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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瑾君蹲下,小心地伸出手,在小黑貓的背上撫了一下:“小黑貓,你爸爸也不要你了嗎?我在屋子里看到你好多次了。”小黑貓面無表情地跟他對視。小瑾君贊嘆地看向它的大眼睛,伸出手放在它爪子:“……小黑貓,你跟我走吧?我當(dāng)你的家人呀。”小黑貓耳朵動了動,似乎在猶豫,又在考慮。小瑾君緊張得屏住了呼吸,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直到小黑貓的爪子輕輕搭在他的手心。“好耶!”小瑾君高興得歡呼起來,拽住小黑貓的爪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小瑾君果然將小黑貓照顧得很好。帶它回家洗澡、喂它吃飯、抱著它曬太陽。小黑貓一直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只在小瑾君面前稍微乖巧一點。溯柔很快知道了,那只黑貓被兒子接回家中,嘆了口氣道:“他倆有緣。”雖然黑貓來歷不明,從她懷上小瑾君起就不時神出鬼沒,幾年過去還是那么一丁點兒大,但是溯柔還是默許了黑貓的靠近。因為她不信所謂的祥與不祥,只信心的善與不善。在黑貓身上,她感覺不到丁點兒的惡意。況且,以前黑貓出現(xiàn)得沒那么頻繁的時候,村民們總是欺負(fù)他們孤兒寡母,待黑貓在它們家附近安家之后,村民們畏懼沾染黑貓的不詳氣息,倒是少有靠近了。小瑾君受村民排擠,縱使遇到同齡小朋友,那些小朋友也多半會在家人的教唆下欺負(fù)他,比如用泥塊砸他,故意設(shè)計陷阱讓他絆倒,編出兒童來嘲笑他。久而久之他就變得不太愛出門,人也自然沒有什么玩伴。黑貓可以說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朋友。對待這個玩伴,小瑾君拿付出了全部的耐心和足夠的精力。拍攝小瑾君和黑貓的互動時,不是很順利。主要原因在于,顧子笙小朋友從沒接觸過寵物,不知道要怎么給小貓洗澡。他輕手輕腳地把小白放進(jìn)水里,按說只要潑水上去澆一澆,做個樣子就可以拍到可愛的互動鏡頭了。但是小笙一直是個相當(dāng)嚴(yán)謹(jǐn)認(rèn)真的小朋友。所以他絕不可能像是做樣子一樣,潑潑水就完事。既然劇本上要求洗澡,他就認(rèn)真地把莫白放進(jìn)水里,抬手從耳尖到尾巴尖兒都要揉搓一遍。他的動作非常輕緩,小手也嫩嫩的,摸得小莫白很舒服,所以莫白就一臉享受地靠著他掌心,任由他服務(wù)。腦袋、身子、屁股……等等!那個地方就算了吧!小莫白有點慌地掙扎了一下,小笙正洗得開心,已然忘記自己是在拍戲,拍了拍他的屁股:“哎呀,你不乖。爸爸說我小時候也不喜歡洗屁股。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歲啦,要乖乖洗澡啊。”說完竟然還不知死活地加了一句:“白白,你變小貓了以后,你的唧唧也變得好小哦。”小莫白頓時炸毛了。他渾身的毛豎成刺猬,一下子從澡盆里跳了出來。雖然他現(xiàn)在才五歲,但是他也明白男人的尊嚴(yán)是不可侵犯的!什么地方小,唧唧都不能小!小莫白突然變回五歲的小男孩,一下子把小笙壓在身下,瞪著眼睛:“誰小了。你自己比比看,你肯定比我小啊。”顧子笙完全不在狀態(tài):“咦,白白你怎么變成人了?我們不是還在拍戲嗎。”謝以喬哭笑不得地把兩個孩子拉開:“不許自己加戲啊。”折騰了好幾次,這條總算是過了。再補了不少兩只萌物互動的鏡頭,比如其中有一段是小貓兒趴在桌上打瞌睡,腦袋靠著硯臺,小瑾君在一旁練習(xí)畫畫,練著練著突然玩心大起,拿起沾了朱砂的毛筆在小貓臉上劃了幾道杠杠。小貓兒醒來,用爪子揉臉,把整張臉搓成大花貓。接著時光飛逝到七年之后,小瑾君飛快地長大,換由大神和小喬登場了。小喬的皮膚依舊白嫩,只用隨便處理一下,扮演十三歲的半大少年也毫無違和之感。顏瑾君養(yǎng)了黑貓七年,才將將給它養(yǎng)得胖了一圈兒,不過一身的皮毛倒是越變越光滑了,顏瑾君除了學(xué)習(xí)的時候,都愛不釋手地將它抱在懷里。奇的是貓本不粘人,這只黑貓卻像是通人性似的,每每安靜地呆在顏瑾君身邊,顏瑾君叫一聲:“墨,給我抱抱。”它就跳入顏瑾君懷中。忘了說,“墨”是瑾君為小黑貓起的名字,因它通體如墨。七年后顏瑾君十三歲,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斯文的公子哥兒。雖是在山野成長,但骨子里的清貴之氣卻沒有被磨滅。他自己在院壩后開墾了一點田地,種植出的莊稼足夠養(yǎng)活家里四人一貓,母親不時到村里換點日用品,雖然受村民歧視,他們須得用極高價格才換來一點東西,但他們幾人勤快,日子過得并不艱難。這年西邊發(fā)了大水,洪水把小村寨都淹沒,村民紛紛遷往高地,但是田地里的莊稼就遭殃了。眼看村子里一片愁云慘淡,博覽群書的顏瑾君站了出來,挨家挨戶地交給村民“引渠疏水”的方法。他不光是希望借此機(jī)會獲得村民的認(rèn)可,同時也是不忍看到這些無辜的村民受到這樣的天災(zāi)。在村長的帶領(lǐng)下,引出十來條灌渠,洪水疏導(dǎo)后,莊稼地保住了,但是今年的收成卻是沒有了。村民們唉聲嘆氣地聚在一起,顏瑾君走了過去。由于這次顏瑾君幫助村民做了這件大事,是以村民們對他的排斥少了許多,只是下意識地退開幾步,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驅(qū)趕,甚至有幾個小姑娘朝顏瑾君露出了善意的微笑。這次來村里,顏瑾君是為了提醒村民:“洪澇過后通常會有天旱,大家及早做準(zhǔn)備啊。”村民們面面相覷,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絕望的情緒。在這種靠天吃飯的時代,洪澇旱災(zāi)都是能收割人命的死神啊。顏瑾君正想分享自己在群書中所獲知識,幫助村民減少損失,突然人群中有人尖叫:“災(zāi)難就是這個災(zāi)星帶來的!他這是在詛咒啊!”“拉他去祭水神,讓水神饒了我們!”“淹死他!淹死他!”剛剛才向顏瑾君釋放善意的村民們突然就變身為惡魔,他們在絕望之下暴露了人性的弱點,不管這個半大孩子是怎樣在不久前幫助他們解決了此生最大的危機(jī),轉(zhuǎn)頭就將矛頭對準(zhǔn)了少年。村民們高喊著追了上來,顏瑾君拔腿便跑,心中滿是不解與惶然。他跑得慢,恐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