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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迎嵐又道:“meimei有所不知,我們之前沒打算把生意做這么大。 沒想到后面一發(fā)不可收拾。春桃jiejie說你臨行前交代過,需要多少銀子只需找她,所以我們又從她那里支了五萬銀子。” 鳳凰兒嘴角微抽。 她手頭一共就六萬銀票,還是去年外祖父給的。 本以為拿出一萬兩做生意,剩下的暫時可以充作夏侯伊他們的糧餉。 沒想到…… 窮光蛋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吶! ☆、第八十三章 不爭氣 見鳳凰兒神色間似有些別扭,左未曦幾人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慕悅兒把圓下巴擱在鳳凰兒的肩上,笑瞇瞇道:“箜jiejie是不是覺得我們幾個大手大腳的,一點都不知道給大東家省錢?” 苻溱微也笑道:“那一日在陳留的如歸客棧,是誰信誓旦旦地說,咱們從前的想法太過保守了,既然要做生意,就不能因為一點蠅頭小利滿足。 要做,咱們就做大生意,做世上最大的生意? 如今的咱們不過是開了幾個小鋪子,離大生意還遠著呢。” 以鳳凰兒的記憶力,自然不至于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只不過她覺得大生意絕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做成的,總要一步步慢慢來。 加之最近幾個月又只顧著曹州那邊的事務(wù),當日的那份豪情暫時被擱置了。 此時聽苻溱微提起當日說過的話,鳳凰兒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自己把大家的情緒調(diào)動起來之后便做了甩手掌柜,幾位好姐妹卻真正把這件事重視起來。 一個個親力親為,竟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便小有所成。 假以時日,這一群曾經(jīng)嬌養(yǎng)的小姑娘能做出的成就,真是不好估量。 只不過,那日她之所以拉上阿福,就是要告訴大家,她所說的大生意,絕不僅僅指開鋪子做生意,而是…… 鳳凰兒感慨之余,心中的愧疚也散了不少。 她握著慕悅兒軟乎乎的小手,笑道:“微jiejie,我并未忘記當日許下的宏愿。只是未曾想到你們竟能在如此短的時日做出這樣的成績……” 盛迎嵐道:“不怕箜meimei笑話,其實我們幾個商量過了,都覺得開鋪子做的只是小生意。” 鳳凰兒的手微微頓住:“jiejie還惦記著那茶葉生意吧。” 左未曦接過話頭:“是啊,要想賺大錢,單靠咱們幾個小鋪子怎么成? 我和微meimei悅兒也就罷了,本來就是初學做生意,經(jīng)營一個鋪子已經(jīng)頗感吃力。 盛jiejie可是把家族的生意都棄了的。 憑她的能力,一個小小的綢緞莊如何夠施展才華? 所以我們仔細商量過了,茶葉生意還是要做起來。” 盛迎嵐有多少能力鳳凰兒一清二楚,所以對左未曦的話毫不懷疑。 她略一思忖:“如今長孫殿下已經(jīng)露了身份,替咱們弄到茶引不是難事。 只是茶葉生意需要的本錢不小,咱們幾個暫時是湊不齊了。” 她看向苻溱微:“長孫殿下那日已經(jīng)同意和咱們合伙,只是我覺得咱們暫時還用不著他的銀錢。 如今既已決定要做茶葉生意,微jiejie便去同他商量一下,咱們還要請他大力支持一番。” 苻溱微好笑道:“箜meimei這話說得可就生分了。 我是長孫殿下的表妹不假,可在他面前說話遠不及你有分量。 況且你們不是一起去的曹州么,論熟稔我同樣及不上你,索性你直接去和他說不就得了!” 鳳凰兒臉頰微熱:“我之所以把這件事交給微jiejie去做,那是看中了你的另一個身份。 你是皇長孫的親衛(wèi)統(tǒng)領(lǐng),和他商量這種事再妥當不過。 況且,他如今也不住在成國公府了,我想同他說話遠不及從前那么方便。 所以還是……” 苻溱微才不吃她這一套,對左未曦等人笑道:“三日后便是箜meimei十三歲生辰,長孫殿下是肯定會來賀壽的。 到時箜meimei把這件事兒同他一商量,絕對沒有不成的。” 其實苻溱微她們幾個暫時還不知道那婚約的事。 只不過趙重熙對鳳凰兒的情意并未刻意隱瞞,她們也覺得二人般配得很,便都認定了鳳凰兒長孫妃的身份。 長孫妃之所以努力賺錢,還不都是為了扶持長孫殿下? 這種時候他出點本錢難道不是應(yīng)該且必須的么?! ※※※※ 琴瑟居。 昨晚阮棉棉和鳳凰兒一樣,睡得十分踏實。 不同的是她卯時一過便醒了。 躺在寬大舒適的床上,阮棉棉真是感慨萬千。 繞了一大圈,她竟又回到了起點。 去曹州之前,如果有人對她說,她就是那個為了一張臉就葬送了一輩子的傻女人,她絕對不會相信。 不僅不相信,甚至還會臭罵那人一頓。 然而事實勝于雄辯,如今她已經(jīng)徹底記起了所有的事情,信不信已經(jīng)由不得她了。 她摩挲著錦被上精美的刺繡,腦海中竟浮現(xiàn)出了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新婚時的,有了兒女之后的…… 等她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一張俏臉瞬間爆紅。 她一把掀開錦被,直接跳下床,光著腳朝凈房那邊奔去。 直到英子替她梳好發(fā)髻,她臉上的紅暈依舊沒有散盡。 英子早就發(fā)現(xiàn)她不正常了,可她年紀小不通人事,完全看不懂自家二姑奶奶是怎么了。 她實在是忍不住,只能小聲問:“二姑奶奶,是不是被子太薄,您昨晚受涼了?” 阮棉棉又偷瞄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果然那黃澄澄的顏色都掩蓋不了她臉上那份“嬌羞之色”。 她暗暗咒了自己一句。 阮棉棉你也太不爭氣了! 一個兒女都可以開始議親的女人,還在這里玩什么單純? 去現(xiàn)代社會混了二十幾年,你就真當自己練戀愛都沒有談過? 她咬了咬牙:“我好著呢,大約是最近補藥喝多了,把臉都喝紅了。” 英子膽子本就不大,明知她是在亂扯,又如何敢辯駁。 她把手里的梳子放下:“那奴婢去傳飯了。” “去吧。”阮棉棉擺擺手。 英子走出正房,迎面卻遇見了提著大食盒的司徒曜。 她忙福了福身:“三爺早。” 司徒曜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問:“夫人起了?” “已經(jīng)起了,奴婢正要去小廚房傳飯。” “你自去做事,夫人的早飯我?guī)砹恕!?/br> “是,奴婢告退。”英子不敢執(zhí)拗,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司徒曜略整了整衣襟,走到正房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正房大門本就是敞開的,阮棉棉揚聲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