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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殿下心里只有小主子,又豈會被一個贗品亂了心神。” 鳳凰兒道:“你也下去休息一下,明日隨我一起進宮。” 時雨應了一聲,也退了出去。 鳳凰兒歪在椅子上,已經徹底沒有了睡意。 去年羅妃的兄長立了大功,她復了賢妃之位,比從前更加受寵。 呂青青在宮里蟄伏幾年沒有被人發現,想來定是躲在了羅賢妃的宮中。 大宋皇宮占地雖不及大燕皇宮那么廣闊,但皇宮畢竟是皇宮,它的規模遠非尋常府邸可比。 似呂青青這等尋常宮女,少說也有好幾千,只要不是她刻意,一輩子都未必能被皇長孫看見。 所以說昨日一早同阿福的邂逅,定然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目的就是想利用她迷惑阿福,從而達到混到他身邊,破壞自己與阿福感情的目的。 這一招并不高明,但卻讓人有些惡心。 阿福和她相處了三年多,感情遠比初相識的時候深得多。 這一點相信羅賢妃和二皇子呂青青他們也是心知肚明的。 可他們不相信人世間會有感情專一的人,尤其阿福還是皇室子弟,更加做不到這一點。 在他們看來,很快就滿十九歲的阿福,遲遲不能與未婚妻完婚,心里定是有些不滿足的。 收一個贗品在身邊,哪怕只是暫時緩解一下相思之情也是值得的。 可他們不知道阿福曾經有過怎樣痛苦的經歷。 更不知道,造成他這般痛苦的人,正是他們苦心尋來的那個贗品。 ☆、第四章 小哭包 司徒三爺有要挾女婿的本事,卻無法阻止附近府邸的那些人家為了營造節日氣氛而放鞭炮放焰火。 子時還不到,鞭炮聲夾雜著焰火聲就響了起來。 雖不及前兩年女婿放的那般震耳欲聾,卻更加嘈雜。 沒過多久,他的小女兒直接被嚇醒,哇哇大哭起來。 幸好夫妻二人早有準備,在兒女之前就離了席,回到房間里做好了安撫小女兒的準備。 小女兒才剛哭了一兩聲,司徒三爺立刻將她抱進懷里,溫言撫慰。 阮棉棉在一旁邊散頭發邊看著他那熟練無比的動作,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這個時代講究抱孫不抱子,而且非常重男輕女。 就沒聽說過哪個做父親的像死渣男這般重視女兒的。 即便是十幾年前兩人第一次做父母,他對那一雙兒女也非常疼愛,卻也做不到如今這樣事事親力親為。 喂水喂飯換尿布哄睡覺,比千年后的那些極品奶爸都絲毫不差。 可惜小女兒今晚似乎不怎么領情,謫仙一般的老爸無比溫柔地哄了她半天,依舊是哭嚎不止。 果真像兒子說的那樣,天生就是個小哭包么? 她把梳子放下,正想過去將小女兒接過來親自哄,司徒三爺已經將小女娃抱到了阮棉棉身側。 “棉棉,我估摸著笑笑是餓了,你給她再喂幾口。” 阮棉棉接過小女兒輕輕拍了兩下,白了司徒三爺一眼:“喂什么喂!不是說好給笑笑斷奶了么,更何況半個時辰前乳娘才給她喂了半小碗米粉和一些蔬菜泥,怎么可能餓?” 說起喂奶這個問題她直到現在還覺得好笑。 這個時代和千年之后的規矩完全不同,似她這樣身份的貴婦一般都不會親自奶孩子。 就算做母親的想喂,也會有無數的人跳出來阻止。 但她畢竟是去千年后溜達了一圈的人,很清楚給孩子喂母乳的好處。 生笑笑之前她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死渣男搬出一大套理論堵住她的嘴,并且還托唐嬤嬤去尋了好幾名干凈整齊奶水充足的乳母。 她懶得和死渣男打嘴仗,但親自喂孩子的決定絲毫沒有動搖。 誰知笑笑這小丫頭竟這般配合,除了親媽誰都不認,無論換了多少個乳母她堅決不吃。 最終死渣男只能認輸,接受了妻子親自喂小女兒的結果。 而之前請好的那些乳母只留下了一位,而且只是在他們夫妻太忙的時候幫忙照顧一下笑笑。 親自照顧孩子的確是有些累,但好處卻是顯而易見,這小丫頭和父母格外親。 光有熟人在場的情況下,她就是一個最可愛小天使,那副笑模樣能把人看得心都化掉。 當然,壞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小丫頭格外認生。 即便是那些雖然認識,但卻不經常和她接觸的人,一碰她就要哭。 更別提陌生人了,人家才剛看她一眼立刻就能嚎半天。 昨日兒子就在她這里吃了癟,結果落得了一個“小哭包”的綽號。 見妻子不想喂小女兒,司徒三爺像是耍賴一般道:“棉棉,就給我們笑笑再吃一口嘛,你瞧她哭得太可憐了……” 阮棉棉其實也心疼小女兒,只是見不得丈夫的賴皮樣。 她故意冷著聲音道:“人家太醫都說了,笑笑這個年紀應該減少吃奶的次數,多增加輔食,再說了……” 有些話她真是不好對死渣男說,笑笑長牙之后,每次吃到最后都會用還沒有長齊的小米牙咬她。 別看她年紀小,咬起人來還挺疼的。 她真怕自己的那什么被小丫頭給咬掉。 阮棉棉猜得一點不錯,笑笑其實一點也不餓,就是被突如其來的怪聲音嚇哭的。 靠在在娘親又香又軟的懷里,被娘親溫柔地拍著哄著,她很快就不哭了。 眨巴了幾下小眼睛吧嗒了幾下小嘴,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阮棉棉嘆道:“看吧,我們笑笑就是被嚇哭的,哪里是餓了。” 司徒三爺咬牙切齒道:“真不明白這些人在想什么,一個破鞭炮有什么好放的。 也沒見誰家因為放了幾掛破鞭炮就飛黃騰達的!” 阮棉棉嗤笑道:“瞧你這話酸的!你也就是能嚇唬嚇唬女婿,有那本事你倒是讓所有的人別放鞭炮別放焰火啊?” 司徒三爺無奈道:“棉棉,這話說起來就沒意思了……” 阮棉棉噗哧笑道:“要不是我們笑笑已經有人家定下了,都擔心她被你寵得尋不到好婆家。” 司徒三爺十分傲嬌道:“就算沒有涂浚那臭小子,我司徒曜的女兒也絕不會愁嫁! 再說了,將來的事兒誰說得清楚,萬一笑笑覺得涂浚太老……那可就怪不了我們嘍!” 阮棉棉見不得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當初為了哄自己生女兒,死渣男哪一日不把人家涂浚的名字念叨幾遍? 如今得逞了就想過河拆橋? 她懶得扯這些,又道:“我早就和你說過,我膽子大得很,小的時候放鞭炮比大哥二哥放得都好。 去年笑笑大年初一出世那是瓜熟蒂落,和那響聲半點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