頭比他高了四五公分的樣子,他只要稍稍抬頭就能看到,但他現(xiàn)在實在不想和一個死去不知多少年的木乃伊對視,所以一直都是半低著頭的狀態(tài)。終于挪到那個連接洞頂和洞底的“大圓錐”旁邊,程曉抬手扒住了它到處都是石孔的表面。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要再往右邊挪上一兩尺的距離,他就可以毫無阻礙的將手中石塊扔到石洞的最深處。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必須將石塊快而準的扔進深處石壁上的那些孔洞之中——最好是比較小的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