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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礦泉水,大熱天一路帶過來早就不冰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喝。黑武士低頭盯著何竹雙頰粉紅、露著小虎牙的笑容,被萌得不行。但是表面上還維持著淡定自若的氣質(zhì),接過水擰開一氣喝空了半瓶。然后酷酷地留下一句:“再聯(lián)系”,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走了。何竹喘著粗氣,看著對方瀟灑離開的帥氣背影,愣愣地說:“可你還沒告訴我你名字呢……”轉(zhuǎn)念一想,反正都是一個班的,很快就再見面了,到時候再好好道謝,然后要微信吧。何mama在宿舍里早聽到二人動靜,不緊不慢地開門迎接傻兒子。宿舍不大,也算得上整潔。其他室友已經(jīng)到了,空調(diào)不知開了多久,何mama一拉開門,一股冷氣撲面而來,仿佛仙女降臨還自帶干冰特效。何竹也沒空跟老媽嘴炮,把行李都弄進宿舍。一共四張床位,上床下桌,只有靠窗左邊的那個還空著,書桌上就一小塊地方是擦過灰的,恭恭敬敬地安置著何珺女士的小手包和大墨鏡。宿舍里兩個大男孩站起身,肯定就是室友了:一個男生戴著眼鏡穿著酷似中學校服的運動服,睿智的臉上仿佛寫著“我成績超好”幾個大字;另外一個穿著初音未來的痛衫,小小一只坐在椅子里活像一只白斬雞。兩人打量著何竹,顯然,剛剛何mama跟兩位室友正相談甚歡。何竹警惕地瞥了老媽一眼,就搬行李那幺一會兒,老媽沒嘴快禿嚕出什幺東西吧。何珺女士不明所以,無辜地看著兒子。兩個男生的眼神卻如有實質(zhì),仿佛看穿了何竹清純少年的偽裝,直逼內(nèi)心深處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黑歷史!何竹心里一緊,趕忙打招呼:“你們好,我是何竹,這是我媽,你們、你們之前都聊了什幺呀?”“何竹你好,我是周松齡。還沒來得及跟阿姨聊開呢。”戴眼鏡那位咳了一聲,伸手過來與何竹握手,作風頗有老干部的氣質(zhì)。但臉上肌rou顫抖,怎幺看怎幺像在憋笑。何竹狐疑地看著他,正要伸手,卻被白斬雞接了話頭。“我叫趙易!何竹,你繼父真的是日本人嗎,那你去日本是不是特方便!最近匯率是不是跌了,你買東西嗎,能順便幫我買本子嗎!”白斬雞急切地湊過來,眼中閃動著海淘黨剁手賣腎瀕死前回光返照的貪婪光芒。“老媽!”何竹道果然!老媽最愛在新同學面前自曝了!這次還是沒來得及阻止!他氣急敗壞:“就這幺點時間,你怎幺把我們家底兒全部交代了!”何珺女士不服氣道:“我說什幺了呀!就這幺點時間,我能說什幺!”“確實沒聊開呢,”周松齡眼鏡泛著冷光,“就說了說你小時候揪狗毛被狗咬的事兒。”“還有你幼兒園午睡起來穿錯女生褲子的事兒。”趙易在一邊接腔。“還有你小學春游走丟又自己走回家的事兒。”“還有你初中每天半夜起來偷偷打游戲的事兒。”“還有你高中還在看櫻桃小丸子的事兒。”“還有你發(fā)燒還強行去日本玩結(jié)果被邊檢扣下來量體溫的事兒。”蒼天啊!這兩人都開始演相聲了!“老媽——”何竹要哭了,就這幺一點時間,老媽你是rapper嗎,怎幺能叨叨這幺多話!咋不去參加SMTM(韓國某說唱節(jié)目)呢!可憐可嘆!自己的大學生活還沒開始呢,就先在同學面前成了一個逗比!想做一個清新脫俗與世無爭的文藝帥哥怎幺這幺難啊!“何竹同學,請你相信我們的人品。如果你不愿意,這些事我們絕不外傳。”周松齡扶扶眼鏡嚴肅道,“但是你熬夜打游戲這個習慣一定要改,在學校里阿姨不能監(jiān)督你,我虛長你半個月,一定會肩負起責任,督促你早睡早起,每天鍛煉身體的。”“這算什幺,何竹,聽說你繼兄送了你日本的原裝手柄和游戲?我能去你家嗎?你放心,我絕不碰,我就看著你玩!”連番打擊之下,此時何竹反而雙眼呆滯,神似魂魄出竅。“哈哈,盡管來吧。他哥哥還給他寄了漫畫,都堆在他房間里。”何mama擠眉弄眼,貴婦氣質(zhì)在此刻完全崩壞,“都是你們這個年紀的男生喜歡的那種——”“媽求你快走吧!”何竹徹底爆發(fā)了,整棟宿舍樓都回蕩著他悲憤的咆哮,“憋再說了——”那一聲怒吼氣壯山河,仿佛浸潤了十八年人生的辛酸與不甘,穿透了生命的痛苦和彷徨!周松齡全身一震,眼鏡滑到了嘴上。趙易伸手捂耳朵,T恤上的初音未來仿佛在尖叫。何珺女士心虛地捂著胸,臉上寫著“不關我的事不要來找我——”正哼著歌兒下樓著的黑武士老兄也若有所感地晃神了一下。吼完這一聲,何竹脫力了,眼冒金星,身子一軟,徹底昏了過去。第二章留學生代購品牌運動鞋——正品保證,美國直郵何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時間靈魂還飄忽著,分不清上下左右。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秒鐘,也許已經(jīng)十幾分鐘了,他終于回過神來,感覺到身下躺著木板床,格外硌得慌。更加令人膈應的,是門口傳來何珺女士感慨的聲音:“哎這孩子,也不知道為什幺,從小就不愛我送他上學。我就先走了,免得他嫌棄。”何竹剛想控訴何珺女士顛倒是非黑白,又聽到周松齡客氣道:“阿姨再坐會兒吧,小竹子還沒醒呢。”他到底昏了多久,這怎幺都叫上小名了呢!“呵呵,他就是中暑,一會兒就醒了,不管他。他叔叔還開著車,在宿舍區(qū)外面兜圈子等著接我呢,我再不去,這盤回轉(zhuǎn)壽司就得生蟲咯。”何珺女士說完,踩著羊皮小高跟踏踏地走了。“誒,阿姨再見!”周松齡還追出門去送。“有空再來~”趙易也湊上去告別,語氣頗為不舍。“可憋再來了……”何竹終于掙扎著坐起了身。兩個男生聞聲又都湊到何竹這里,趙易蹭蹭爬上了何竹這一邊對腳的床鋪上,撿起一個長條形物體說:“小竹子,不是我不讓你睡我的床,只是我的床上有這個呀,給別人睡不合適。”何竹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趙易懷里抱著初音未來的等身抱枕。“……”“咳,我也不是不讓你睡,只是我有點小潔癖。床被別人睡了就渾身不自在!”周松齡站在床下解釋,“另外一個舍友還沒回來,我們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