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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們的眼光土得要死。 她可不會因?yàn)橥按┝松锨辏陀X得古代的小姑娘會認(rèn)同自己這個“老阿姨”的審美觀。 當(dāng)然,客氣話聽起來總是讓人很舒服的。 阮棉棉笑著站了起來:“你莫非還真打算在這里買成衣?” 左未曦道:“說句不怕阮姨生氣的話,咱們大宋的勛貴中,也就英國公府和您們府上最講究規(guī)矩,否則成衣鋪?zhàn)釉鯐介_越多。” 阮棉棉嘟著嘴道:“我可是姓阮的!” 說罷一手一個拉著兩個小姑娘走出了雅間。 衣香坊雖然只是個古代的成衣鋪?zhàn)樱?guī)模卻比阮棉棉想象的大很多。 各種面料,各種顏色,各種款式,讓她這個見過大世面的現(xiàn)代人都有些眼花繚亂。 她不由得暗暗感嘆,雖然硬件設(shè)施不能相提并論,但這衣香坊給人的感覺真心不比現(xiàn)代的大商場差多少! 同鳳凰兒相比,左未曦顯然更像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而且她并不像阮棉棉想象中那樣奇怪和別扭,對“老阿姨”的審美觀頗為認(rèn)同。 心里暗道,從前總聽人說司徒阮氏如何粗野沒教養(yǎng),簡直胡說八道! 她和阮棉棉一路有商有量,在大掌柜的引領(lǐng)下往漂亮衣裙堆里一扎,哪里還顧得上想其他問題。 真正別扭的人是鳳凰兒。 這是她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逛成衣鋪?zhàn)印?/br> 她承認(rèn)衣香坊的衣裙數(shù)量非常龐大,樣式和顏色也比她想象的豐富許多。 但她知道自己對這些衣裙談不上喜歡,更不用說癡迷。 棉棉姐不是大宋的人,左未曦又是那樣的情況,所以她們倆才會是這樣的表現(xiàn)。 嗯,一定是這樣的! 然而,很快她就感覺到自己身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不知什么時候,紅兒和蕓香等人也全都被花花綠綠的衣裙勾走了! “姑娘,您不去看一看?”一名在旁邊觀察她好久的女小二忍不住走過來詢問。 鳳凰兒知道自己要是繼續(xù)干站著,別人一定會覺得奇怪。 雖然她并不在乎,但…… “好吧,你就帶我四處看看。”她別扭地撅著嘴,跟上了那名女小二的步伐。 ☆、第七十七章 小目標(biāo)(青云加更) 衣香坊的女小二們年紀(jì)都在二十歲以上,這一行已經(jīng)做了好些年。 負(fù)責(zé)接待鳳凰兒的更是她們中資歷最老的一個,京中好些貴婦貴女來到衣香坊都指名要她接待。 再難纏的貴客她都接待過,卻愣是沒見過鳳凰兒這個樣子的貴女。 明明只有十一二歲,性子是不是有些太過沉穩(wěn)了? 不是她胡亂吹噓,衣香坊的衣裙就算是送進(jìn)宮里,娘娘們見了也絕不會如她這般無動于衷。 擁有如此精致的容貌和出眾的氣質(zhì)的貴女,竟然不喜歡裝扮自己,真是太可惜了! 而且客人要都像她這樣,鋪?zhàn)永锏纳庠趺淳S系,她們這些人吃什么? 鳳凰兒雖然不清楚這女小二心里具體在想什么,但也能感覺出人家八成是對自己不滿了。 這也難怪,只看不買的客人到哪兒都不會受歡迎。 她勉為其難地挑了兩身顏色清淡樣式簡潔的衣裙。 女小二的臉上笑容果然比之前更加甜美,夸贊了一番她的眼光后,親自陪著鳳凰兒回到了之前的雅間。 喝了半杯茶,又打了一個盹兒后,其他人終于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 阮棉棉很是興奮。 不用考慮價錢買買買,這種感覺她幾乎都快要想不起來了。 而且衣香坊的服務(wù)還非常周到。 不僅能夠送貨上門,像她這種身份的貴客,人家直接就把她每次的消費(fèi)記在賬上。 一個季度或者半年后,由她們派人去府里結(jié)賬。 簡直是太方便了! “箜箜,你猜猜我和小曦一共挑了多少身衣裙?”阮棉棉坐到鳳凰兒身邊,情緒依舊非常亢奮。 鳳凰兒懶洋洋道:“你總不會把這輩子要穿的衣裙都一并買了吧。” 阮棉棉看她興致不高也不勉強(qiáng),只對左未曦笑道:“我們箜箜最不喜歡湊熱鬧了,一點(diǎn)也不像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左未曦捂著嘴直樂。 她真是越發(fā)喜歡這對母女了。 阮姨和司徒meimei相處的方式和認(rèn)識的其他母女截然不同。 像姐妹,更像是朋友。 難怪之前京中會有那么多關(guān)于她們母女不好的傳言。 看不慣是一方面,想來是她們的生活方式讓司徒家的人都羨慕嫉妒了,所以才會四處散播那些流言。 怎么辦,她好像也開始羨慕嫉妒了呢! 鳳凰兒才不想一直被調(diào)侃,她問左未曦:“左jiejie,你待會兒還要去哪兒?” 左未曦道:“前日我讓人把從前撫的瑤琴收拾出來,沒曾想那弦都已經(jīng)斷了,所以今日想順道把琴送到傾音閣,請那里的琴師幫忙重新弄一下。” 聽她提起“傾音閣”,阮棉棉又來了興致。 她挑了挑眉頭:“小曦,傾音閣既然能夠修琴,想來也應(yīng)該可以訂制箜篌吧?” 左未曦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shí)我對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很熟悉,是我母親從前喜歡去。 不過他們家的確是有作坊的,聽說還請了好幾位很有名氣的制琴大師,只是不知他們接不接箜篌的活兒。 阮姨這是打算訂制一架箜篌?” 阮棉棉也不隱瞞:“先去那邊看看再說,如果他們的手藝達(dá)得到我的要求,我便訂制一架。 另外我還想去看一看琵琶和箏。” 自從和阮棉棉認(rèn)識,這還是鳳凰兒第一次沒聽懂她的話。 就算為了方便教自己彈箜篌,棉棉姐另買一架現(xiàn)成的不就行了,為什么要訂制? 還有琵琶和箏,這又是買來做什么的? 左未曦道:“如果阮姨只想買琵琶和箏,傾音閣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如果還想買洞簫和竹笛,那便要去笙簫館。” 阮棉棉搖搖頭:“洞簫和竹笛我都不會,還是去傾音閣看看吧。” “行,那咱們這就出發(fā)。”左未曦拉起尚處于朦朧狀態(tài)的鳳凰兒的手,隨著阮棉棉一起離開了衣香坊。 直到坐上了自家的馬車,鳳凰兒才醒過神來。 她拽了拽阮棉棉的衣袖:“棉棉姐,你買琵琶和箏做甚?還有……” 阮棉棉噗哧笑道:“買琵琶和箏也是為了教你彈箜篌。” 鳳凰兒更聽不懂了。 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彈箜篌的人必須先學(xué)彈琵琶和箏的。 司徒蘭馥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dāng)年東宮里就根本沒有琵琶和箏,可司徒蘭馥不也能彈一手好箜篌么? 倒是棉棉姐不會的洞簫竹笛,司徒蘭馥也十分擅長,水平并不次于箜篌和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