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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喝了酒,你睡得不是很舒服……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蔣思皺眉,“有開門聲,吵死了……”楊思覓道:“進來的人是誰?”“我不知道……”楊思覓道:“房間里的燈是開著的,睜開眼睛,集中注意力看清楚,他是誰?”蔣思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然后尖叫著醒來,她睜大眼睛驚疑不定地看著四周,幾秒后,她眼神開始逐漸變得清明,她像是要哭了一樣,“我,我……”這時,她看到桌上的她的手機,她逃避般地把手機抓到手里,解鎖,有幾個未接來電,她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到地上,她緊張地道,“我得走了。”她看著楊思覓,扯起嘴角笑道,“謝謝你,但我得走了,我真的……”她的眼淚滴落在地上,她慌亂地擦著臉……楊思覓道:“好,你可以走了。”“謝謝……”蔣思開門走出辦公室,楊思覓落后她幾步。隔壁的程錦他們聽到聲音,也都出來了,程錦看著蔣思,“你還好嗎?”蔣思忙搖頭,她有些語無倫次地道:“不不,我沒事。我有事,不,我的意思是,我有事得走了……”“好,我知道了。”程錦溫和地道,“韓彬,你送她?!?/br>蔣思道:“不用!”韓彬沒理她,自己往外走去,蔣思猶豫片刻,咬牙跟上。出去后,韓彬去開車,蔣思趁機跑開了,她站在路邊攔出租車,但還沒等她攔到車,韓彬便已經(jīng)開車過來了,“上車,你要去哪里?”蔣思不理他,低頭快步往前走。韓彬下車,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你怎么回事?”蔣思奮力掙扎著,“你放手!不關(guān)你的事!”“你在發(fā)抖?”韓彬看著蔣思,原來她在害怕,他想了想,從口袋里取出個東西遞給蔣思,“別怕,拿著。”那是一把銀色的折刀,蔣思愣愣地接過。韓彬松手放開了她,轉(zhuǎn)身往車走去,“走吧?!?/br>蔣思展開了那把折刀,是雙刃的,展開后像一彎新月,中間是握手處,兩頭是尖而鋒利的刀身,這刀真奇怪……她跟著韓彬上了車,“這是什么刀?”“戰(zhàn)術(shù)折刀?!?/br>“給我?”韓彬皺眉,“不,只是借給你?!?/br>“哦。”蔣思摩挲著刀鋒,“謝謝你。”韓彬看她一眼,“小心,別割傷自己。”“嗯?!笔Y思把刀收進她的挎包里。韓彬道:“去哪里?”蔣思拿出了手機開始撥號,“等等,我先問問。”公安局里,程錦正在楊思覓,“蔣思說了什么?”楊思覓道:“我是個有職業(yè)道理的專業(yè)人士?!?/br>程錦笑了,“很好。記住你現(xiàn)在說的。”楊思覓道:“恐怕我需要你定期幫我加深記憶?!彼麅A身在程錦耳邊低聲一字一字地慢慢重復(fù)著,“我需要你?!?/br>程錦耳朵熱了,電話鈴聲適時響起,他匆匆走開去接,楊思覓偏頭看著他笑。電話是去接工地保安負(fù)責(zé)人的警察打回來的,他們說接到人了,很快就回來。“就接到人了?”小安道,“還以為會發(fā)生點什么呢。”程錦道:“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是的!游鐸!”小安指著打印機,游鐸走過去幫她把打印的東西拿了過來。近兩年,劉工頭等三個受害人家里每隔半年便會收到一筆錢,所以連他們的家人都以為是他們卷走了工人們大半年的辛苦錢,因此,家人們在家都小心翼翼地低調(diào)做人。錢是從南客寄出的,查不到是誰寄的,但蔣天誠的銀行卡上,在相應(yīng)的時間恰好支出了相同的金額。“這個情況……”游鐸道,“看起來蔣天誠真的是兇手,不過,或許不是謀殺,只是誤殺?”程錦道:“難說。我們需要更多線索。”二十多分鐘后,去接人的刑警們回來了,和他們一起回來的保安負(fù)責(zé)人叫張波,頭發(fā)灰白,五十多歲的人看著像六十多的。程錦請他坐下,“你好,麻煩你特地回來一趟?!?/br>張波搖頭,“應(yīng)該的,人命關(guān)天啊?!?/br>楊思覓道:“如果是這樣,你該更早回來才對。”張波尷尬地漲紅了臉。“抱歉,我們并不是想指責(zé)你什么……”這話有點不對,程錦停了停,接著道,“你能來我們就很感謝了。你記得你最后一次見到受害人的情景嗎?”他把受害人的照片放到桌面上。張波看了眼照片,然后移開了眼神,嘆氣道:“記得,那天我們一起吃飯,大家都喝得醉熏熏的,那晚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們,第二天他們便失蹤了?!?/br>程錦道:“當(dāng)時你也覺得他們是挾款潛逃了?”張波道:“沒有,劉工頭人不錯,他外甥洋子也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他那個小同鄉(xiāng)是個老實人?!?/br>但在他們失蹤后他卻沒為他們說過一句話。程錦道:“在他們失蹤前幾天,蔣天誠曾問過你關(guān)于劉工頭他們的事嗎?”張波目光有些飄忽,他回憶道:“對,問過,他問我兩天前蔣思是不是和洋子一起去喝酒了,我說是,我本以為只是年輕人談戀愛的事,但他很生氣,這根本沒必要,那又不是蔣思單獨和洋子去喝酒,不還有幾個人嗎?!?/br>楊思覓道:“哪幾個人?”“還有洋子的幾個朋友,龔恒也在。”但蔣思說他們是三個人去吃夜宵的,那么其他人應(yīng)該是在回來的路上遇上的。楊思覓道:“蔣天誠自殺了,今天早上?!?/br>程錦補充道:“留下遺書承認(rèn)是他殺的人?!?/br>張波愣住了,片刻后他喃喃地道:“怎么會這樣……”程錦道:“你還有什么要告訴我們的嗎?”張波想了想,“半年前,他找到我,又重新問了一遍關(guān)于工地的事,他離開時看起來很失魂落魄,然后幾天后我便聽說他受傷了,而且是在建筑工地被砸傷了脊椎?!?/br>后面的事,程錦知道,蔣天誠脊椎受傷高位截癱了,他的病情日益加重,等待他的最好情況是他將變成植物人。“老大,葉子的電話?!庇舞I過來叫程錦。“來了?!背体\起身,他捏了捏他的手指:我很快回來。楊思覓看著他走開后,雙手放到桌面上,十指交叉,看向張波,“那么,我們來聊聊。受害人失蹤那晚你到底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