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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我要這地實在沒什么用,才想了這么個辦法,提前把地契擬好。也是他老信任我,今天才免了你的麻煩。要是老弟想法沒變,便把名字落下,改天去過個戶就可以了。”王開祥也是有備而來,直接把早已準備好的筆墨拿出。木淵接過筆在空白處落下了兩個名字:木淵和木清遠。☆、妖貢山“哥哥,我的名字?”木清遠指著紙上的三個字,又看看前面的兩個字,笑了起來,“哥哥和我的名字。”“清遠喜不喜歡。”木淵喜歡看木清遠笑。“喜歡。”木清遠把那張紙看了又看,其他的木清遠沒注意,他就是覺得這五個字連在一起很好看。另一張地契,大同小異,木淵直接拿起筆,再次落下了兩個人的名字。見地契的事弄好了,王開祥便將棉布包里的最后一張紙也遞給木淵道:“兄弟,老哥這里還有一個東西,如果你要,老哥可以便宜點賣給你。”木淵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二字——“山契”。這第三張,赫然是三木村最西邊妖貢山的山契。“這良田九十畝,每畝我要八兩,旱地要七兩,這是不能變的,但如果老弟你都要的話,我可以把我手上的這張山契,一起便宜給你。”王開祥也是真的夠義氣,這妖貢山也是一座好山,雖不大,但是方便管理。“王大哥你開個數。”木淵稍一思索,便一口答應,這瞌睡送枕頭的事,一輩子恐怕也遇不上幾回的。“兄弟夠爽快!”王開祥大笑道,“老哥既然說了便宜賣給你,就絕不會讓你吃虧,一共給一千兩就行。”“行!”妖貢山只要了七十兩,相較于來不來就上百兩的山頭,這是真的白菜價。“那行,地契你收著,”王開祥將三張契約遞給木淵,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把銀票,“這是剩下的錢,一共還有四百四十兩,你數數。”木淵接過銀票,略一看便道謝道:“不瞞大哥說,我剛回鄉,正是想買地的時候,你這簡直是雪中送炭,王大哥若是不嫌棄,就留下來用個便飯,咱們哥倆再好好聊聊。”“你想買,我想賣,咱倆能碰上就是緣分!”王開祥走出門一看,狼也裝的差不多了,便道,“本來今天是該留下來再和兄弟促膝長談的,但是這些東西等不得。不瞞老弟說,這些都是得抓緊時間處理的,也虧得是大冬天的,要是碰上夏天,這狼我還真是不敢要啊,就怕砸手里了!”伙計把狼已經裝好了,三輛牛車上擠滿了捆好的狼尸。二十頭灰狼,堆疊成了三座小山,像齊柴一樣,整整齊齊的放在一起。村里許多人都圍著車子,這大概是他們這輩子最后一次看見這么多狼了吧。“還是那句話,我們兄弟不存在誰幫上了誰,只能說這都是緣分啊,緣分!”王開祥上車坐下掀開簾子對木淵道,“若是到了縣里,有空記得來找老哥喝酒啊!”“會的,那王大哥一路順風!”趕時間回去,王開祥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木淵送人到村口,見王開祥的車隊走遠了,便帶著木清遠往回走。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多,亮閃閃的,木清遠一直仰著頭看天空,木淵看著他,突然問道:“清遠,你想不想住新房子?”“新房子?哥哥要給我住新房子嗎?”木清遠當即看過來,大聲道,“清遠想,非常想!”“好,那咱們就修新房子。”房子好了,咱們就成親,“好不好?”“好!哥哥說好就好。”木清遠說著跳上木淵的背,撒嬌道,“哥哥背。”“好,哥哥背。”木淵把人往背上一送,就像小時候背他一樣,往前跑了起來。只是那時背的是弟弟,現在背的卻是小新郎。而站在山坡上,一路看著王開祥的車輛往鎮上去的福貴,簡直恨不得打死老四:“你不是說了,你把那些狼都燒了嗎?那現在你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他們裝的是什么?”“貴哥,我是真放火了啊,明明火光沖天的,誰曉得那個家伙那么jian啊,竟然提前把狼分開放了。”老四也很委屈,明明照他的計劃,該是天衣無縫的。傍晚在大路上看見錦德樓的馬車時,老四就曉得這rou,他們是搶不到了。現在縣里酒店能打擂臺的,也就他家爺開的淮安樓和王開祥的錦德樓。錦德樓雖然開張沒多久,但是耐不住人家菜好,愛吃的人多啊,開張不到一年,就不知道搶走了多少淮安樓的生意。他家爺私底下恨錦德樓簡直恨得要死,卻又奈何不了人家,聽說王開祥這后面來頭不小,是連縣太爺見了也都得禮讓三分的人物。這要是其他人買了這rou,他們還能上去鬧事,但是這錦德樓,他們不敢,何況人家還人多勢眾。福貴沒的法,但抱著既然自己得不到,那毀掉好了念頭,他想出了一個陰招,這要是成了,保準讓王開祥吃不了兜著走。按著福貴的想法,他們乘驢車在村人面前正大光明的離開,就算最后出了什么事要追究,那是怎么也懷疑不到他們頭上的。如果真有人猜到真相,要抓出他們,那他們可得好好來掰扯掰扯了:他木淵憑什么就說使他們干的,他木淵在村里就沒幾個仇人了呀?怎么能強行將屎帽子往他們這幾個‘無辜路人’身上扣呢?老四他朋友可說了,這木淵剛回來可是殘暴到連親爹都不要的人呢。沒準就是他親爹氣不過呢?這招禍水東引,福貴自以為做的很好,可惜沒料到,木癩子那一家子早被木淵嚇得如同驚弓之鳥了,怎敢再來生事?這比賬,木淵可給蔡懷金記著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而拖著孫氏娘倆回去的木棉花,心里那一顆石頭算是落地了。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孫子,她不是不心疼,是不敢心疼啊。“木淵是什么人?那是殺狼不咋眼的屠夫。你個“現實寶”惹誰不好,去惹他,還打了人家的寶貝疙瘩,這不是老壽星吃□□,嫌命長么?”木棉花將黃金棍在桌上,拍的噼里啪啦直響,看著木澈恨鐵不成鋼道,“老娘要是今天不打你,就是在害你,你曉得不?”孫氏也明白過來了,趕緊讓木澈保證:“兒,兒啊,趕緊給阿奶說,你記得了,你再也不去惹那傻子啦!你倒是說啊!”“哇,哇……奶,奶,我記得了,我記得啦!”木棉花一聽木澈大哭,終是沒忍住一把抱過人來,“我的心肝吶!打你是在老婆子心上挖rou啊,但……”要是不消了木淵他心頭這口氣,說不定哪天,老婆子就又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啊!木棉花沒想到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