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他們，但清心社發(fā)展得還不錯，在其他地區(qū)還有五個分社，總會員過萬。”

“規(guī)模不小。”聽起來像個龐大的非法傳銷組織，程錦道，“你們有找到什么和自殺相關(guān)的理論嗎？”

游鐸道：“沒有明確的，只有一些要看穿因果假象、超脫痛苦、甘于奉獻(xiàn)之類的說法。”

程錦道：“自殺只是個案，還是不止一例？”

“不知道……”

“他們的管理方式不夠先進(jìn)。”小安抱怨道，“沒有網(wǎng)站，也沒有在線數(shù)據(jù)庫好讓我黑進(jìn)去。”

葉萊道：“韓彬認(rèn)識的那個閆瑞是清心社的人，而且好像還是個有說話權(quán)的，可以讓韓彬找他了解一些情況？”

程錦道：“我和韓彬說過了。”

有手機(jī)鈴聲響起，是程錦的手機(jī)，它現(xiàn)在被握在楊思覓手上，楊思覓按下了通話鍵，“喂？說話。”

對面是葛閱，“楊思覓？程錦呢？算了，和你說也一樣。昨天程錦說的那個清心社的事，我們這里戶政那邊有個人親戚的親戚信這個，她在一個月前上吊自殺了，據(jù)說是得了癌癥，不愿意多受痛苦。信教的人不是不允許自殺？”

“這個清心社建立時間太短，宗教理論還不夠完善。”楊思覓道，“佛教有兩千多年的歷史。”

葛閱嘆道：“信仰應(yīng)該是讓人更好的活著才對。除了剛才說的那個人，還有一個跳樓自殺的，他是知名商人王子晟，你聽說過沒？他家人說他對清心社感興趣。還有一個是普通的打工者，他上吊自殺了，留下的私人物品里有清心社的一些東西。”

楊思覓道：“自殺不會立案，你怎么查到的？”

葛閱笑了，有些得意地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詳細(xì)資料一會我發(fā)到程錦郵箱里。”

“可以……”

結(jié)束通話后，楊思覓把葛閱說的事轉(zhuǎn)述給程錦聽。

程錦道：“他速度不錯。”

楊思覓道：“昨晚和他聊過之后，他對我的好感度上升到了70，剛才我接了他的電話，至少又上升了5點(diǎn)。”

程錦默默無言。

小安道：“誒？那最高值是多少？”

楊思覓道：“100。”

小安立即道：“那升到滿值難不？有攻略嗎？我要攻略！”

“你們等等！”步歡提問道，“好感度升到100點(diǎn)后可以能達(dá)成什么目標(biāo)？”

楊思覓道：“會主動請我們吃飯。”

“另一個秦越？”

程錦撫額，“可以了，到此為止……”

稍后，葛閱發(fā)的郵件到了，程錦讓小安投影到幕布上。

葛閱同事的親戚的親戚，因癌癥自殺的那個人叫高紅霞，四十多歲，家庭條件一般，估計她付不起即將降臨的大筆醫(yī)藥費(fèi)，否則，能輕松地活著，誰會鉆牛角尖去死？

接下來是王子晟，程錦道：“思覓，他有宗教信仰？”

楊思覓道：“沒有，但他很想成為一個有信仰的人。”

程錦道：“清心社有哪點(diǎn)吸引了他？”

“明顯沒有吸引他。”楊思覓道，“他想要有信仰是因?yàn)樗鋵?shí)想活下去。他現(xiàn)在死了。”

程錦道：“哦，清心社讓他失望了。”被病急亂投醫(yī)的人看成救命稻草的東西，通常并不能真的救命。

楊思覓道：“強(qiáng)迫癥比抑郁癥和焦慮癥更難治療，他的情況早就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他說過他有時候根本出不了門，因?yàn)榕R出門前他一直在反反復(fù)復(fù)地檢查煤氣水電和窗戶，要耗上幾小時。”

步歡嘀咕道：“最適合他的工作就是清潔工。”

第三個人是個普通打工者，叫李學(xué)強(qiáng)，他從工廠的宿舍里上吊自殺了，他的同事都說不清楚他自殺的原因。

游鐸道：“他的自殺會不會和工廠有關(guān)？”

葉萊道：“很難查，工廠方面恐怕早就讓大家統(tǒng)一口徑了。”

“那我們應(yīng)該去和清心社的人聊聊，或許他們能夠解答我們的問題。”步歡提議道。

程錦道：“葉子，打電話給韓彬，通知他現(xiàn)在的進(jìn)度。”

“好的，老大。”

葉萊和韓彬說完事后，韓彬說他會去問問閆瑞，結(jié)果剛掛斷電話才三分鐘，他又打回來了，“葉子，讓程錦來接。”

葉萊把話筒遞給程錦，“老大，韓彬。”

程錦把話筒放到耳邊，“怎么了？”

對面有人笑道：“我說，你讓我去你們的根據(jù)地參觀一下，我就也帶你們?nèi)デ逍纳缈偛抗涔洌鯓樱俊?/br>
程錦道：“閆瑞？”

對方道：“是我，很劃算的生意吧？”

程錦道：“清心社總部？是指發(fā)源地嗎？是你們教主曾住過的某間小木屋？”

“你很有意思。”閆瑞笑道，“好吧，我說得更清楚一點(diǎn)，我可以帶你們?nèi)T進(jìn)行大型聚會的場所，你可以現(xiàn)場了解他們?nèi)粘Ｉ罴靶校H身體會他們的各種想法，怎樣？”

程錦道：“你先告訴剛才我們和韓彬說起的那三個自殺者的情況，我根據(jù)你的答案來考慮有沒有必要進(jìn)行下一步。”

閆瑞道：“我有你們想要的信息，我?guī)缀跤X得你們只能靠我了，你卻還試圖和我談條件？”

程錦只是道：“你需要多少時間來做決定？”

“呵……”閆瑞道，“行，你想知道什么？你問我答，限十個問題。”

程錦按下電話機(jī)上的免提鍵，讓其他人也能聽清閆瑞說的話。

程錦道：“十個問題太少。”

閆瑞笑道：“那得看問問題的人的水平了。”

程錦道：“無論是什么問題，你總有機(jī)會逃過我想知道的答案。”

“我保證，我不會特地避開答案，但要是你問到點(diǎn)上，否則我也沒辦法不是？”閆瑞故意壓低聲說的，像在做一個迫不得已的承諾。

程錦道：“或許你是可信的，但為了防止意外事件，我要三次回收問題的機(jī)會。”

“落子無悔才對。”閆瑞笑道，“OK，但如果我的答案沒問題，你不能故意悔棋。既然你都這么謹(jǐn)慎，那我也應(yīng)該小心一點(diǎn)好了，你不能問類似于‘你知道的事情是哪些’這種很泛的問題。”

“沒問題。”程錦道：“我說完問題后，說了‘請回答’后問題才算成立。”

閆瑞大笑，“可以。”

程錦道：“我想知道王子晟為什么加入清心社……”

“他沒有加入。下一題。”

程錦道：“之前你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