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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的年紀,在普通人中已是非常罕見,更遑論百歲? 而且昭惠太子年輕時曾經被那昏君寶應帝險些算計致死,想來對身體有很大的損傷。 他又怎么可能活到百歲呢? 慕容離亭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那一座羊脂玉雕刻的小宮殿前。 “朝露?”他擰著眉頭看向那小宮殿門頭的小小匾額。 他對大燕的皇宮十分熟悉,但也不是每一個地方都去過的。 譬如說昭惠太子一家人曾經居住過的東宮,早在他搬離皇宮后便封了起來,再不允許旁人出入。 以至于后來的大燕太子只能另外尋了一處殿宇作為新的東宮。 所以慕容離亭并不知曉曾經的東宮有一座落胭湖,更不知道落胭湖畔有一座名叫朝露的水榭。 翠羽見他一臉疑惑,輕聲解釋道:“這里是仿照公主殿下在東宮的居所修建的。 那小池塘便是東宮里唯一的湖泊——落胭湖。” 慕容離亭輕嘆:“昭惠太子為了自己的女兒,果真是費勁了心思。 只是姑祖母沒有福氣見到這一切,未免太過可惜了……” 翠羽道:“公主殿下走的時候,老身雖然沒能陪伴在她身邊,但我清楚她是沒有遺憾的。 親手了結仇家的性命,在她看來已經足夠了。” ☆、第一百二十章 聞驚變(上) 除了一座用玉石雕刻的小宮殿,慕容離亭在鳳凰臺上再沒有任何發現,不免有些悻悻然。 簡單休息了一會兒,在翠羽的勸說下,二人一起離開了鳳凰臺。 再次走進那梅花林,他悶聲道:“老太太,三年前司徒箜登鳳凰臺時,是怎樣的表現?” 翠羽輕笑道:“司徒皇后是真正嬌養的貴女,平日里甚少走動。 她隨老身一起登鳳凰臺,不過爬了一百多級臺階就沒有氣力了。 不過她性子要強倒是真的,最終咬著牙還是隨我一起爬到了頂端。” 慕容離亭想問的本不是這個,但聽翠羽這么說還是露出了笑容。 那姑娘的體力和她的個性向來都不匹配,可不管遇到什么樣的狀況,她總是能夠咬牙堅持下來。 這或許就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甚至超過了她的容貌和聰慧。 他想了想又道:“那她見到鳳凰臺是這個模樣,有沒有像我一般感到失望?” 翠羽笑道:“人之所以會失望,是因為現實和他心中所想不一樣。 想來王爺此行抱有的希望太大了,因此見到這個樣子的鳳凰臺會感到失望。 而司徒皇后和王爺不同。 她只是仰慕昭惠太子才有了鳳凰臺之行,并沒有想要從這里得到什么,所以不管見到什么都是滿足的,又怎么會失望?” 慕容離亭仔細咀嚼著翠羽的話,沉默不語。 良久之后,他頓住腳看向身側的翠羽:“您是我見過的最獨特、最有見地的老太太。與您相處這一日,實在讓我獲益匪淺。” 翠羽啞然失笑:“王爺太抬舉了。老身不過是略微識得幾個字,自從鳳凰臺建好后便是再也沒有離開這里半步,哪里敢受您這般夸贊。” 慕容離亭沒有辯解,只是臉上露出了溫煦的笑容。 這位老太太年少時在東宮伺候姑祖母,之后一直在鳳凰臺守護姑祖母的芳魂,的確不算什么見識廣博的人。 但她說出的話卻極富哲理。 正如她方才所言,自己這一趟是抱著很大的希望來的,所以才在毫無收獲時感到極度的失望。 然而,靜下心來仔細琢磨之后才發現,老太太一路上對自己說的這些話,哪一句不是收獲? 最近政務軍務皆是一團糟,讓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有時他甚至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比那蠢貨安肅帝強多少,根本沒有能力解決大燕所面臨的危局。 可聽了老太太的一席話后,他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一片清明,總算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他太急于求成了! 整頓吏治、解決民生、籌集糧餉、重整軍隊、抵御外敵…… 想要做成這些事情中的任何一件都不容易,他卻幻想短時間內把這些問題全都解決。 到頭來卻是按下葫蘆起了瓢,不僅什么問題都沒能解決,反而還扯出了許多新的麻煩…… 然而,笑著笑著,慕容離亭又笑不出來了。 想明白了這些又有什么用? 他可以拿出信心和耐心去做這些事,怎奈宋軍根本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缺糧、缺錢、缺人、缺兵器。 這些都是迫在眉睫卻根本無法解決的問題。 而且阮大將軍絕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正想著,他只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了。 他再次偏過頭,只見翠羽指著右前方笑道:“王爺之前說想要試著破陣,那里便是三年前困住宋帝的迷心陣。” 慕容離亭舉目望去。 迷心陣是桃林,三年前趙重熙闖陣時恰逢春季,正是桃花開得最繁盛的季節。 如今卻是深冬,桃樹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枝干,別說桃花,連半片桃葉皆無。 可就是這些光禿禿的枝干,依舊不容人小覷。 只是這般遠遠望去,慕容離亭就感覺到一陣目眩神迷。 他忙定了定心神,笑道:“既然已經來到了此處,自然是要試一試的。” 翠羽笑道:“既如此,以半個時辰為時限,老身在桃林的另一頭恭候王爺。” 慕容離亭點點頭,攏了攏身上的大氅,邁步走入了桃林。 翠羽抿了抿唇,放輕腳步跟了上去。 和趙重熙一樣,慕容離亭一踏入桃林就覺出了不對。 不同的是,趙重熙是因為那些開得繁盛,香氣也格外濃郁的桃花。 慕容離亭則是因為這些光禿禿的枝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是走近那些桃樹,越是覺得自己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了。 那些枝干瞬間化作樊籠將他困在其中,無論他用多大的氣力,始終無法掙脫。 依舊是和趙重熙一樣,慕容離亭也是很快便陷入了迷茫。 往事如潮水一般朝他涌來。 有些是他記得的,有些是他記不太清楚的,甚至還有一些是全然陌生的。 四顧茫然間,他被一陣凄慘的哭聲吸引。 “王爺,你怎的就這么去了……嗚嗚嗚……亭兒還不滿十六歲,還是個孩子……您走了以后我們母子該依靠誰……嗚嗚嗚……” 慕容離亭大驚失色。 因為出現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座靈堂。 滿目皆是白色,白幡在空中飛舞,紙人紙馬栩栩如生。 一名三旬左右的婦人跪在棺槨前邊哭邊燒著紙錢。 慕容離亭定睛一看,那婦人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