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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女士們,歡迎來到奇妙的畸形夢幻秀——”臺上的雙頭連體人又一次帶來了震撼的開場。威廉.莫爾這次的座位比先前的遠得多,這一次的表演較前一次也有很大的不同,這是埃蒙德畸形秀的另一個獨到之處,它保證每一次的表演都是獨一無二的。一如那一夜,每個人都興致勃勃,他們的雙眼不曾從舞臺上離開過——莫爾伯爵大概是這里頭唯一的異類,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每一次舞臺揭幕他便頻頻張望,像是在殷殷期待著什么東西的出現(xiàn)。威廉從來不覺得時間如此難熬,那面具下的臉色有些蒼白,連夜失眠令他雙眼下的黑影加深了不少。他想到了旅館房間桌上的那張過期火車票,他本該在幾天前就離開倫敦,但是他現(xiàn)在卻又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我也許是瘋了。莫爾伯爵不止一次對自己這么說,可他又不斷說服自己——只是再一次。他必須求證,而究竟要證明什么,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這一整夜,威廉都坐立難安,他不斷地拿出手帕揩汗,就連他座位旁的女士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不由出聲問:“你還好嗎?先生。”“不……我沒事!”對方急于否認,陡然拔高的聲音顯得唐突無禮。那名女士搖著綢扇,不快地對自己同行的伴侶說:“今晚真是棒極了,當然,如果能再減少一些不知禮數(shù)的人那便更妙了。”這時候表演已經(jīng)接近尾聲,威廉.莫爾的耐性也已經(jīng)到了盡頭。他陡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愚蠢至極,他發(fā)現(xiàn),他應(yīng)該要馬上斷掉那些荒謬的念頭,買到明天最早的火車票離開這個鬼地方,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就在這么想的同時,男人正準備站起來了,而總是這么詭妙的,當人們打算懸崖勒馬的時候,必然都會適時地出現(xiàn)一雙手,將他徹底地拽入深淵之中。“查理,又到了最精彩的環(huán)節(jié)了。”“沒錯,要知道每一次的表演,我最期盼的就是這一刻。”臺上的雙頭人你一言我一句,他們的聲音和模樣完全一樣,老給人一種自說自話的感覺。他們看向觀眾:“好了,結(jié)束之前,就讓我們尊貴的客人們再見識本世紀最奇異的生物!”伴隨著熱烈的掌聲,帷幕再一次拉了起來。就和前一次一樣,在彌漫的白煙和異香中,裝著蛇人的玻璃箱被抬了出來,掀開黑布的時候,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同樣被奪去呼吸的人還有威廉——他就像是被釘在了原處,在看到玻璃箱里的人蛇時,他的雙腿再也抬不動,兩眼更是被牢牢地吸住了。箱中的人蛇像之前一樣慵懶地蜷著,下身那粗壯的蛇尾盤成了一圈,身上戴滿了價值連城的寶石,然而它們都無法將與它爭奪他人的視線。今夜的它的精神似乎比前次足一些,它的手倚在軟墊上,它原來許是叢林里的部落之王,就算被當作商品展列,也絲毫不損它與身俱來的傲慢和高貴。所有人都沉醉在那不屬于這凡世的美貌里,只不過,越是美麗的生物,往往便越是危險——同樣地,觀眾席響起了質(zhì)疑的聲音,司儀安撫著他們說:“各位,我可以保證,這可不是什么廉價的道具,還是沒趣的展覽品——”這時,叮鈴鈴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他咧嘴一笑,“噢,看樣子進餐的時間到了。”獸吼聲響起,一頭公獅被牽了出來。看樣子,這一次他們換了一個花樣。他們打開了鎖,把兇猛的獅子給放了進去。同時,那蛇尾便迅猛地卷了過來,強壯的野獸就這樣被擒住。獅子發(fā)狂地掙扎著,人蛇慢慢地把獵物卷到了眼前。“啊!”當暗紅的鮮血如潑墨般濺在玻璃上時,血腥的畫面讓座位上的女士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聲。血液越濺越多,轉(zhuǎn)眼間,整個玻璃的四面都變成了猩紅色,恐怖粗魯?shù)木捉缆曤[隱約約地傳來……黑布再一次掩上,有的人被嚇得站不起來,有的則是一臉意猶未盡,至于威廉.莫爾——他的胸口像是拉風(fēng)箱一樣地前后起伏著,面具下那瘦黃的臉上因為激動而泛起紅暈,雙眼狂熱地看著臺上——一直等到帷幕拉下,男人在如雷的掌聲之中緩緩地站了起來,獻出他今夜的第一個掌聲。這只是個開始。第四章畸形秀蛇男(四)有了第一回和第二回,那么接下來的便不足為奇了。威廉.莫爾頻繁地出入典當行,他用自己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金錢換取每一場畸形秀的邀請函,如果這家售罄的話,他便會去找下一家,直到買到下一場的門票為止。“先生女士們,歡迎來到奇妙的畸形夢幻秀!”舞臺上來來去去都是相似的面孔,那近乎沒多大變化的開場白已經(jīng)讓威廉.莫爾爛熟于心,而每一次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眼里的期待便越盛,掌聲也更加熱烈,直到最后的壓軸到來的時候,他的熱情便會燃燒到頂點。蔓延的異香讓人宛若身處在迷幻的夢境之中,他眨也不眨眼地看著箱中的人蛇,它臥在柔軟的暗紅色天鵝絨墊子上,在大多數(shù)的時候,它的神態(tài)慵懶而冷漠,對人群的好奇與熱情毫無反應(yīng)。即使如此,威廉.莫爾依舊感到滿足,在遙遙看著它的時候,經(jīng)歷了漫長等待的身軀和心靈都在這一刻得到澆灌。莫爾伯爵徹底淪為了埃蒙德畸形秀的狂熱支持者之一,之后的每一場秀,他都一個不落,并且總是最后一個離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演出,男人對人蛇的渴求并沒有因為時間而消褪。如同鴉片中毒般,最初一小撮的罌粟粉便能令他們滿意,可隨著毒癮的加深,威廉.莫爾并不再輕易得到滿足,他開始不惜用更多的錢來換取一個更好的座位,以便能更清楚地看見臺上的人蛇,也因此,他身上的錢耗用得十分迅速。“親愛的阿爾瑟,很遺憾地告知你,我身上的現(xiàn)金又不足了。我馬上就要身無分文……”阿爾瑟是莫爾伯爵的管家,在威廉.莫爾待在倫敦的第二個月里,這已經(jīng)是他這第三次寄出這樣的信。莫爾伯爵曾經(jīng)收到回信,他的仆人在信中殷切地詢問他的歸期,并委婉地告訴伯爵先生,他們所持有的現(xiàn)金已經(jīng)不多。誠然,伯爵的遲遲未歸令人擔憂,最重要的是,莊園里還有許多事務(wù)等著他,當中自然包括那些還未還清的賬務(wù)。這個家族從他祖父的那一代便開始敗落,本來尚不至于落魄至此,無奈的是,威廉.莫爾的父親在他年幼的時候便得了急病故去,他在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伯爵,同樣出身貴族的母親一直用最嚴格的方式教育他,然而她畢竟是個眼界短淺的婦人,完全不善于經(jīng)營之道,以至于讓生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