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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喜歡?” 趙重熙:“……” 在他看來,喜歡了才會求娶,既然求娶了,難道還不是喜歡? 不過他也承認(rèn)三夫人的話說到了點子上。 不僅是他們家,勛貴官宦之家大部分的男子,娶親都未必就是喜歡。 阮棉棉呵呵一笑:“難怪箜兒會給你來個三問三不答,就你這樣子…… 總之我是信了,你和那青青是真的是什么都沒有?!?/br> 她真是開眼界了。 十六歲的古代皇孫,不,還不止十六歲,他上一世死于非命時早已及冠,是個真正的成年男子。 居然還單純到這種地步?! 趙重熙羞惱道:“我這樣子怎么了?” 阮棉棉笑道:“沒怎么,挺好的?!?/br> 趙重熙哪里會相信她的話:“我也有些話想要問夫人?!?/br> 阮棉棉忍住笑:“你問吧?!?/br> 趙重熙道:“方才我去了一趟三爺?shù)臅?,見他臉上有些傷痕?/br> 而且他似乎特別忙。 他如今的官職不同以往,屬于品級不高權(quán)力卻不小的。 我看他像是要有什么大動作。 夫人可知曉三爺要做什么?” ☆、第十三章 丈母娘(下) 阮棉棉知道司徒曜想找楊氏報仇,可報仇的具體細(xì)節(jié)她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見趙重熙的神情似有些凝重,她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莫非死渣男這一把玩得太大,有些收不住了? 在她看來這件事情沒必要瞞著皇長孫,坦然道:“他在盤算著報仇的事情?!?/br> “報仇?”趙重熙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我和他早已達(dá)成共識,報仇的事情不宜cao之過急。 可他為何突然一意孤行地開始動手了?” 阮棉棉道:“殿下誤會了,他要對付的人不是青青,而是司徒家的二夫人楊氏?!?/br> 趙重熙對司徒曜的不滿并未因此稍減。 司徒明并未入仕,要不是掛著成國公府二爺?shù)拿^,他老婆楊氏連一聲“夫人”都當(dāng)不得。 說白了她所倚仗的無非就是她的父親,戶部金部司郎中楊憲。 比之他們共同的仇人,那個神秘的幕后主使者,楊家的這點仇怨算什么? 等一切塵埃落定,對付這樣的人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何必現(xiàn)在就跳出來? 在他看來司徒曜完全就是自找麻煩。 就算真有能耐把楊家連根拔起,也難免會打草驚蛇,讓那幕后主使者提高警惕。 趙重熙擰著眉道:“楊氏究竟怎么得罪他了?” 阮棉棉道:“聽司徒三爺說,上一世楊氏就算計過我。 再加上去年八月間,我和箜兒又險些命喪她手。 你是知道司徒三爺?shù)?,這種事情讓他怎么忍?” 趙重熙的記性也是非常不錯的。 他略想了想又道:“可我記得他之前就已經(jīng)報復(fù)過司徒明和楊氏一次了,好像還訛了不少銀子。 那時都能同意讓對方出錢了事,為何突然就非得弄個魚死網(wǎng)破了?” 阮棉棉無語望天。 又是一個記性好到令人發(fā)指的家伙! 穿越的事情不能提,她只好道:“大約是他又知曉了一些內(nèi)情……實話對殿下說,為了報仇一事,他甚至提出了要同我和離?!?/br> “和離?!”趙重熙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度。 他同司徒箜離京之前,司徒曜恨不能整日巴在司徒阮氏身旁,就怕人家把他給踹了。 怎的才過了兩個月,情勢就徹底翻轉(zhuǎn)了? 阮棉棉點點頭:“我們倆鬧和離的事情,在京中早已經(jīng)傳遍了。 誰都以為是我想同他和離,其實這事是他先提出來的?!?/br> 趙重熙撫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盞茶的工夫后,他突然咬牙切齒道:“為了擺脫那婚約,他居然能使出這么卑鄙無恥的手段! 一旦你們夫妻真的和離,司徒箜身上就有了不足,要做皇長孫妃就不那么容易了!” 想得美,沒有皇祖父的允準(zhǔn),司徒曜那廝想和一品襄國夫人和離? 阮棉棉:“……” 她能說司徒曜那死渣男還真有過這樣的打算么? 可即便那樣,這位皇長孫,至于因為這點事情就生那么大的氣? 顯然是早就對小鳳凰情根深種了,卻還要故意做出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見她不答話,趙重熙又道:“從前京中傳言,夫人對司徒三爺一往情深。 可據(jù)我這幾個月的觀察,夫人像是對他已經(jīng)死心了。 所以此次他主動提出和離,你定然是不會拒絕的,那么……” 阮棉棉越聽越不是滋味。 明明是自己請這臭小子過來的,目的是給他打打預(yù)防針,讓他知曉該如何對待小鳳凰。 沒曾想自己因為他良好的的表現(xiàn),不僅放棄了那預(yù)防針,甚至還對他產(chǎn)生了幾分好感,覺得有個這樣的女婿也是很不錯的。 可他呢,反倒是輕狂起來了! 竟敢在自己面前擺什么長孫殿下的譜,逼問起她和渣男的事情。 她板著臉道:“長孫殿下,和離與否是我和三爺兩個人的事情,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趙重熙一噎。 他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怎的就被當(dāng)成是多管閑事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起來。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些聲響。 兩個人一起抬眼望去。 只見房門被人推開了,司徒曜和小鳳凰父女二人前后腳走了進(jìn)來。 阮棉棉暗暗瞪了司徒曜一眼。 她還想好好訓(xùn)一訓(xùn)女婿,死渣男偏要來搗亂! 趙重熙則是徹底忍不住了。 他從椅子上蹦起來,一閃身便來到了司徒曜面前。 “三爺,出賣別人的滋味不好受把?!?/br> 司徒曜躬身道:“事已至此,微臣無話可說。殿下要打要罰請自便?!?/br> “你……”趙重熙怒不可遏。 這廝臉皮太厚了! 鳳凰兒上前一步,溫聲勸道:“阿福,有些事情早些說清楚未必是壞事,咱們要面臨的情況很復(fù)雜,不宜再起內(nèi)訌?!?/br> 她的嗓音實在太動聽,如同世間最甘洌的泉水,瞬間就把趙重熙的火氣給滅了七八分。 他睨了司徒曜一眼,轉(zhuǎn)身回到了阮棉棉身側(cè),坐在椅子上不發(fā)一語。 “父親,我們也過去吧?!兵P凰兒沖司徒曜笑了笑。 父女二人一起落座。 阮棉棉問:“你們父女兩個怎的一起過來了?” 鳳凰兒笑道:“我覺得咱們四個人應(yīng)該坐下來好好商議一下今后該怎么行事。 否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不僅意見很難統(tǒng)一,有些時候甚至還會扯了對方的后腿。” 道理誰都懂。 可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