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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竹馬有點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當看著那一朵“梨花”撲向那片血海時,七叔公只覺得以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不是夢也是上天的捉弄。

飛上云巔,再從云顛處墜落,個中滋味,只有自己能體會吧。

沒有今天這一出,七叔公覺得自己永遠也不會明白,當初那個少年,如玉的臉上,為何總有著淡淡的憂愁……

七叔公看著木清遠,那個仍哭泣的人,白色的衣衫早就在木淵身上蹭成了血色。雖然仍是一臉的懵懂,但他和木淵站在一起,卻讓人由衷的覺得,世間再沒有比他們更般配的人了。

極致的黑與極致的白,不一定就是永恒不變的對立。

七叔公看看木淵他們,又看看墻角的狼尸,忽然想起了獵人與獵狗,獵狗一開始又何嘗不是兇猛而殘忍呢?

木淵絕對是頭老虎,但有著主人的老虎非但不是一個禍害,反而還是一大助力!至少有著這么一頭“老虎”的三木村,是再不懼怕狼群的。

七叔公瞇起眼,看了看木清遠,又看看木淵,想:也許這也算是上天給三木村的一個機會吧?

而一旁,木淵抱著淚珠越來越多的木清遠,一邊心疼的給人抹淚,一邊又覺得心里暖融融的:幸好啊,你在!

初升的晨曦,給他們身上鍍上一層金光,踩著滿地的鮮血,時光卻如最初般靜好。

對于木淵,村民的心思有些復雜,既害怕又驕傲。害怕他真像傳的那樣,來不來就舞刀弄槍的。但村里有這么尊“大佛”,詭異的是大家晚上睡得都要香些了。碰到鄰村的,那都是抬頭挺胸的。

那可不,俺們村上可是有著殺狼跟砍菜沒什么區別的木淵呢!其他村子誰能比的上?

因著這點詭異的想法,對于向來不恥的結契一事,大家都保持了沉默。

要知道以前木承海和他那兄弟徐山木結契時,村里可是“熱鬧”了好一陣的。

不過說實話,誰家要是能娶得上媳婦還去結契兄弟呢?

說起這木承海,也是個可憐的。從小父母無靠,跟著爺爺長大,眼瞅要娶媳婦了,爺爺卻去世了。

丟下了剛滿十八的木承海不說,喪葬費還用光了家里本來就不多的銀錢。

木承海也是個硬氣的,一聲不吭就出去找活路。他在外干了啥,村里人都不知道,但是他回來時,身后跟著了一個清瘦的男子——他在外結的契兄弟徐山木。

這下整個村子都沸騰了。

三木村娶不到媳婦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再窮,再娶不上媳婦,都沒人愿意去結契兄弟。

打光棍至少還有機會娶媳婦,但結了契兄弟,可就真是斷子絕孫的事了!

木承海這一出,可是讓眾人都大吃一驚。

村里說的閑話多的簡直能淹死人,加上木承海又是他們家唯一的一個,連個幫腔都沒有,日子就更是不好過了。

木承海也硬氣,怕自己兄弟受氣,直接將屋子遷到了村子邊上。

在村里說話沒地位,他后來干脆除了必要的事情,一般事都不參與了,就和自己的契兄弟一起,以打獵為生。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木承海再牛氣又怎樣?在爭地,吵架時最講究“人多勢眾”的村里,你和那些斷子絕孫的“絕戶老”又有什么區別呢?

要不是木承海本身生的夠高壯,可能這境遇還不知道要差到哪兒去呢?

所以木安源在說木淵和木清遠結契一事時,才會那樣說,他希望村人覺得木淵娶的不僅是木清遠,也是村人可能存在的一個麻煩。

木安源也是怕木淵會步木承海的后塵,所以才想大家能看在承木淵的人情上,嘴上積德。

一開始村人對于木淵的事也許是有些風言風語,但是經過這一次后,村里安靜了,即使再愛嚼舌根的村婦,也沒人再說那些有的沒的的閑話。

村人窮是窮,但都知道感恩,沒有這么個“煞星”,三木村還能不能存在,自己和一家老小還能不能活著都還難說呀!比起救命之恩,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最是講究這些的七叔公似乎也是怕了,再也沒叫囂著要趕木淵走,仿佛那一夜,讓這個老人變了很多。雖然對著木淵還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說話也陰陽怪氣,但面子功夫畢竟做過去了。

木淵也真正在這個生他養他的村子安定了下來,和木清遠一起。

木安源高興于村人的轉變,卻更心疼木淵這些年所經歷的苦。要多大的苦難,才能活生生將一個人變為野獸?又要多少的戰爭,才能鍛造這樣的“英雄”。

以前說書的愛說“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也許還有豪氣,也許還有英勇,也許還有年少人對功名利祿的追求……卻又有誰能真的理解“一將功成萬骨枯”“凱歌今日幾人還”的殘酷?

木安源只覺的在木淵的身上,他與其說看見的是血,還不如說看見的是成百上千“猶是春閨夢里人”的“無定河邊骨”。

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在眾人還在感慨的時候,卻是不知道木淵殺狼一事,那是已經迅速傳遍了十里八鄉了,甚至連臨縣的人都有所耳聞——三木村出了個殺狼不眨眼的猛士。

第二天的太陽似乎起的格外早,眾人家里家外收拾妥當,才猛然驚覺,自家只是損失了幾只雞鴨,要不是那些狼還在木淵他家的院子里躺著,這真的只是一場集體的短暫的噩夢。

大家都該干嘛干嘛,除了極少數人家,大都心平氣和的,愛擺龍門陣的老人們,照舊圍在村口上的木齊廣家,穿著襖子,圍著爐子,嘮嗑。

“你們是沒看見,木大狗那一把匕首使喚的,簡直如那什么使臂,就像是使喚自己的手一樣,熟練!”木齊廣有六十好幾了,說到激動處,仍是改不了挽袖子踩凳子的習慣,手舞足蹈道,“那是一刀一個,一個一刀,刷刷兩下,就倒了一大片……”

“木齊廣你看得真仔細啊!我怎么記得我們去的時候,人家已經忙活完了,只剩一片尸體了呢!”有個老大爺看不慣木齊廣吹牛,吹胡子瞪眼道,“你成天不吹牛……”

“瞧你這話說的,老九頭你就知道我沒看見了!”木齊廣這個老大爺也不是個眼里能揉沙子的,雖然輩分沒人高,但是在吹牛這會事上,那是如何也不能認輸的!

“你就吹吧!”九叔公看著這個老頭子,一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就氣的牙癢癢。

“老九,聽聽又不礙事,”五叔公樂呵呵的道,“齊廣別理這個倔老頭子,你接著說。”

“人家木淵手上是真有功夫的,要不那么多……哎,你們聽沒聽見什么聲音。”木齊廣忽然閉了嘴,說道。

“什么聲音?”九叔公一瞪眼,“哪有什么聲音,不是你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