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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好了,有了這東西,木癩子就是想死都死不了了?!蹦救獩]說的是,想好也不那么容易好。現在木清遠想起來都有些后怕,幸好那天他去了三叔公家,要是沒有那截參須,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還說不定呢?“雖然白勝城判了你無罪釋放,但是也讓你照看木癩子?!蹦厩暹h把玩著手上的書,道,“既然已經是下令的事,你若不作為,那必給人以口實?!?/br>“口實就口實吧,”木淵一點也不將這些事放在眼里,木癩子是死是活也跟他沒關系,見木清遠驚訝的眼神,便解釋道,“反正日子是自己在過,人家要怎么說那是人家的事,說幾句又掉不了幾斤rou。”“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樣,做事情不去考慮后果,這說幾句是不會掉幾斤rou,但是……人這一張嘴,”木清遠看著木淵,眼神深遠道,“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是一把刮骨刀,所以何必因為不相干的人,壞了自己的名聲呢?”“那照你說,木癩子那兒?”木淵問道。“村里有個十七嬸,人不錯,也許可以讓她去照顧?!蹦厩暹h說的云淡風輕。十七嬸,木淵知道,守寡多年,無兒無女,雖然性子怪了點,但是為人還算本分。“也行?!蹦緶Y對木癩子一家沒有趕盡殺絕,已經可以說是仁慈了,現在再找人去照顧,可以說是仁至義盡。見木淵同意了,木清遠也不再說話,他知道在木癩子這事上,木淵是不愿管的,但相比木淵的放手,木清遠更習慣所有的事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木癩子既然敢那樣欺負他的大狗哥,他又怎么可能輕易讓他安度晚年呢?對吧。十七嬸在村子里雖然不大合群,但是木清遠認為照顧木癩子,她也許是最合適的一個人,因為那個人可遠遠不是她表面上的那樣憨厚老實呢。“那待會兒我和你就去找一下十七嬸,”木清遠摸著雞蛋的狗頭,說道,“把這事定下了?!?/br>“好?!蹦緶Y答應了。見木淵沒有任何懷疑的答應了這件事,木清遠什么也沒說,只是看著晾著肚皮的雞蛋笑了起來,然后摸了摸它的胖肚子。“呼嚕?!彪u蛋被摸得那叫一個舒服,樂的直哼哼。太陽正好,木清遠一手拿著書,一手擼著狗毛,頗有些愜意,倒想好好睡一覺了。瞥見木清遠昏昏欲睡,木淵在院里削竹條的聲音,漸漸降低了。雞蛋也在太陽下瞇上了眼,和木清遠打起了盹。這邊木淵和木清遠其樂融融,而失去了王倩倩的木癩子一家可一點都不好過。“哥,我餓!”木三豹說著拉拉木二虎的袖子,木二虎也捂著肚子道,“我再去廚房里看看?!?/br>但是廚房里哪兒還有什么吃的啊?家里本來就窮,王倩倩被抓了,木癩子癱在床上,木二虎還能忍得住,但是木三豹畢竟還小,餓不了幾頓,就直哭。一旦木三豹哭,木二虎就忍不住想他娘。他娘雖然說話大聲,愛吼人,但是他娘在,他們都沒有餓過肚子,而且娘被抓的時候,一直都在喊“冤枉”,木二虎就是相信他娘是被冤枉的,他娘怎么可能……那畢竟是他們的爹??!他想他娘了,可是他沒法救他娘……木癩子躺在床上,也餓的很,但他說不了,也動不了,想起王倩倩,想起那蔡啟德,他就恨得咬牙切齒。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那晚上聽過他們私會的聲音,木癩子不會記錯,那福貴就是蔡啟德!木癩子那個恨??!當初那人找來的時候,他就不該貪那些錢,要不是因為錢……要不是因為錢……他怎么可能躺在這兒半死不活!這邊一家三口餓的直哭,另一邊蔡啟德也被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蠢貨!王倩倩那是必死的人,你竟然還找人殺她,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蔡啟德被罵的狗血噴頭,卻什么也不敢說,畢竟誰讓罵他的人是他表兄李尚誠呢?蔡啟德的表兄李尚誠說起來來頭不大,只是一個富商的兒子,但架不住他的jiejie進了銳王府?。?/br>但凡這普通人沾上了王府,那都是在外面可以只手遮天的存在,何況這李尚誠的jiejie還是銳王的愛妾,水漲船高,自然而然的,李尚誠他們在外面的面子更大了!“表兄,你放心,他們不知道我是誰的!”蔡啟德也被一巴掌打醒了,他也是闖了個鬼了,竟然真的相信了那些鬼話,見李尚誠生氣了,蔡啟德趕緊保證道,“我是雇的人,沒有親自出面。”“最好如此,否則要是白勝城抓到了你……你也只能擔著了?!崩钌姓\是真沒想到自己這個表弟竟然會蠢成這樣,讓他殺木癩子,陷害木淵,他殺不掉,讓他安分幾天,也不曉得是抽了什么風,竟然跑去讓人殺王倩倩。李尚誠真想讓人敲開看看這蠢貨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豆腐渣!官府放出點風聲,設了個圈套,你就真的把腦袋往里面放,蠢成這樣也真的是沒誰了!“表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去找王倩倩麻煩了,”蔡啟德立即保證道,“我這不是心急嗎?木淵不死,父仇難報,我心里不好受??!而且,這白勝城還在王倩倩那兒發現了新證據,證明這害人之人另有其人,我這不是怕嗎?”蔡啟德自從蔡懷金進了監獄以來就一直懷恨在心,要不是王開祥,木淵他們,他爹根本不會出事,都怪他們,所以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干掉木淵,既是稱了李尚誠的意,也是報了父仇,可謂是一舉兩得,只可惜棋差一招,讓那廝跑了,不過不急,這事絕對沒完!“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哼!”李尚誠沒說完,但是蔡啟德有什么聽不懂的,趕緊保證道,“表哥你放心吧,我下次絕對不會這么莽撞了!”李尚誠看了眼蔡啟德,陰森森的道,“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否則……我真不介意親自送你上路!”“表哥,表哥,我記住了,記住了!”蔡啟德一聽這話是真的嚇住了,他還沒活夠,他還年輕,“表哥……”“滾!”李尚誠是再也不想看見這個蠢貨了,一吼完,蔡啟德立馬就連滾帶爬的跑了。看著蔡啟德那慫樣,李尚誠瞇起了眼,心里明白這個表弟怕是要“沒”了。“清遠兄,咱們來日方長!”李尚誠本以為這一招足以弄死木淵,然后下一步就是木清遠的,但誰知道這個蠢貨竟然把一把好牌打的這么爛!從李尚誠那兒跑了回來,蔡啟德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相公,你回來了。”王鈴兒正在院子里掃地,見蔡啟德一臉失魂落魄的回來,趕緊上去問道,“這是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沒事。”蔡啟德現在誰也不想見,如果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