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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就將野狼甩了出去,而自己的手臂也被劃出了兩道長長的、深可入骨的傷口。旁邊又是兩只惡狼撲來,阿樹右拳揮向其中一只,剩下的一只就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擋。程曉一急,立刻大喊了一聲:“阿樹!”旋即一下撐起身子,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握著手里的蛇鱗骨片,一把抓住阿樹的后衣領,一下子竄到他的前面,雙膝一跪,將蛇鱗骨片狠狠的插在了那頭惡狼的額頭正中。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身體的本能反應,程曉都沒想到自己出手竟然如此精準,精準到竟然將鋒利如同刀片一般的蛇鱗骨片分毫不差的切入到了惡狼頭骨骨縫之中。有幾只惡狼身子震了一下,兇光畢露之間,身子一弓就朝程曉和阿樹竄了過來。程曉立刻伸手去拔那個骨片,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緣故,竟然拔了幾下都沒有拔下來,反而讓自己的手掌心又多了幾道血口。這時候那幾只惡狼已經撲到了近前,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阿樹身子動了一動,只是想要將程曉護到身下,而程曉則毫不客氣的掀翻阿樹,再次伸手去拽向那個插在惡狼頭頂的骨片。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骨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在程曉還沒有碰到它的時候,竟然“噗”的一聲自己從那惡狼頭骨中退了出來,旋即在半空中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倏地落在了程曉的腳邊,并且隱隱的散發著流紫色的光芒。剛才還一心想要拿回骨片的程曉嚇了一跳,當下就坐倒在地上,“噌噌”的往后挪了好幾下。而四周的狼群竟然也整齊的“嗚”了一聲,不約而同的退后了一些,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東西一樣。想到這骨片是那只怪物身上的東西,程曉暗忖:別是現在忽然活過來了,想要自己和阿樹的命了吧?正自揣摩著,阿樹忽然低聲喊了一聲道:“禁制!”“什么?!”程曉轉頭去看阿樹,這一看卻發現阿樹渾身浴血,白色的襯衫在星光下染滿了紅黑色的血跡,臉色蒼白的嚇人,紙金之中隱隱帶了幾分屬于死人的晦暗光景。程曉這一下也沒工夫再計較別的了,他只知道阿樹此時傷得很重,必須要立刻處理傷勢。作者有話要說:注:下意識:又名“潛意識”。心理學上指不知不覺、沒有意識的心理活動,是有機體對外界刺激的本能反應。本文指:程曉大腦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但身體已經先于大腦做出了反應,那就是低頭去看阿樹指的那個方向。注②:一兩息:一息,指一呼一吸。一兩息就是一兩次的呼吸,形容時間很短。注③:屮艸芔茻:相信這幾個字大家見過不少次了,讀音和“cao”一樣,哈哈,就是連讀幾個“cao”字,臟話。☆、第40章用嘴吸阿樹身上的傷口太多,肩胛骨、左手臂、還有背部密密麻麻的全是血痕和血孔,特別是肩胛骨和左臂的傷口,因為他是硬生生掙脫出來的,所以此時傷口已經豁了口,皮rou都翻卷著,觸目驚心。程曉額角的青筋不斷跳動著,幾乎是顫著雙手去拖一旁的背包。“先離開這里。”阿樹一把按住程曉的雙手,低聲道。“不行,你傷的很重!”程曉反對。阿樹轉頭看了程曉一眼,一把抓住程曉的手腕,“刺啦”一聲撕下自己的衣擺,也不顧程曉的驚訝和掙扎,在他手臂血管處狠狠扎住,然后又撕下布條綁住程曉流血的手腕和掌心道:“必須在禁制消失前脫離狼群的包圍圈。”程曉抿了下唇,下意識的握住纏滿布條的手掌道:“那你的傷呢?”“我沒事。”阿樹根本不給程曉機會把話說完,一把拽起他,將泛著流紫色光芒的骨片塞到他手里道,“只要公子沒事,我就死不了。”程曉想要反駁,但是四周的狼群還在虎視眈眈,如果繼續留下來,不知道這些狼群會不會重新撲上來。低頭看向阿樹,程曉見阿樹彎腰去撿背包,身子在星光下帶著一絲極難察覺的顫抖,心中一抽,急聲道:“我來!”一把接過背包,將背包甩到背上,程曉身子跟著抖了一抖——他背上也受了傷,雖然只是小傷,但剛才背包甩的太猛,當真很疼。時間比較緊迫,兩人不敢繼續浪費時間,于是便朝著其中一個沒有狼群的方向走去。——后面是他們來時的路,只有荒涼而又無路的戈壁;左右方向是狼群,虎視眈眈,不容僭越;剩下的只有不斷向前的路,不管有什么,他們都必須過去。程曉和阿樹一離開原處,數十野狼便奮不顧身的撲過去咬住了那幾只死去的野狼的尸體,并且在極快的時間里拖到狼群中分食。空氣中的狼臭味兒和血腥味兒很濃郁,聞之欲嘔。還好程曉只是聽到它們吞咽血rou的聲音,而不必親眼看著它們分食尸體。隨著兩人不斷的前進,狼群也在不斷前進著,沒有一絲放棄的樣子。戈壁上夜晚的溫度很低,盡管不斷的跋涉可以讓他們的身體升溫,但程曉一點都不覺得熱,反而每走一段路都覺得有種陰冷的感覺。骨片上流紫色的光芒一直在,而阿樹的傷口也漸漸的止住了血,但程曉始終覺得不太對勁。直到踏過一處又一處戈壁巖石,繞過一處又一處風蝕石柱,程曉才忽然察覺到,阿樹的傷勢似乎并沒有恢復,反而更加嚴重了。想到其中的可能性,程曉瞬間手腳冰涼。“等一下!阿樹!”程曉攔住阿樹,神情極為嚴肅,“我們歇一歇,順便把你的傷口包扎一下!”“不行。”阿樹毫不猶豫的回絕。“繼續走下去它們也不會離開!”程曉看向四周不打算放棄的狼群,神色莫名的沉重。“那就走到它們放棄為止。”阿樹看著前方沒有盡頭的戈壁道,“一直走。”“你會死。”程曉猜到阿樹會這樣說,只好憋著一口氣,一字一字認真的道,“處理一下傷勢耽擱不了多久。”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帶傷遠行根本就不是明智之舉。“我不會死。”阿樹下意識的握住自己的左臂,“我是不死之身。”程曉一愣:“是嗎?”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胛骨,程曉悶聲道,“還想繼續騙我?”程曉在星光下微昂著頭,緊緊凝視著阿樹的雙眼,“‘在這里,我們都只是普通人而已’這句話的意思,我現在已經明白了。”這就是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