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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識到自己說這話時語氣溫柔,甚至還帶上了暖洋洋的笑意。藍雪飛速地看了他一眼,內心的感覺無法言說。 為避免被人發現,原修運起輕功,帶藍雪上了拜日樓頂部的閣樓,從閣樓窗戶鉆了出去,沿著拜日樓背面一路的檐角往下,到達地面。二人躲在拜日樓后,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玄音和譚千岱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藍雪沒忘了自己剛才的話,繼續跟原修講龍行之:“八年前玄音才剛入琵琶門,還沒有成為前任掌門的心腹。那時琵琶門中得到掌門倚重的人是龍行之,前任掌門將門中大小事務都交給了龍行之,自己則癡迷于武學。所有人都猜測龍行之會是下一任掌門。直到后來龍行之喜歡上了前任掌門的外甥女茜紗。” “外甥女?” “對,琵琶門前任掌門jiejie的女兒。她父母突遭飛來橫禍不幸去世,留下她一個人,只好來琵琶門投奔她舅舅。龍行之對茜紗一見鐘情,也向她表達過愛意,可被茜紗委婉地拒絕了。龍行之心有不甘,竟然在一天夜里對茜紗做出不軌之舉。之后龍行之被關了起來,而茜紗羞憤難當,想不開自殺身亡。龍行之聽說茜紗自殺的消息后,整個人快瘋了,他強行闖出關押的地方,在茜紗的靈前痛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差點哭瞎了。” “姑娘都去世了,龍行之再悲痛又有什么用。他既然喜歡茜紗,就應該愛她護她,而不是為了自己的欲望,去傷害她,造成無法挽回的悲劇。”原修道,“龍行之后來得到應有的處罰了嗎?” “琵琶門打算要他以命抵命,可沒想到卻讓他給逃了。他八年來杳無音訊,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對了,龍行之的事還跟有點關系,我昨天晚上聽玄音說,八年前就是在琵琶門出了龍行之這件事,一片混亂的時候,南疆橫行多年的大盜婁末趁虛而入,盜走了。” 這邊玄音聽到龍行之的名字,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八年前她才剛琵琶門不久,龍行之就出事了,她與龍行之并沒有打過交道,但當年龍行之和茜紗的事鬧得很大,所以玄音記憶深刻。 “龍行之八年前犯了錯,害了一位無辜的女子。至于他本人,已經畏罪潛逃很多年了。”玄音對譚千岱說。 譚千岱忙說:“我正是為此事而來。當年龍行之是被陷害的!” 玄音道:“八年前龍行之jian.污茜紗,導致茜紗自殺,這是許多人親眼所見的事實,何來陷害之說?” 譚千岱道:“茜紗姑娘去世后,龍行之離開琵琶門,并非畏罪潛逃。他當時悲痛萬分,一顆心早就隨著茜紗姑娘死去了,他之所以沒有馬上隨茜紗姑娘而去,是為了抄滿七年,向茜紗姑娘的亡靈懺悔。” 原修想到藍雪曾在滄海閣的甲板上焚燒親手抄錄的,他記得藍雪跟他說過南疆人都相信可通靈,所以用這樣的方式為死去的人禱告。不過龍行之為什么一定要抄滿七年? “為什么要抄滿七年?”原修問藍雪。 藍雪道:“這是在南疆流傳的一種傳說,像茜紗這樣死去的人,亡魂含有怨念,無法安息。除非害她的人誠心懺悔,每日為她抄三遍,抄滿七年,并在這七年之中承受□□上的痛苦,才能化去怨念,使亡魂安息。” 譚千岱繼續說:“龍行之在八年前就開始每日服食一種叫七星草的毒草,服用這種毒草,會讓人有五臟六腑在燒灼的感覺,十分痛苦。龍行之算好了每日服用的藥量,不會馬上死去,而是被七星草毒慢慢折磨七年,直到他抄滿七年后,才毒發身亡。我認識龍行之是在一年前,那時他已經快到毒發之日了,他告訴我,有一次他遇到當年在琵琶門廚房做幫工的一個小伙,那小伙認出了龍行之,見他如此慘狀,良心不安,終于告訴龍行之,當年有人脅迫他在龍行之的飯菜里下了藥,才導致龍行之做出那樣荒唐的事情。龍行之問小伙脅迫他的人是誰,小伙說當時他被蒙了面,沒有看到那人的臉,但那人把藥和賞金遞給他的時候,摸到那人左手手指指尖和指腹有厚厚的老繭、指甲剪得干干凈凈,右手手指則沒有繭子、留有指甲。龍行之知道當年的真相后,一心想回琵琶門,為自己洗刷冤屈。他知道想要查清此事,必須得到琵琶門現任掌門,也就是玄音掌門你的幫助,但他已被逐出琵琶門,如果空手回去,顯得毫無誠意,玄音掌門未必會信任他,所以龍行之決定奪回被大盜婁末盜走的獻上。可惜的是,龍行之雖然查到了婁末的蹤跡,但還沒能從婁末手中奪回,七星草的毒就發作了。龍行之臨終前托我奪回,交還琵琶門,請求玄音掌門重查當年之事。” 譚千岱將背著的灰布包著的長形器物解下,拿在手上,說:“這里面是我追了婁末一年終于奪回的,以及龍行之的隨身樂器——獨弦琴。希望玄音掌門查出當年的幕后黑手,讓龍行之重歸琵琶門,這是龍行之最后的愿望。” 藍雪激動地搖著原修的手臂,說:“,是!天無絕人之路,原修哥哥你有救了!” 原修看著藍雪滿臉欣喜的樣子,心中一暖。 玄音問譚千岱:“沒有人能追上大盜婁末。從他手里奪回他偷盜的東西,是件難上加難的事情。譚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譚千岱答道:“整整一年,我日夜不停地追著婁末跑,不眠不休都可以,婁末本領再大,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譚先生能為龍行之的遺愿盡心盡力,想必跟龍行之交情十分深厚了。” 譚千岱卻道:“其實我與龍行之也只相處了三天而已。” “哦?三天?”玄音來了興趣,“譚先生為何肯為一個僅僅相識了三天的人赴湯蹈火?” “我與龍行之一見如故,互為知己,為朋友赴湯蹈火,有何不可?況且尋回是我答應了龍行之的事,別說花一年的時間,就算要耗上個十年二十年,我也一定要做到,除非我死了。” “義字當頭,一諾千金,譚先生是個難得的人才。”玄音露出欣賞的表情,“龍行之的事我會徹查到底。另外,我有意邀請譚先生入我琵琶門共事,我玄音一定奉先生為座上賓,不會委屈了先生。” 譚千岱大笑三聲,瀟灑道:“多謝玄音掌門美意,我譚千岱也是有師門的人,雖然師門負我,但要我譚千岱另投他門,我仍是不愿的。”譚千岱雙手托著龍行之的獨弦琴和,向玄音走去,準備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