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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對方眼里的傷感。看到這里,屋里其他伙計中的一個年輕人,叫雙喜的說道:“阿剛,我也和你一起去!”其他想同路,卻慢了一步的伙計也說道:“阿剛,那你們趕緊去,快去快回。”李剛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我們一定會將賈大夫帶回來的。”李剛他們離開的日子,王青簡直度日如年,舅舅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還昭示著王開祥的生機,王青真怕自己會垮掉。有人說成長就像婦女的分娩,是刻骨銘心的陣痛。以前舅舅總愛笑他做事不長心,什么時候才能有個大人樣,他還不服氣,將自己剛聽到的句子手舞足蹈的重復:不都說梅花香自苦寒來么,我經歷過磨難沒準就能成大器了呢?現在想想自己的話,他恨的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自己嘴上,“讓你胡說,讓你胡說!”如果真要以舅舅的死亡才能促進他的成長的話,他希望可以一輩子都不長大。“阿青……”突然聽到王開祥的聲音,王青趕緊蹲到床前,焦急地問,“舅,你好點了嗎?”“阿青,我可能好不了,我啥都放的下,可就是放不下你啊……咳咳……”王開祥一說就開始咳嗽,咳得整個人臉都紅了。王青趕緊給他順氣,“舅,你別說話,別說話,我去給你找大夫。”“阿青!”王開祥一把抓住王青的衣袖,使勁的拽道,“別去,我想和你說說話,我怕我待會就……咳咳……。”“舅,你說,我哪兒都不去。”王青緊緊地握著王開祥的手說道,“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守著你。”“這些年你的工錢,我都給你存著,想著再過一兩年就給你娶房媳婦,成個家,我那jiejie安心,我也安心……”王開祥歇了口氣,繼續道,“你那爹雖然不怎么管你,但心地還是不壞,逢年過節也念著你,你長大了,自己成家過日子,逢年過節能回去還是回去看看……”“我知道了。”王青眼淚婆娑的點頭。“至于其他,其他……”王開祥聲音一陣拔高,卻再吐不出下一句。王青趕緊抬眼,只見王開祥面白如紙。王青顫抖著伸手在他人中一探,心頭巨石落地,還好,還好,還有點熱氣兒,他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大喊:“大夫,大夫救命啊!……”說來也巧了,這時李剛他們剛好將賈大夫請了回來。想來也是王開祥命不該絕,李剛他們剛到賈大夫家,就碰到了趁著正午匆匆回城的賈大夫,接上人就趕緊跑了回來。賈大夫氣喘吁吁的進了屋子,一見王開祥的樣子,心里就是一個咯噔,待他細細把脈,反倒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賈大夫是城里出了命的專治疑難雜癥,對于毒也有幾分本事,這王開祥的病雖感棘手,但他還是有點把握,于是慶幸地說道,“這要是再晚一個時辰,就是天王老子也是救不了他了。”“真的,賈大夫?”王青聽到有希望,立即道,“請一定要救救我舅舅,我只有這么個舅舅,求你一定要救救他。”“醫者仁心,我會盡力救他,但能不能好,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熬得過去了,這□□的毒性太猛,怕是好了,到底也是把底子給傷了。”賈大夫開了藥方,嘆息道。王青再三謝過賈大夫,煎藥喂藥之事,他也不敢假手別人,都親力親為。細心地給王開祥喂過藥,王青就一直守在王開祥床前。“阿青,要不你去休息一會兒吧,從出事你就沒休息過,身體咋能熬得住?”李剛遞給王青一杯水,勸道,“我幫你守著,要是掌柜的醒了,我馬上就喊你。”“不了,”王青接過水,呆呆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王開祥道,“我想在這兒等著,你去休息吧,從昨天到今天,你也沒好好休息過。”知道自己勸不了,李剛只好下去了,不過他再三叮囑王青,有事記得喊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青才聽見王開祥喊自己:“水,水……”“舅舅,你好點沒?你有哪兒不舒服?”王青一邊給王開祥喂水,一邊喊人道,“賈大夫,賈大夫,你快來啊!”“來了。”賈大夫摸不清后續情況,也沒走,就在隔壁休息,這一聽到呼喚,趕緊就過來了,給王開祥把脈后,放心了,“醒過來就好了,后面好好調養,沒多大問題。”“謝謝大夫,謝謝大夫。”王青聽了,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其他伙計一聽掌柜的挺過來了,都很高興,只有一人在高興的笑臉下,悄悄的出了酒樓。不久,福貴便知道了王開祥好了的事,他將這事一告訴蔡懷金,正準備洞房花燭的蔡懷金直接咬牙道:“好了,那就永遠‘好著’吧!”蔡懷金雖然說得隱晦,但福貴明白他的意思。☆、越獄不過這種事還是自己來的好,現在就讓老爺高高興興的準備今晚的洞房就好。很多事情有一就有二,現在做起這檔子事,福貴明顯駕輕就熟了。而錦德樓里,拿著新得到的一個紙包的人,看著屋內歡喜的哭了的甥舅兩人,咬牙出了屋子。王青將王開祥的藥罐子放在廚房,等到晚飯時才來煎藥。因為投毒案件尚未水落石出,酒樓也沒營業,本來該熱火朝天的廚房現在靜悄悄的,這人將藥包握在手里,一步一步走向藥罐。這路途不遠,這環境安靜,這人卻幾次三番心驚膽戰的回頭,越接近藥罐越煩躁,但走到這步,他已經沒得選擇了。打開藥罐,將紙包中的藥粉抖出,白色的藥粉隨著他的汗水滴灑。一起砸進黃色的湯藥里,rou眼可見的融化其中,就在他的心在狂跳中逐漸平復,他的手逐漸平穩,卻突然跳出一只“巨手”來,一把將他抖藥的手抓住!這人,臉一瞬間就白了,心臟也嚇得仿佛停止了跳動,腦海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完了!“竟然是你!”早已埋伏在這里的衙役,即使已經抓到人了,仍是不敢置信。真是千算萬算,怎么也沒算到會是他!看著眼前的官差,這人只覺眼前天旋地轉,腿一軟,直接跌倒在地。而這時的木淵總算從探監的木承光那兒知道木清遠被抓了的事。“你說什么?”木淵一聽到木清遠被抓,簡直是目眥欲裂。“三木他們說清遠今天早上被蔡懷金抓了,”木承光說,“就連承海都被他們打傷了,現在還躺在醫館里昏迷不醒。”“阿淵,是我沒保護好清遠,你……不要……”木承光抱頭蹲在地上,眼眶都紅了,但看著木淵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安慰地說道:“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