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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跨出兩米,再接上一個帥氣的鯉魚打挺,三兩下就沖到石墻旁邊,一只手掌往下拍,一只手掌往上頂,生生用rou身力量將整個石墻卡在那里。雪烈手臂和額頭上都是青筋暴起,大滴大滴的汗水淌下,從他猙獰的表情和緊繃到極致的肌rou都看出他為了把石墻撐起來,費了多大的勁兒。即便是這樣,石墻上升的速度也在只是緩了緩,依舊不緊不慢地往上爬。洞口的空間越來越小,激烈的鼓點聲響起,雪烈雙目一片赤紅,大吼一聲:“快。”宋橙和梁逸可連滾帶爬地沖過去,洞口有一人多高,梁逸可在后面一托,宋橙死死扒住洞口,拼命往前蹬,好容易大半個身子探了出去。禍不單行。正在這時,洞頂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和滴滴的警報聲,有人在大聲嚷嚷:“這里有人!找到了,找到了。”石墻不透明,宋橙已經探出大半個身子他們也沒看到,只能拿著探測器瞎嚷嚷,然后終于來了個出主意的:“這兒帶了高壓鉆!正好用上,快!”突突突一陣響,雪烈頭頂的土壤一陣抖動。宋橙慌得軟了手腳:“這種高壓鉆是研究員研發的武器,能迅速鑿開最堅硬的外殼,并且尖頭上配有武器,要是被它鉆進來就完了!”雪烈不耐地伸出僅能活動的一條腿,將已經嚇得動彈不了的宋橙踢了出去。“轟隆”一聲,因為雪烈重心移動,石墻又朝上移了幾十米。說時遲那時快,隨著馬達的轟鳴聲,高壓鉆已經又快又準地破開層層阻隔刺了進來,壓力撤去之后,鉆頭頂端突然變幻成一把尖刀,落下的地方正對著雪烈的頸動脈!鏡頭突然變慢,音樂也變得纏綿又婉轉,雪烈幽深的眼睛深深地看過來,嘴唇微動:“逸可,過來。”他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打算站起身來。梁逸可本來滿臉焦急,看到他的動作,讀懂他的表情之后,突然就鎮定下來了。森林中長出來的王者,應該是為了活著不擇手段的……而自家這只,到底被自己一點一滴教會吃飯寫字認道理的,竟是學會犧牲自己了。梁逸可看得清清楚楚,雪烈起身的那個角度,正好能用自己的身軀將尖刀抵住,這樣,就能讓他順利通過了……梁逸可眼含欣慰地站了起來,在這個昏暗的洞口,光與影交錯在他臉上,眼中的光彩成了這昏暗之中最亮的星。他甚至揚起一個明媚的笑意,從容地,毫無畏懼地,往前猛然一撲!梁逸可的身軀直直撞上尖刀,尖刀從他背后直接穿透至胸前,讓他胸口開出一大朵緋紅的血花。他卻感覺不到痛似的,用盡最后的力氣,將雪烈狠狠撞了出去。胸口的血染紅了梁逸可的笑容,竟然透出一抹誘人的妖異。他努力地微笑,為自己救了白虎,同時又不甘心地喃喃出聲:“只可惜了給雪烈拍的那么多照片和錄影,我還沒能看見它們剪輯成片的樣子……”“轟隆”一聲,失去支柱的石墻快速合攏,將梁逸可與雪烈隔在兩邊。同時,也是陰陽之隔。雪烈整只獸都懵了,憤怒地大吼著,在克制不住的情緒沸騰之下變身白虎,一甩尾巴轉過身來。他聽見了梁逸可最后的聲音,十分安詳——“好好活下去,不要憎恨這個世界。”他顫抖著爪子,徒勞地扒拉那合上的石墻。然而,鏡頭到底是徹底黑下來了。……導演遲遲沒有喊停,在場的人也沒有人打破寧靜,謝以喬保持著最后那個閉眼的姿態,躺在逼真的石洞當中。石墻外面看上去滄桑厚重,但實際上只是輕薄的一片,結束攝影之后,就緩緩地自動往地底沉下去,重新露出謝以喬的面容。他沒有睜眼,正靜靜躺著,等待那種強烈的悲慟情緒從身體中褪去。他一直堅信,演戲演到極致,就是演到自己都相信。這就跟想騙人要先騙過自己是一個道理。所以,每次演戲,特別是這種生死離別等情緒波動越大的戲份,他就越容易投入進去,前世,到后來演技琢磨透了之后,有時候演完一部片,兩三個月走不出來也是常有的事。莫洛斯還是保持著雪色獸族的形態,他深邃幽藍的大眼睛凝視著躺在地上少年,過了大約十幾秒那么久,突然沉默地躍起,撲到少年的身上,爪子將少年的脖子緊緊摟住。變為成年形態后,他的身體也變得沉重了許多,這一撲之下,謝以喬簡直感覺五臟六腑都被他撞移位了,不由發出一聲悶哼。身上的大老虎卻絲毫沒有把人壓痛的自覺,只垂下毛絨絨的大腦袋不住地蹭著謝以喬的臉頰,以示安慰。他又柔軟又溫暖的毛發將謝以喬的臉蹭得很舒服,謝以喬就沒有出聲,忍受了他的行為。結果大老虎得寸進尺,伸出熱氣烘烘的舌頭在謝以喬臉上舔舐。他還是只嫩虎的時候,舌頭軟軟的,舌根上的小刺基本感覺不到,舔在臉上謝以喬只會覺得有點軟,還挺喜歡。但現在這只成年獸就不一樣了,舌根上的小刺也堅硬許多,刮得謝以喬臉疼。他勉強抬手揮了揮,要把大老虎從身上推下去。但是拍這種戲不光體力消耗大,更重要的是心累,拍完以后他整個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渾身沒什么力氣,根本推不動莫洛斯。莫洛斯嘴里發出有點悲傷的嗚嗚聲,抱住他的脖子不松爪。謝以喬被他這一頓撒嬌,突然就覺得戲還沒演完,他還是那個為保護雪烈而放棄生命的攝影師,奉獻與犧牲的情緒很容易就回到他體內,翻騰不休。屬于云獸的直覺告訴莫大神,自家媳婦對他的抗拒已經消失,且媳婦情緒陡然變得更加低沉,他立刻就明白這是陷入戲里出不來了。此時不攻心,更待何時?這樣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要是再貪圖那一時的親近,就活該討不到老婆了。他果斷地從謝以喬身上退了下來,趴到他身邊,拱了拱身子跟他湊在一起,暖烘烘的熱氣從鼻尖噴出,用鼻子極盡緩和地、不帶一點情欲色彩地,輕輕在謝以喬頸項間蹭來蹭去。有點癢,但更多的是被安撫的舒適,謝以喬身體沒動,只轉了轉腦袋,面向莫大神,但只能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和兩只趴著的耳朵。然后,他聽到一把低沉悅耳的嗓子,湊到他耳邊說:“主人,雪烈和梁逸可分開了,但是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那個聲音不厭其煩地重復著,雖然聲線有些冷,但謝以喬卻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暖