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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敲門,原修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藍鶴提著兩壺酒站在門外。 藍鶴臉上帶著他一貫的友善的微笑,朝原修說:“我讓你晚上來陪我喝酒,你怎么沒來?” “二叔叫我晚上喝酒,卻沒告訴我去哪里喝酒;我剛才也找過二叔,但是沒有找到。” 藍鶴常常地“哦”了一聲,臉上的微笑不變,“也對,從來都是我找別人,別人總是找不到我的。” 藍鶴攬了原修的肩膀,將他往外面帶,邊走邊說:“走走走,跟二叔走。” 屋頂上,原修有些郁悶,他沒想到藍鶴是帶他來屋頂吹風(fēng)來了。 藍鶴扔給原修一壺酒,自己留一壺,也不等原修,他自己先打開酒壺飲了一口酒。 藍鶴一指遠處一處燈火通明的建筑群,說:“從這里可以看到琵琶門總壇所在。” 原修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嗯,是看得很清楚。” “你見我在風(fēng)俞崖上幫了玄音,又在琵琶門總壇附近遇上了我,所以你很好奇,我和琵琶門是什么關(guān)系,對不對?” 原修點了點頭。 “玄音是我的一位故人。” 原修疑惑道:“二叔是中原人,玄音是南疆人,是如何認(rèn)識的?” “這次并不是我第一次來南疆。我第一次來南疆,是在十年前。” “可世家子弟不是明令禁止踏入南疆境地嗎?” 藍鶴飲了一口酒,滿不在乎道:“又沒有人知道。” 原修無奈,心想藍雪這位二叔還真是離經(jīng)叛道。一想到藍雪,原修不自覺地笑了笑,他想藍雪在年幼之時就敢跟著圣毒門前任掌門來南疆學(xué)藝,比之藍鶴,有過之而無不及。 藍鶴仿佛能感知到原修在想藍雪似的,下一句話就提到了藍雪,他說:“你還說我?小雪兒不也私自來了南疆,還有你,現(xiàn)在不也身在南疆?” 原修不語。 藍鶴也不管原修接不接他的話,自顧自地接著往下說:“十年前啊,那時候中原武林和霧城魔窟的大戰(zhàn)剛剛結(jié)束,那場大戰(zhàn)中我見了太多的殺戮,直到大戰(zhàn)結(jié)束,還常常會心悸。于是我想找一個地方散散心,回來之后也許會好一些。我想了很久要去哪里,那時候年輕氣盛,一心想找個讓遠離中原的、讓我有新鮮感的地方,于是我想到了南疆。我怕被大哥發(fā)現(xiàn),沒敢走機關(guān)城墻,而是選擇穿越大森林,那過程十分艱難,但人年輕時總有股勁兒,越覺得有挑戰(zhàn)的事情,就越想去做。我在大森林里走了很久,有一段時間找不到水源,都快渴死了,終于有一天我聽到潺潺水聲,喜出望外,順著水聲找到了水源所在,那是一條河流,河流遇到了懸崖,形成瀑布,我當(dāng)時渴極了,蹲下來喝足了水,站起身的那一刻,因為體虛,一陣眩暈,掉入了河里,我被湍急的水流沖下瀑布,失去了意識。” 藍鶴講得很投入,仿佛通過這段敘述,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那段時光。 “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處人家中,正躺在床上,身上被收拾過了。我想我是被人救了,理應(yīng)去向這里的主人道謝。我起了身,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我愣住了——門外站著一個,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最漂亮的姑娘,她似乎正想推開房門,只不過我先她一步打開了門。我盯著她的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怕少看了她一眼;我不敢說話,怕出了聲會把她嚇走。后來我回想起來,那一刻我的樣子大概傻極了,也無禮極了吧。姑娘冷冷地瞧了我一眼,說:‘我來看看你醒了沒有,既然醒了,那就沒事了。’然后便轉(zhuǎn)身要走。她一轉(zhuǎn)身,我突然感覺到無比心慌,害怕她這一轉(zhuǎn)身,就再也不見了。于是我急忙叫了一聲’姑娘’,她轉(zhuǎn)過身來看我,微微皺著眉,我意識到我這聲‘姑娘’叫得太大聲了,也許嚇到了人家,我覺得我犯了錯,心里緊張,手足無措。那姑娘見我這幅奇怪的模樣,又不出聲,便不再理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原修聽到這里,猶猶豫豫地問道:“這位姑娘,莫不是玄音?” “是她。”藍鶴答道,“她那時候不叫玄音,叫朵松淇。朵松是她的姓,淇是她的名。后來我得知,這個地方叫長秀島,我被水沖到島上,朵松家族的人發(fā)現(xiàn)并救了我。朵松淇是朵松家長女。長秀島與世隔絕,島上的人說,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島上,沒有人出去過;長秀島上的風(fēng)俗十分奇特,他們以家族聚居,家中以主母為尊,家族里的男子不娶妻、不分家,也不負(fù)責(zé)撫養(yǎng)自己的孩子,但需要負(fù)責(zé)撫養(yǎng)家族中女眷的孩子。” 原修第一次聽說這樣的風(fēng)俗,好奇地問:“不娶妻,那孩子是從哪里來的?” “那兒的男女相戀后,男子得到女子的同意,晚上去女子的花樓中與女子相會,這便是在一起了。女子若誕下孩子,孩子就留在女方家族中,冠以女方的姓氏,由女方家族的所有人撫養(yǎng)長大,父親則不需要撫養(yǎng)。” “這風(fēng)俗當(dāng)真奇特。” “一連幾天我都沒再見到朵松淇,我像著了魔一樣,心里無時無刻不想著她。我問了朵松家的一位青年,問他如何才能見到朵松淇,他說再過兩天,便是連續(xù)三天的夜歌會,在這三天,夜幕降臨之后,長秀島的青年男女們聚在一起,以歌舞交流娛樂,朵松淇也會去。我得知這夜歌會一向是長秀島男女結(jié)為戀人的好時機,心里一半竊喜,一半擔(dān)心。竊喜的是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讓我接近她,擔(dān)心的是如果有別的長秀島青年贏得了朵松淇的芳心怎么辦?我很幸運,我在第一天晚上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朵松淇,她當(dāng)時正在跟幾位女性朋友談?wù)摚孕﹃剃蹋男δ樏髌G無比,像是在黑夜中發(fā)著光,我看著她,不敢挪開眼睛。過了一會兒,那幾個女性朋友走了,我抓住機會,走近她,越是走近,心就越是跳得厲害。她沒發(fā)現(xiàn)我,正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我慌了,情急之下我踩了一下她右腳鞋跟,她轉(zhuǎn)過頭來,認(rèn)出是我,又驚又怒。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有長秀島的人跟我說過,在夜歌會上踩女孩子的鞋跟,便說明是對這女孩含有愛意,是向女孩表明心意的舉動。可朵松淇對我一點意思也沒有,她瞪了我一眼,不打算理我,自顧自地想要彎下腰把鞋重新穿好,我見到她的動作,想都沒想,先她一步彎下腰去,小心地幫她把鞋穿好,我藍鶴從小到大何曾為人彎過腰,但那次彎腰我不僅沒有感到羞辱,反之,我的內(nèi)心覺得無與倫比的幸福。” 原修有些吃驚。他沒想到藍鶴和玄音有這么一段風(fēng)流史,而藍鶴還主動跟他講起了。 “朵松淇還是沒打算理我,轉(zhuǎn)身就走,我用上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