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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個東西還能去掉嗎?”阿樹黑亮的眸子微閃了一下,開口道:“沒關系。”“怎么可能沒關系?”想起看過的那些恐怖片,但凡是加持過法印或者道術的東西,對陰邪之物都有很大的損害,“你是不是傷得很重?”“還好。”阿樹見程曉眼中閃著擔心,語氣變得有些輕柔,“死物造成的傷害都是有限的。”程曉一邊湊近了阿樹的傷口查看,一邊疑惑道:“你是不是對付樹林里那個鬼影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嗯。”阿樹點頭,伸手把睡袍往下拉了一些,方便程曉查看,“那個鬼影……我并沒有吞噬他。他只是一個傀儡。”程曉也猜到了:“是不是吞噬了那個鬼影你這個傷就可以好了?”這下輪到阿樹驚訝了:“公子知道?”程曉在心中暗嘆一聲,低聲道:“我胡亂猜的。”自從這只僵尸吞噬了假王宏,他的意識似乎就越來越清醒;后來又經過了與那鬼影的一戰,程曉覺得他的靈智已經和普通人沒有了差別。就像現在一樣,他完全可以和自己沒有障礙的交流。“我吞噬的是白樺林中已經成型的怨靈,它們很厲害,我無法一一打散。”光是聽他這么一說,程曉就覺得當時一定很兇險,不然他不會說對方很厲害:“你是不是在林子里也受了傷?”雖然身上除了那塊黑紅色的斑塊就沒有別的什么了,但程曉下意識的覺得阿樹現在應該傷得不輕。“傷了一點兒。”“如果是一點兒的話,歐陽誠應該不會那么容易就制住你?”程曉微微皺眉。他不了解歐陽誠的法術有多厲害,但他知道阿樹道行不淺,一般的法術控制不住他。“他的法術剛好克制我。”阿樹不置可否的回應了程曉一句,眉頭緊鎖。程曉沉默了一會兒,小聲道:“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畢竟他們現在是盟友的關系,他受傷對他們并沒有好處。“不用。”阿樹抿著唇,沉聲開口,“公子照顧好自己就好。”程曉呼吸一滯,覺得這話有些刺耳:“你覺得我給你拖后腿了?”“嗯?”阿樹帶著疑惑的看向程曉。程曉一瞬間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這他媽的標準的林黛玉式的多心加無理取鬧:“呵呵,我開個玩笑而已。”指了指阿樹的胸腹位置,程曉轉移話題,“這個斑塊的上部有點像人類頭部的輪廓,下部則很像什么動物的尾巴啊。”“是蛇尾。”大巴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程曉的身后,雙臂抱胸的看著阿樹,“人首蛇尾。”程曉精神一震:“對!是蛇尾!人首蛇尾!”拍了拍自己盤著的雙腿,程曉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不過人首蛇尾是什么意思呢?”大巴舉步走到一旁的沙發旁,拿著那個公文包走過來:“看看這個。”程曉抬頭接過公文包,上面黑漆漆的一片,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阿樹,你當時是怎么抱這個東西的?”程曉比劃了一下,大致的確定了一下當時對著阿樹胸腹位置的地方,“……似乎看不出什么?”“應該是在夾層。”阿樹忽然開口。程曉愣了一下,立刻拉開拉鏈去翻公文包。大巴搖了搖頭,四顧了一圈,又抬腳去拿了一把水果刀過來:“是布料之間的夾層,不是包里面的夾層。”程曉訕笑了一下,舉手去接大巴手中的水果刀,不料被他躲了過去。“我來。”大巴蹲下身子,取過那個公文包,右手拿著水果刀來了一個漂亮的180度旋轉,刀尖朝下的“刺啦”一聲劃開了公文包的表層。程曉伸長了頭過來看,一掃之下注意到那個東西,不由得“啊”了一聲:“竟然是……”☆、白骨片阿樹古銅色的皮膚上那個黑紅色的印記,離得近些就能看出是一種灼傷,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烙紅的一般,因為燒灼的太過嚴重,這才呈現出了一種黑紅色。而程曉和大巴根據阿樹的提示將公文包拆開,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東西。呈一種近似正方形的長方形,薄薄的,如同白瓷磚一般的瑩白色骨片,美得讓人目瞪口呆。程曉想要伸手把它取出來,大巴阻攔道:“慢一點,這東西很薄,不小心的話會被劃傷。”薄如蟬翼的骨片,甚至比男人刮胡子用的刀片還要鋒利。程曉點頭,把自己睡袍上的腰帶抽出來,墊在手上小心的抽出骨片。程曉捏著骨片上下翻看了幾遍,上面瑩白光滑,什么都沒有,很難想象它是用來做什么的?將骨片被放到地上,程曉琢磨了一會兒道:“你們怎么看?”假王宏用的這種公文包,制作的時候一般都會在布料的夾層放上硬紙板或者比較硬的布料之類的,以保持它的平整性與不可彎折性,所以程曉和大巴第一次拿到這個公文包的時候,并沒有覺得這樣硬的公文包有什么不妥。現在看來,王宏用這個公文包完全是另有意圖的。不過程曉還是想不明白,假王宏藏這個骨片干嘛呢?這樣鋒利的骨片,除了用來觀看和傷人,實在是沒有別的用途。程曉正愁眉不展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阿樹的傷口,當下靈機一動道:“阿樹,你能不能碰這個東西?”阿樹看向程曉,旋即又看了看骨片,搖搖頭,又點點頭。“……”程曉額角的青筋跳了一跳,無力道,“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到底是能,還是不能?”阿樹道:“能。”頓了一下,阿樹解釋道,“雖然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一些傷害,但并不是不能碰的。”見程曉還沒明白,阿樹繼續解釋,“這東西是靈物,對于陰邪之物會有比較大的殺傷力。我說不能碰,是因為它可以傷到我;我說能碰,是因為它只能對我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殺不了我。”程曉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敢情這僵尸是覺得只要不死,受傷神馬的根本就不是事兒?“那你身上的印記是不是這個留下的?”程曉繼續問。“嗯。”“那就奇怪了,這骨片是不規則形狀的長體,可你身上的卻是一個人首蛇尾的東西,這是為什么呢?”程曉一下一下的敲著自己的腦門,旋即靈光一閃道,“難道這個東西也有夾層?里面有一個人首蛇尾的法器?”大巴被程曉這句話打擊的直翻白眼:“這骨片薄的跟個刀片似的,還能有夾層?”程曉一陣汗顏:“呵呵,我隨口胡說的。”阿樹忽然開口道:“也不是不可能。”“嗯?”程曉驚訝的看向阿樹,旋即食指彎曲,放在地上的骨片上輕輕敲了一敲道,“這里面應該塞不進東西了,再者,這是一個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