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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下掉進了湖水里。程曉來不及可惜剛才一直舉在頭頂防止打濕的背包,只是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身后。阿樹正在相反方向的湖邊難掩驚怒的看著他,如同一只暴怒的獅子。一把抓住將要沉入湖水的背包,程曉毫不猶豫的扒住湖邊的巖石就往上面爬。出了湖水,程曉一頭扎進林木密集的樹林里,再也不回頭的向前奔跑著,絲毫不顧及身后沉悶的跳水聲與怒吼聲。——他要逃出這里,再也不要看到那只僵尸。程曉在心中暗暗發誓。☆、第47章食人芋程曉一路跑進樹林,幾乎沒有時間回頭看阿樹有沒有追過來,離他還有多遠的距離。他現在如同一個被惡鬼追的孩子一般,慌不擇路。樹林里除了枝椏橫行的各類樹木,腳下還有極其茂盛的灌木和蕨類植物,又滑又濕,踩上去有種吱吱嘎嘎的碾壓感;程曉一時顧不了太多,滑倒之后會立刻爬起來繼續;所以沒過多久程曉身上就摔了一塊又一塊的草汁和泥濘,手背上、臉上、脖子上等裸|露的地方到處都是被樹枝拉出的血痕。雖然疼得直咧嘴,但程曉還是不敢停下腳步。程曉也沒想到自己可以在叢林中達到這種速度;如同原始森林一般的林子里,每走一步都是阻礙。但那些橫七豎八、處處橫生的枝椏竟然就這樣硬生生的被他沖開了。不消半個小時,程曉已經聽不到身后的動靜,整個林子里都是死一般的寂靜,簡直就像一個長滿了植物的綠色棺材一般。程曉朝著一處樹木相對不那么茂密的地方走去,速度一緩,精神不再那么緊張,臉上和脖子上的血痕便火辣辣的疼了起來。“我靠……”低聲咒罵了一聲,程曉呲牙咧嘴的把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這樣至少可以保證脖子不受樹枝影響。肩上的背包又濕又重,程曉想到這是自己所有的家當,沒有它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于是便暫時停下腳步,將背包拉鏈拉開,把里面濕漉漉的東西拿出來甩了一下,又把背包上的水擰了一擰,這才重新把東西裝進去。“誒?”程曉看著地上僅剩的那個暗黃色布帛狀物品,眼神一動,伸手撿了起來,“怎么……?”程曉看著上面忽然冒出來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歷史系的選修課上,他們學校曾經特意請來過一個考古專家。那個考古專家的課程,程曉也去聽了,也從那個專家的口中知道了一個叫做“字畫”東西。這個“字畫”不是現代的文字和書畫的合稱,而是指用文字把一個地方的詳細地理位置描述出來。這種描述可以是直接描述,也可以是暗語描述。就比如按照特殊的方法找出其中的一些文字,用這些具有特殊含義的文字去破譯出整段文字所要表達的含義。這實際上是一種很高明的防止信息泄露的信息加密手段。這種東西在古代有不少,兩宋時期的文人大多數不得志,偏偏性子又高傲,常常會做一些藏頭詩之類的,程曉手里的字畫和那些東西有異曲同工之妙。而實際上,中國人一直都很聰明,這種特殊的加密手段,從中國商周時期就已經存在了。先秦時候有一個機關制造專家,名字叫公輸班,因為生在魯地,又稱魯班。魯班這個名字流傳很廣,大家應該都知道。但是關于魯班尺的來歷和作用,這其中或許會有一些偏差。魯班尺初時制作出來的時候,只是為了用來測量尺寸和趨吉辟兇。魯班尺上面不僅標有尺寸,還標有趨吉避兇的文字。后來有人無意間把魯班尺放在了桌案上隨著標尺胡亂涂抹,漸漸的突發奇想,覺得自己可以按照標尺上的特殊點面寫一些東西,再在旁邊寫一些無用的文字,這樣就可以制作出來看似無用,實則暗藏信息的書信。這是古時候比較簡單的一種借用外物破解信息的加密技術。這種無意間發現的信息加密技術在發展到秦朝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大的突破。尤其是秦朝那個生來多疑的千古一帝,他把這種加密手段運用到極致。他的手諭和密旨之類,大多數都用到了這種加密方法。一直影響很大。程曉現在覺得,這帛書上的文字,也可能是運用了什么加密技術。不過可惜的是,程曉并不認識這上面的文字,更不可能破譯出它的信息。程曉一邊驚訝于這戰國帛書的變化,一邊苦惱于自己不認識上面的文字。正自可惜的時候,程曉就見上面的文字再次發生了變化。有一根流紫色的線條,從殘缺的帛書右下角,一點一點的,朝著密密麻麻的文字蜿蜒前行,最后停在了帛書中心偏左的地方。程曉驚訝的眼睛都要瞪圓了。他竟然在流紫色的線條穿過的文字中間,看到了“不死湖”三個字——明明是很復雜的古國文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可就是在看到那幾個字的一瞬間,很篤定的認出了那是“不死湖”三個字。最奇葩的還不止這些。就在程曉驚訝的把手指放在帛書上的時候,上面那條流紫色的線條再次動了;它順著四周的文字繞行,并且只是幾個瞬息的時間,便在文字的中間穿|插行走了幾遭。等到停下的時候,這條線條幾乎把所有的古文字都或多或少的分割了開來,最后形成了一種半文字半地圖的特殊圖案。程曉驚訝之余暗暗猜測:這個東西是到了這片林子才發生的變化,說不定它和這一處林子有什么特殊的聯系?如果順著這個東西上面的路線走,會不會走出這個林子?經歷過生死,程曉現在對自己的生命很愛惜,所以雖然想到了其中的可能性,但因為不太有把握,所以還是有一些躑躅。就在這個時候,程曉驀然聽到身后的林子發出了“嗦嗦”的聲音。程曉身子一顫,立刻意識到——阿樹追來了。想到這一點,程曉下意識的整個身子都麻了一下,連帶著下|體都有種詭異的酥麻感。不可避免的想起之前的一切,程曉一咬牙,立刻摒棄掉所有的負面思想,然后照著帛書上面流紫色的路線朝樹林的其中一個方向跑去。跑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程曉覺得前面的樹林茂密了很多,但是腳下的植物卻漸漸的減少了,甚至到了后面,連樹木也不如之前那么橫七豎八的繁盛茂密。雖然臉上和手背上的傷口都是火辣辣的疼,腿腳也沉重的厲害,但程曉還是勉力向前,用緩行的方法積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