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過來看，“我還以你自己做的，有我們一份吧？”

小安道：“沒有！每人限買兩份，只有我和楊老師的。”

程錦道：“你們吃吧。你楊老師出差去了。”

“誒？”大家都沒反應(yīng)過來，是出差工作的出差嗎？“出什么差？”

程錦道：“謝局有事要他辦。”

“哦。”大家相顧無言，片刻后，步歡問小安，“那餡餅分我一個？”

“哦。”小安分了一個給步歡。

葉萊去泡了咖啡，給每人倒了一杯，大家安靜地喝著咖啡。

這真是一個和平的早晨。

中午時，陸昂來了，他在程錦旁邊的楊思覓的位置上坐下，看著程錦，“你還好嗎？”

程錦在寫報(bào)告，“什么事？有案子。”

陸昂道：“這么說，你還能查案？”

程錦的筆停了下來，“你是來找茬的嗎？”

“沒。”陸昂道，“只是，你知道，每當(dāng)看到有人過得不好，我就會心理平衡一點(diǎn)點(diǎn)。”

程錦道：“那我看得到世界末日時，你才能真正的心理平衡。”

“那倒不用，你說我為什么要選一個這么陰暗的職業(yè)？”陸昂笑道，“就是因?yàn)榛旧厦刻於寄芸吹接腥吮任腋鼞K。”

“……”程錦道，“我才知道我的職業(yè)得用陰暗來形容。”

陸昂靠在椅子上，轉(zhuǎn)動椅子面對向程錦的方向，“你看你的確不在狀態(tài)，聽我說話都聽不到重點(diǎn)。”

程錦嘆氣，“你如果沒有很急的案子，那就滾吧，我明天出差。”

“出差去哪里？”

程錦看向陸昂，“你建議我出差去哪里？”

陸昂連連搖頭，“我可不知道楊思覓去哪里了。”

程錦轉(zhuǎn)回頭繼續(xù)寫報(bào)告，“那你滾吧。”

“確實(shí)有個案子。”陸昂道，“有家私人劇院發(fā)生了火災(zāi)，死了11人。”

“什么時候的事？”程錦抬頭，“我沒看到報(bào)紙上有寫。”

“有的。”游鐸翻出報(bào)紙，指著一個小角落里的幾行字，“在這里。是一家叫花信的私人歌劇院，但報(bào)紙上沒寫死亡人數(shù)。”

小安眨了眨眼，“歌劇院啊，聽起來好像是很高雅的地方。”

步歡道：“我去過，很高檔，只面對上流社會的人群開放，這算是一種新型社交平臺。”

“你還聽歌劇？”小安瞪大了眼睛，“你騙人！剛剛你還說上流社會的人才能進(jìn)得去。”

“騙你做什么。”步歡挑眉，“我人脈很廣的好嗎。”

陸昂很感興趣，“帶姑娘去的吧？怎樣，有效果嗎？”

人人都愛八卦啊。步歡嘴角一抽，“還成。”

程錦看出了陸昂的心思：“池若愚或許會喜歡，你可以試一試。好了，你說死了11人，而且又說是上流社會的人，到底哪些人死了？”

陸昂笑道：“干嘛？你又不做生意，死的人肯定不是你的競爭對手。”

小安立刻叫道：“啊！是游鐸和秦越家的競爭對手。”

程錦撫額，“你們夠了。陸昂、步歡，還有小安，你們出去聊完了再回來。”

陸昂湊過拍了拍程錦的肩膀，笑瞇瞇地道：“逗你開心嘛，別生氣啦。”

程錦想起了步歡曾用過的很貼切的詞：這個賤人……

游鐸適時開口了，“我也去過花信私人歌劇院，第一次去時是因?yàn)橛杏H戚在那里過生日，那種地方并不是只用于歌劇等藝術(shù)表演，有時也用于舉行其他活動和各種派對，但都是私人的聚會，不對外開放。”

程錦道：“這種地方怎么會起火？我以為他們肯定有最好的火警系統(tǒng)和自動滅火系統(tǒng)。”

陸昂道：“確實(shí)有，幾千萬甚至上億的裝修費(fèi)……”

游鐸插話道：“據(jù)說是七千萬。”

“下次別打斷我說話。”太不給領(lǐng)導(dǎo)面子了啊，陸昂看了游鐸一眼后繼續(xù)道，“所有的火災(zāi)系統(tǒng)都被關(guān)了，而且這次他們不是在看歌劇，而是在舉行一個名酒品鑒的秘密派對，酒加上火災(zāi)，很要命吧？”

程錦道：“歌劇院的老板是誰？”

陸昂笑道：“這個我記得，因?yàn)楹芎糜洠星印！?/br>
問清楚哪三個字后，葉萊道：“不知道他爸媽到底怎么想的。”

游鐸道：“據(jù)說他爺爺很喜歡墨子。”

韓彬也說話了，“這個人多大年紀(jì)？”

游鐸道：“曲墨子？他不到三十歲。你們?nèi)绻簇?cái)經(jīng)雜志，就會知道他。”

步歡笑道：“除了你誰要看什么財(cái)經(jīng)雜志。哦，或許韓彬現(xiàn)在也會看一點(diǎn)。”

韓彬沒說話。

葉萊道：“他這名字確實(shí)太老氣橫秋了，突然聽到，還以為是個老頭子。”

游鐸道：“他家這次要損失慘重了。”

步歡道：“他肯定有買財(cái)產(chǎn)險吧。”

游鐸道：“他又不是開飯店的，他是在經(jīng)營一種社交場合，出了這么大的事，對生意不可能沒影響。”

“管他呢。”小安道，“反正不是秦越家的。”

“……”

門鈴響了，小安跳了起來，“外賣來了！”

程錦皺眉道：“誰點(diǎn)了外賣？”

葉萊道：“我去看看。”她追上了小安。

“我也去看看。”步歡把手放在后腰的槍上，跟著一起出去了。

一會后，他們幾人提著幾個大盒子回來了，盒子上的標(biāo)志很眼熟，韓彬看得眼皮一跳。

游鐸道：“秦越送的外賣？”

小安道：“周末我們問他要不要去老大家吃飯，他說有事，為表示歉意，他又說遲點(diǎn)請我們吃飯，然后，今天早上他讓我告訴他地址，他讓人送外賣過來。”

實(shí)際上，周末程錦因?yàn)闂钏家挼氖拢丫蹠∠恕?/br>
“別亂告訴別人這里的地址。”陸昂有些抓狂，“如果有人來尋仇，你們說不定就要死在這份外賣上。”

步歡道：“但這是豪華外賣啊。”

“……”陸昂看向程錦，“你也不管管他們？”

程錦道：“你別想太多，沒多少人會找公安部的麻煩的。”他們現(xiàn)在掛在公安部名下，雖然實(shí)際上發(fā)工資的是安全部。

陸昂想了想，“我還是去升級一下安防系統(tǒng)，爭取把這里打造成一個碉堡。”

“老大，來吃飯！”

程錦看表，“不到十二點(diǎn)。我總覺得你們不久前才吃了早飯。”

“沒事，我們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