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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緩緩綻放。何竹依靠在哥哥溫暖的懷抱里,靜靜地享受著香水營造的美妙氛圍,敏感而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了下來。等到麝香尾調也過去后,香水氣息漸漸淡去。少年恍恍惚惚的,空氣中還留存著似有若無的余香。安靜而美麗的氣氛中,何竹靠在最信任的哥哥懷里,輕聲道:“哥哥,我想明白了,你之前說的不對。”南野聰心里一緊,嗓音低沉道:“哦?”何竹閉上眼睛,認真道:“我想通了,這兩個人,我都喜歡,這一點絕不是虛假的……”少年的眉眼有一些憂愁:“可是這樣是不對的,對他們兩個誰也不公平。”南野聰苦笑道:“愛情中的公平與不公平幺,這確實是一個很難討論的話題。”何竹苦悶道:“不難討論的,這明顯是不對的,我太貪心了。我沒有資格在他們之間挑挑選選,我配不上他們兩個……”說著把頭埋進了哥哥懷里,哥哥懷里也沾染了淡淡的玫瑰香氣,淡淡的,好聞極了。南野聰嘆了一口氣,抬起少年的臉抹去了他滿臉的淚水,沉聲道:“小竹子,你沒有配不上誰,只是遇到了錯的人。有些人,因為距離與你有些遙遠,你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所以才覺得很美,才會輕易地喜歡對方。但有時候你看看身邊,也許就有對的人呢?”少年輕聲發出質疑:“是這樣嗎?”南野聰壓抑住情緒,耐心道:“是的,這個人一直在等你,等你長大,等你開竅……可是沒有人會一直等你。所以你要抓緊他的手,別讓他傷心,別讓他離開,好嗎?小竹子,答應我?”何竹抬起臉,南野聰溫柔地望著他的眼睛,仿佛能從少年的瞳孔中看到他那顆敏感而多情的心:“你剛剛問我這支香叫什幺,它有兩個名字。一個是‘微醺玫瑰’,很適合它的香氣,但我更喜歡它的另一個名字——”南野聰吻了吻何竹的額頭,低聲說:“‘今夜或不再’”。第十五章我哥哥與大學老師的慘烈修羅場說完這句話以后,南野聰就把何竹擁進了懷中。盡管兩人是兄弟,但他從來沒有這樣親密熱情地擁抱過弟弟。長久以來隱秘的愿望終于得到實現,南野聰心里無比滿足,靜靜地感受著懷中弟弟的體溫和柔軟的肢體。他相信何竹一定明白了自己曲折的告白,因為少年是一個敏感而聰明的孩子,對感情非常細膩,一定不會曲解自己的意思。也正因為如此,小竹子就算一時間不能接受自己,也不會與相處多年的哥哥決裂。果然,何竹依舊乖巧地任哥哥摟抱著,沒有一絲反抗。當哥哥說到要自己看一看“身邊的人”的時候,何竹就隱隱約約覺察出了什幺;而當哥哥吻著自己的額頭,低沉地說出“今夜或不再”的時候,他準確無誤地接受到對方傳達的信息。“今夜或不再”,這是哥哥對自己的告白,也是一種溫柔的逼迫。如果今夜自己不能回應哥哥的心情,兩人長久以來親密的感情就“不再”了嗎?他當然是喜歡哥哥的,可是,他也十分清楚,這份喜歡是親情,而不是愛情。哥哥的告白讓少年有些手足無措,一直以來,少年都把小南野先生視為親哥哥,全身心地信任和依賴。要和這樣的小南野先生成為情侶嗎?何竹心里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推拒,可是,如果拒絕了哥哥的求愛,哥哥就會離開自己,他也絕不要這樣的事情發生。唉,哥哥怎幺能把難題拋給自己呢?南野聰細細地觀察著何竹的表情,等著弟弟左右為難,做了一番心理斗爭以后,他才抓住時機,巧妙地后退了一步:“小竹子,哥哥不是要強迫你。你不用馬上就接受我的告白,也不用立即成為我的戀人。只要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我就很滿足了,這不算過分的要求吧,對嗎?小竹子,你能滿足哥哥這個愿望嗎?”何竹咬著下嘴唇看了哥哥一眼,如果只是一個追求的機會的話……對少年來說,心理上確實更容易接受一些。于是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南野聰愉悅地笑了,親了親何竹小巧的鼻尖,“那幺,從今夜開始,我就是小竹子的追求者了。”何竹靦腆地垂下眼,有些不適應兩人關系的變化,猶豫地問道:“那哥哥還是哥哥嗎?”南野聰吻了吻弟弟的發頂,溫柔道:“小竹子,只要你愿意,我永遠是你的哥哥,也永遠是你的戀人。”兩人達成共識后,南野聰就不再提這件事了,留給弟弟足夠的空間去接受兩人關系的轉變。晚上,他態度自然地拉著何竹打游戲聊天,跟以前兩兄弟間相處的模式一樣。可是何竹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兩人有不經意的肢體接觸時,自己會下意識地渾身一抖,然后連忙拉開距離;有時眼神碰到一起,哥哥目光里的柔情總是讓他心跳飛快,不敢與之對視。直到兩人分別洗漱完要睡覺了,南野聰理所當然地在床上放了兩個枕頭一床被子,何竹再也無法裝作沒看見了,底氣不足地質疑道:“哥哥,我們睡一張床嗎?”南野聰無辜道:“當然了,這套公寓只有一間臥室嘛。小竹子,你不會這幺狠心,讓我睡書房吧?”何竹雙頰粉紅,眼神閃避著解釋:“當然不是,只是,你都說了要追求我……再一起睡的話……”南野聰笑笑,掀開被子半躺在床上:“可我也說了,我還是你的哥哥呀,兄弟一起睡又有什幺奇怪的呢?”他的語氣十分理直氣壯,倒顯得何竹是在耍小性子了。少年只好爬上床,在哥哥身邊躺下。南野聰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少年身體緊繃,死死貼著床沿,都快滾到地板上去了,他坐起身:“如果小竹子這幺不愿意的話,哥哥還是去睡書房吧。”何竹急忙拉住他的睡衣:“別啊哥哥,睡書房多不舒服,我不是那個意思。”少年思考了一下,剛想開口,就被南野聰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也別想自己去睡書房,哥哥舍不得。”何竹啞口無言,無計可施,只好和哥哥并肩躺下。這回何竹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恢復成從前兄弟共枕時的距離了。南野聰抬手摁滅了床頭燈,臥室里只有一盞深藍色的壁燈還亮著。在柔和的海藍色燈光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