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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宋大少,他卻問:“誒呀,打個賭嗎?賭宋大少三次射不中十環。”嘉賓發自內心地詫異:“咦,可是射擊不是他的愛好嗎?”程頤成竹在胸:“九環可能有,十環絕對中不了。我贏了,請我吃冰淇淋如何?”程頤唇邊噙笑,專注地注視對方雙目,很快便令嘉賓微微臉紅:“好,好的。”宋大少姿勢擺得漂亮,一槍射出整個節目組齊聲叫好——卻是偏了航線。三槍過,老板無奈地聳聳肩。宋昊然剛要直言:“這是騙局。”就被程頤敏捷地奪過了槍,還朝他掃一眼:“看看前輩的技術!”說完卻不動了,繼續看著他。宋昊然茫然,程頤催促:“快,大少爺,掏出你的零錢。”“沒有了,那是無聊的時候彈著玩的。”“呃……你可以玩玩核桃啊彈珠啊,為什么是硬幣。”“核桃太大,彈珠太幼稚。而且硬幣形狀規整,手感好。”宋昊然一本正經地解釋,好在老板開口,再送他們幾次。程頤托槍,笑言:“好久沒玩過,一定手生,不中可不要打我。”宋昊然在他身旁,斬釘截鐵:“你視角歪了。”程頤一槍打出,赫然射中靶心。連文靜的嘉賓也露出吃驚神情:“原來真的可以射中。”程頤贏了賭約,認命地跑腿去買冰淇淋,先問一問宋大少:“有沒有過敏?比如堅果之類?”嘉賓搶答:“啊,他杏仁過敏!”說完立刻臉紅,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女孩子這樣用心,宋大少卻又陷入沉思,一聲不吭。程頤折中地買了兩只巧克力味甜筒,和一杯紅棗姜茶。遞給米悅時他悄悄解釋:“我猜你今天可能有點不舒服,所以自作主張。”這還是他從小青身上學到的經驗,淡妝遮不住的面色蒼白,手指冰涼,走路時細微的步態,都能說明女性必須應對的不適。宋昊然捧著甜筒呆呆地不說話,程頤哄他:“要化啦。”他悶聲問:“明明就是偏了。”“這里有個小竅門,大家可能不知道,游樂場的靶確實是會偏的。射的時候也要找偏角度,不過具體有多偏,要看手感。”“你怎么知道?”“哈哈,以前在游樂場打過工啊。好久沒練,我也是蒙中的。”宋大少終于釋然,卻一口也不肯吃香精色素堆出來的冰淇淋。三人挑戰鬼屋,米悅被嚇得腳步虛浮,又不好意思直接晃到誰身旁。宋昊然悶著頭只顧自己走,雖然會停下來等一等,伸手淡淡道:“有我在,不用怕。”映襯著背后忽然彈出來的披發女鬼,他無可救藥地更帥了。程頤在幽怨的BGM里講故事,替嘉賓轉移注意力:“在鬼屋打工很有趣的,只不過有時候一些客人太害怕,會踢打工作人員。我打工的鬼屋是一個古堡,我躲在餐桌底下——誒,慢點慢點,這個骷髏一看就是塑料,太對不起門票了!”“夏天鬼屋人最多,季節性的打工嘛,那個桌布底下悶不透風,縮得腰酸背痛。我的劇本是偷偷摸客人的腳腕,很變態對不對,真不好意思。”身旁兩人聽得入神,嘉賓也顧不得害怕:“后來呢?”“后來啊,后來我就被這——么——長——的高跟鞋對著手背踩了一腳。我覺得訂書機釘進手指的感覺,有點類似。所以呼吁大家,愛惜工作人員,不要毆打他們,如果可以,請穿運動鞋來玩。”程頤笑著講,宋大少眼中卻浮現出真切的同情:“辛苦了。”他一定是會捐第三世界難民香薰燈的類型,真情實感是真,不切實際也是真。程頤搖頭:“不辛苦不辛苦,報酬可是很豐厚的。當天我獎勵自己五十串羊rou。呃……糟了,這么沒出息的事不該說的。”程頤努力活躍氣氛,總算還是完成了任務。宋大少開得一手好卡丁車,程頤坐他副駕感覺頭發都飛了起來。節目結束前,程頤偷偷拜托節目組拿來了速寫簿:“來來,手癢了,替你們畫一張。我畫得可是更丑,看你能有多嫌棄。”他畫得快,是速影的水準。宋昊然湊過來看了一眼:“的確畫得差,全是匠氣。”“誒呀,來畫像的客人一般只要畫得像。十五元一張,只是快餐。”程頤將畫遞給滿臉驚喜的嘉賓,厚顏自夸:“不過我的簽名寫得還不錯,畢竟是我唯一練過的字。”完滿收工。熄了攝影機,米悅才偷偷托程頤轉交,原來是她的創作,一幅宋昊然的肖像。藝術層次和程頤不可同日耳語,他亦感動于筆觸中的情意:“親手交給他不好嗎?”米悅小幅度地笑笑,攏了攏頭發:“不用了,這樣就很好。今天多謝你。”語畢深深一鞠躬,程頤連忙還禮。把精致裱好的畫交給宋昊然,對方果然道:“比你畫得好。不過你怎么會畫畫?別告訴我也是打零工。”“確實是啊,其實小時候我還想過要做畫家。不過學畫太貴了。”程頤又湊近欣賞那副畫:“真是聰明,知道流水無意。我反倒覺得有點可惜,這么好的姑娘……”“我不考慮。”宋大少斬釘截鐵,忽而興味十足地盯住他:“你還做過什么?”“你能想象到的所有。從端盤子到送快遞,我還試著開過長途賣過黃牛票。”程頤微笑,除了街邊攬客大抵什么都做過。不過現在,呵,他算是名合格的男妓了。他轉過身,宋昊然看不清他的神情,仍天真發問:“為了體驗生活?積累角色?”“——為了學費同生活費。”二十宋昊然“哦”了一聲,忽而拉住他手臂:“對不起,這樣問是否失禮?”“相當失禮哦,不過你沒有責任看顧我的玻璃心,所以我也不生氣。”程頤笑瞇瞇,輕巧推開他,宋昊然頷首:“我不懂,你可以告訴我。”“譬如你答應過的事。”宋大少真擅長趁虛而入,偏偏意態那樣灑脫,程頤看著他,白衫白褲,臨風玉樹,無論如何生不起氣來:“接吻要講究氣氛,現在我可沒有心情。”他抬手丟給宋昊然一罐冰飲,沁入心脾的涼意脫離手掌,猶然心有余悸。還能甩得開他幾次?莊明誠倒是全然不知程頤的苦惱,公司例會,不必華勝男自己提出,也有人建議捧起程頤。他潛力無窮,為人又謙沖,熬到今日,終于靜靜閃光。莊明誠不置可否,問華勝男怎樣想,精干的女性沒有泄露一絲猶疑:“這項計劃符合公司利益。”事情就這樣定下了。莊明誠合攏文件,聽到清脆叩門聲:“恭喜。”莊明玨總算學會敲門的禮節,耳垂夸張鉆飾閃爍:“恭喜大哥你,更恭喜程頤,嘖嘖,苦盡甘來。”“你該自己去和他講。”莊明誠面上無悲無喜,莊明玨想他大哥一定活得很累——什么都有了,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