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子道：“我還開了很多其他的店，不算火災(zāi)那次，今年，我的員工和顧客已經(jīng)死了七人了。”

“全都是被殺？”

“我不知道。”

程錦道：“報警了嗎？”

曲墨子道：“都報警了，但他們并沒有死在我的店里，所以都不是我的人報的警。”

“好，我知道了，你讓我先初步調(diào)查一下情況，遲點我再聯(lián)系你。”程錦把自己的手機(jī)號報給了曲墨子，“有事你可以打這個號碼。”

掛了電話后，程錦看到楊思覓正看著他，便把曲墨子說的事復(fù)述了一遍，最后他總結(jié)道：“這事有蹊蹺。”

楊思覓的評論是：“你把你的手機(jī)號給他了。”

“……”

第69章血與玫瑰2

曲墨子的管家把那七個受害人的基本信息傳真到特案組的辦公室，程錦看了一遍，把資料遞給了葉萊，“找各個公安局要案件的資料，查一下這些受害人有沒有共同點。”

把腳架在他自己的辦公桌上的步歡前后晃著椅子道：“共同點不就是他們都和曲墨子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嗎？”

程錦道：“對，你去聯(lián)系曲墨子，問他和受害人的熟悉程度有多少。”

“Yes，sir！”步歡把腳從桌上拿了下來，“但我有個問題，我和他不熟，問這種問題會不會太隱私了？”

程錦略顯疑惑，“這個問題很隱私？”

“OK，我知道了。”步歡笑了，然后又道，“那我還有個問題，那這事是正式成為我們的案子了？”

這個問題問對了，目前還沒發(fā)現(xiàn)這些受害人之間有更多的相同點，如果不是連環(huán)殺人案，程錦并不打算接手這些案子，現(xiàn)在讓對曲墨子來說是個陌生人的步歡去問問題的確不合適。“你去幫葉子，我來打電話給曲墨子。”

對程錦的問題，曲墨子的回答是：“在某個程度上還算熟。”

七個受害人中有三個是顧客，四個是員工，員工中有兩個是管理層的，另兩個是一般員工。曲墨子和顧客很熟程錦能理解，畢竟對方做的都是有錢人的生意，同一個階層的人很熟這很正常，但他為什么和員工也很熟？高管還好說，但和服務(wù)員也很熟的概率不高吧？

程錦道：“你這個答案太抽象了。能詳細(xì)說明一下嗎？”

曲墨子沉吟道：“他們對我表示過好感？”

七個受害人是五男兩女，程錦愣了愣，楊思覓豎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左右晃動，程錦把他的手捉住，“那么這個好感讓你們進(jìn)行什么程度？”

“你是在問我有沒有和他們上床？”

程錦道：“包括但不局限于性關(guān)系。你們有沒有約會過？你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公開？……”

曲墨子笑道：“不，沒有，我和他們沒有感情糾葛，也沒有性關(guān)系。”

程錦道：“除了這幾個人，你還有其他追求者吧？”

“有。”曲墨子道，“其實，并不是每個向我表白過的人都會大難臨頭。就算是這幾個人，他們也不是對我示好后就立刻死掉的。”

程錦道：“那這三個人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曲墨子道：“沒有，他們也沒有太糾纏我，和其他人一樣，沒給我?guī)硖舐闊！?/br>
“就是說給給你帶來更大麻煩的人都還活著。”程錦道，“那么你覺得這幾個人的死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曲墨子坦然道：“我不知道，但看起來像是在針對我。”

程錦道：“我了解了，那么先這樣，有問題我再聯(lián)系你。”

曲墨子笑道：“好，隨時歡迎。”

掛了電話后，程錦對其他人道：“受害人都曾是曲墨子的愛慕者。”

小安道：“喜歡他是死罪？”

“怎么至于呢……”大家都笑了，然后笑著笑著他們慢慢地有些僵硬了。

程錦察覺到異樣，抬頭看向他們，“怎么？”

“沒什么……”大家支吾著不說話，目光游離，沒人看向程錦和楊思覓的方向。最后還是步歡抓了把頭發(fā)，“曲墨子有戀人沒？可能對他戀人來說，喜歡他的人都該死。”這是他們從楊思覓身上獲得的靈感，雖然其實楊思覓并沒有做過類似的事。

程錦不以為然，“那也只是想想，哪至于真的殺人。”步歡他們有些懷疑程錦是不是曾詛咒過喜歡楊思覓的其他人都去死……

楊思覓有些感興趣地道：“如果是他戀人殺的人，那很有趣。”

“那太糟了。”程錦道，“不過，他說了他的其他愛慕者都還活著，他也說這幾人和其他人并沒有不同之處。而且他好像沒戀人。”

韓彬道：“問他就知道了。”

游鐸道：“但這樣的話會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他會想到我們在懷疑他的戀人。然后會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他會阻撓我們的調(diào)查。”

“我剛才應(yīng)該順便問問。”程錦想了想，“這個放著，先查受害人。”

步歡道：“可惜這七個人不全是男的，要不我們就可以懷疑是歧視同性戀的人干的了。”

葉萊道：“性向沒什么好歧視的，我倒覺得該被歧視的是濫交者。”

“沒錯。”大家都同意。

“別看我。”步歡扯開了嘴角，“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然后他被無視了。

不久后，各個公安局的相關(guān)案件資料都傳到了——他們的鄰居也傳了一份過來。這七個受害人的案子都還沒結(jié)案，因為他們的死亡方式都不相同，所以還沒人把他們的死聯(lián)系到一起。

小安一個一個地數(shù)著，“勒死，掐死，淹死，捅死，砸死，割喉……”

步歡道：“如果這都是一個人干的，那他挺有想象力和執(zhí)行力的。”

韓彬翻著法醫(yī)報告道：“兇手是單獨行動的，沒有發(fā)現(xiàn)幫兇的痕跡，兇手應(yīng)該是男性，但還不能判斷殺這幾個受害人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葉萊道：“七個案子都沒找到兇手，從這點來說這些案子就很有可能有關(guān)系。”

游鐸道：“對，巧合太多，而我們不相信巧合。”

電話響了，葉萊走過去接，片刻后她按著話筒道，“老大，是葛閱，我轉(zhuǎn)到你的電話上？”

“嗯，轉(zhuǎn)過來。”

葛閱在對面道：“你們從云南回來了？”

程錦笑道：“昨天剛回來。找我有事？”

葛閱道：“我以為是你找我有事。聽說你從我們這要走了一份案件資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